李易回院子,用十七個時辰的壽命換一箱三十套的試紙。
這個他覺得便宜,一套是兩個試紙,正好符合淺色后,隔日再測。
他找來筆墨紙,寫下使用說明,帶兩套回去,嫂嫂萬一一套的兩個都沒弄好呢,還有備用。
回到食堂,李易把東西給李隆基:“三哥,照著看。時日太短,把脈把不出來。”
李易知道孕脈原理,胎兒有心跳了,跟大人的不一致。
當然,有時候有特殊的寄生蟲也會那樣。
還有的是最特別的情況,人體中還有一個孿生,不過不完整,但帶著心跳。
后兩種都需要動手術。
李隆基收起來,收的時候手是顫抖的。
旁邊的王皇后臉色都變了,似乎不想吃飯了。
“三哥可是身體不適?不如與嫂嫂去弟院中吃,我與大哥說發財之事。”李易懂患者的心思。
給找個借口,快去驗吧。
于是李隆基和王皇后餐盤都沒碰,直接離開。
李成器在發呆,他可是知道王皇后一直沒孩子,后位不穩。
現在這是……
“易弟這個,那個,那啥……”
“若一個男的有幾個女人,別的女人有孩子,而一個女人無孩子,我有藥,但并不一定好用。”李易說下情況。
李成器悟了,三弟和皇后吃了藥,易弟……這么厲害?
多少太醫無法,只是寬慰,又說天命無常,莫急。
實際上就是拿不出任何手段來解決。
而換到易弟這里,有藥。
“易弟,有沒有那種可以很長時間的那啥的藥?”李成器問。
“大哥,你年歲不大,要多鍛煉身體,弟有一套鍛煉身體的法子,回頭給大哥寫下。”
李易不想給換那種藥,鍛煉就行,調整下飲食和作息規律,很快就會發現新生了。
“好,勞煩易弟了。”李成器道謝,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伍家四娘,你把海白菜咸菜和拌的牡蠣拿過來。”李易看到一個女子在擦桌子,跟對方說。
“啊。”女子放下抹布快步而去。
不到兩分鐘,兩盤東西被她端回來。
“四娘你看上莊子里的哪個,跟我說,我幫你牽線,還有新禮送呢,至少價值百緡。”
李易對女子笑著說,女子今年十七了。
原來家中生活不好,頭發干枯、人消瘦。
進了莊子一頓補,越來越漂亮。
李易覺得莊子里其他適合的男人會動心,因為總有人以各種借口找四娘的班過來。
他怕四娘有壓力,于是說出來,我給你做主,你選,別怕。
“過些日子在告訴東主。”伍家四娘臉紅了,但沒拒絕,扔下去話又去干活。
李易把兩個盤子向前推推:“大哥嘗嘗,我一會兒叫宋德告訴他們,成親給房子,還有百緡新禮。”
“易弟你還管這等事情?”李成器不急著吃,打趣。
“修身齊家呀,他們指望著我過好日子,我就得帶他們過上好日子。”李易坦然,沒什么不能說的。
李成器不笑了,夾起海白菜嘗,有種濕滑的口感,嚼呢又很脆,吃起來還不咸,清爽。
“海白菜海邊的人不吃?”李成器發現行啊,海邊的人為什么不吃?
“口感問題,看著有黏膜,尤其是在海邊被海水沖上來,還有股異味,手摸上去不舒服。所以做涼菜,最好用鹽先揉搓。”
李易解答,和蘆薈、山藥處理的時候差不多。
不過山藥能當主食,海白菜顯然不行。
李成器又吃牡蠣,嚼幾下:“有說不上來的感覺,不像麻辣燙。好吃。”
“牡蠣有腥臭味,要額外處理。吃牡蠣要么是冷水海域的生牡蠣,要么是其他海域的拿過來調好汁。”
李易介紹牡蠣處理,做不好,確實難吃,所以才是窮人吃的東西。
“何為冷水海?”李成器好學。
“有溫暖限制,常年低溫,若直觀說,冬天結冰的海。”李易繼續講解。
“易弟,果然還是易弟,有問必答。”李成器搖頭,從來都如此,卻總是不習慣。
哪有這樣的人啊?沒有不會的學問?
一問一答間是那么隨意,隨意的背后需要何等學問來支撐?
李易聳肩,沒辦法,你們唐朝人哪經歷過信息爆發的時代啊。
吃碗面條都要上網各種查,查到最正宗的方式,怎么可能不知道?
眼下誰吃湯餅的時候要追根溯源?那個時代的人就喜歡這么干。
恨不能吃個雞蛋都要知道是哪只雞下的,它為什么要下這個蛋。
然后有個問題,雞蛋是葷還是素?
后來大家研究一下,有公雞配合的受精蛋是葷,沒有的是素。
和尚是買雞蛋還是自己養雞?要不要公雞?尤其是古代。
“昆布我吃過,和這個差不了多少。”李成器對比。
“昆布口感比海白菜好,昆布干制,時間久了泡發也好吃,海白菜不行。”
李易又比較兩者不同。
他那時的海帶也一直比海白菜貴,哪怕海帶是人工養殖,用吊車吊著收獲。
最初的時候人工養殖,海帶根扔了不要,海水一沖,一大堆像長蘿卜大小的海帶根被帶到岸上。
隨便拿,可以帶回家做小菜。
后來海帶根也值錢了,在海邊撿不到養殖戶扔的了。
“叔叔,叔叔我和三郎歇息好了。”王皇后出現,聲音先到。
李易看過去,這嫂嫂一臉興奮,顯然藥起作用了。
李隆基氣質都變了,顧盼之間,目光犀利。
“易弟,用了一份,兩個都用了,易弟,你乃不世之神醫。”
李隆基抱拳,對李易行禮。
“三哥和嫂嫂快坐,自家人,客氣什么。”李易都沒還禮,直接讓兩個人坐下繼續吃飯。
“叔叔說得對,自家人。”王皇后堅決支持,有孩子了,即使是個女娃娃,也可以再生。
李易又起身,跑回院子,跑回來,直接在桌子上寫怎么保胎、養胎,主要是食物和作息。
李隆基珍而重之地收起來,說道:“不若往后為兄派人來取一日三餐,易弟親手施為?”
“可是家中其他……”李易說出幾個字,不說了。
“唉!”李隆基嘆息。
李易皺眉:“只有千日作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想致一人死,我隨手能拿出來至少十種方法,還讓人察覺不到。”
“易弟你現在能讓我死?”李成器哆嗦了一下問。
“我若想,大哥你已經死了。”李易繼續說大實話。
他想殺人,簡直太容易了,尤其是現在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