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艘輪船停下,確實是十六衛的人,好幾個衛在一起,混編。
目的是讓十六衛之間不存在隔閡,大家要團結。
“謝謝,我的腿現在感覺不是自己的,不用抱,沉,扶著就行,好的。”
“東西給你們送來了,哈哈,回去找李東主說,他一定會給我們好東西。”
“這活兒不是人干的,好在我們都是牲口,沒毛病。”
“現在是一天就有一隊出發,明天,或者是今天晚一點,要么就是明天晚一點,又有船過來。”
“竄天猴沒幾支,主要是食物,大家敞開了吃,竄天猴是每天造出來的立即就裝船。”
“整個工盟都在造船,一天趕一天的,隨時有船下水。”
“我們從支流跑過來的,你們把黃河都占了,我下次來,就不知道怎么走了,反正給你們送到。”
“這就是高原氣候?果然喘氣比長安那里費勁,沒事兒,我們平時鍛煉多。”
“感謝李東主。”
“感謝李東主。”
“感謝李東主。”
送東西過來的十六衛的人話多,主要是跟別人顯擺。
“都上來,送個東西而已,吹噓什么?”秦離看不過眼了。
“你誰呀你……你說得對,我們這不是累了嘛,沒其他意思。”
十六衛的人剛要發脾氣,發現說話的是羽林飛騎,瞬間變溫柔。
將士們不理會十六衛和羽林飛騎的事情,他們往下搬東西。
他們聽到了,從現在開始,幾乎每天都有東西從水路送來。
他們懂,說明后勤連上了,包括陸路的蜀地后勤。
“這不是稻子,而是米,熟米,全是熟米,把棚子搭好,下雨的時候別叫雨水給淋了。”
“面粉,上面寫的什么字,不認識,哦,全麥粉?怎么不是麥子?”
“我是領隊,牛牛,不是小名,給你們帶來的東西是防火的。”十六衛混編隊伍中的負責人介紹一下一自己。
秦離笑了:“確實防火,都是棉布袋子裝,潑油點火也沒用。”
不是干稻子和干麥子,是米與面,放火燒,把外面的火給扒拉下去,里面的就是熏熟了,或者是有烤米的香味。
不需要長時間保存,同時證明后勤能力突出。
一般情況下都是帶殼的,然后將士們自己想辦法磨。
后勤直接送半成品,點燃大米和面粉的難度有多大?
除非是面粉飛揚起來,密度足夠,然后燃爆。
這個時候河對面亂糟糟中,發現了又船抵達,帶輪子的船。
是唐軍的補給送來?一二三……二十艘,送的糧食夠唐軍吃兩天?
“統帥你還好吧?唐軍新來二十艘輪船,不知裝載何物?”千戶找到又一次受傷的扎西庫熱。
炸藥包把一個帳篷給掀掉,一把吃飯用的小刀飛呀飛,飛出去一百多米遠,刀柄砸在扎西庫熱的眉骨上。
扎西庫熱的眉骨破個小口、起個小包,血流個不停,看上去很嚇人,其實沒事兒。
“不用怕,他們的船裝了許多人來踩,一船運不了多少東西,十多萬軍隊,豈是幾艘船能養活?”
扎西庫熱狀況看上去確實挺好,他喝了藥,小傷小痛無所謂。
此刻他頭腦清醒,他在等,等金城公主和贊普寫信到大唐,然后雙方和平,他算守住了黃河流域。
他還等時間,青稞快要收獲了,這邊的青稞種植少,后面種的多,到那時有足夠的糧食送來。
唯一使他可惜的是反應慢了,應該早點把丟掉地方的青稞給收獲,哪怕人不能吃,喂馬也好。
說話的時候他抬頭看看棚頂,他回到了自己的大帳。
他發現躲在外面總受傷,而大帳始終未被碰到。
他派人給大帳上面加后,指望擋住炸藥包,至少他認為能擋。
從幾千米高空落下的炸藥包沖擊力有多大,估計他目前并沒想清楚。
他想明白了,打是打不過的,只能通過外交手段來解決。
目前雙方最好都別動,唐軍過河,打退唐軍幾次,爭取足夠的時間。
要么佯攻幾次,叫唐軍增加防御。
“吩咐其他地方,找機會沖過去看看,事不可為,立即撤回。”扎西庫熱選擇別的地方出兵渡河。
他的位置不能去,容易被敵人趁機反攻。
傳令兵開始跑,要跑很遠,黃河一長條的地方雙方陳兵二十萬,不是一個點。
今天晚上有的地方還跑不到,時間定在明天天黑之后,超過十處位置同時搶渡。
“過幾日,青稞收獲,我們打過去的人便少了后顧之憂。”
郭知運營帳,他盤算著占領下來的土地上生長的青稞。
有的位置出現了焚燒的痕跡,似乎有人想在走的時候一把火把所有的青稞給燒掉。
可惜只燒了一小片地方,沒成熟的時候,很多稈子還是青的,想給點燃,需要大風和多個點火點。
“收割的事情不歸我們管,繼續從隴右調人。聽聞京兆府在種大豆養蟲子?這邊養了蟲子能送回去嗎?”
王君葵想要多一種經濟昆蟲收入,養出來蟲子順流送到京兆府賣。
秦離搖頭:“不能,天太冷,豆天蛾無法存活,蟲子也活不下來。”
“可惜了。”王君葵遺憾。
“咱們這里養馬牛羊,牦牛能騎能耕地,將來的防御才是最難的,吐蕃丟掉一大片土地,豈會甘心?”
張忠亮不想養什么蟲子,當地有得天獨厚的東西,養綿羊、牦牛。
再多雜交一些羊,培養出不同羊毛的羊,還有專門生長速度快吃肉的羊。
“明天一早,我帶人乘筏子去轉一轉,先熟悉一下在筏子移動過程中的身體狀態。”
秦離根本不操心當地干什么,李東主早已安排妥當,不是你想種啥就種啥、想養啥便養啥。
翌日太陽升起,二十艘船上的人吃個七分飽,空船向回走。
順流速度快,不用著急蹬。
他們貼著自己一邊走,不能叫對岸的人把自己給搶去。
秦離帶人上木頭筏子,或站或單腿跪,木頭筏子沒有經過處理,含水多,大部分在水里。
人站在上面腳就濕,一般情況下沒有人用木頭當筏子,越泡越沉,除非是放排。
他們一動,對岸的人立即緊張起來,要打了?
一片慌亂中,秦離他們漂下去,用槳靠到岸邊,費力地拖著筏子往回走,筏子不時刮一下岸。
“這可怎么用?”秦離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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