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年,帶你倆出去玩兒,有時間的話路過那里,就把這東西帶回來,不好養啊。”
李易把畫遞給小蘭,讓其帶下去,告訴夷商,你那干鮑魚我瞧不上。
我曉得黑金鮑不好撈,但那又如何?我有潛水服和氧氣瓶。
小蘭一聽帶自己一起出去玩兒,一蹦一蹦地下樓。
“李郎,你畫的動物可愛哦!”永穆公主覺得考拉有意思。
“大熊貓也可愛,只要洗干凈,小的大熊貓還有小熊貓都好玩兒。
這個叫考拉,通常只吃桉樹葉,桉樹咱們這邊不好種,除非建大棚。
大熊貓呢,至少咱們秦嶺有許多種竹子,偶爾大熊貓吃別的東西也行。”
李易想到了在南美那里吃仙人掌的大熊貓,沒有竹子,吃仙人掌,吃習慣了。
“是哦,咱們的大熊貓圓滾滾的。”永穆公主無師自通,叫出了大熊貓的另一個名字,滾滾。
“考拉,它一般情況下喝水很少,依靠吃樹葉吸收水分。
不過遇到了干旱的時候,它們也會自己去找水。
大熊貓的可愛在于黑眼圈,自帶煙熏妝,而且總是能把自己放在看著危險的境況下。
考拉的可愛在于依賴性,考拉比大熊貓聰明,愿意讓人抱,就是眼睛比較小。”
李易說著笑起來,他覺得要弄到考拉,可以給考拉化妝,畫大的黑眼圈。
大熊貓的眼睛其實不大,它就是眼睛周圍一圈黑,給人的感覺大。
運動中的大熊貓才可愛,哪怕是坐著睡覺,然后身體前傾,翻個跟頭猛地醒來。
而考拉是給人一種依賴感,總是受委屈的樣子,算是靜態的美。
非要說哪個更好,就跟冬天北方人和南方人哪個更不怕冷一樣。
實際上南方想要有暖氣,最好是加上除濕機。
北方人經歷過同樣的溫度,就是暖氣停了的時候,三月末,然后突然一個倒春寒。
又冷又濕,這就是南方整個冬天的常態。
“李郎,我想抱,它們咬人不?”永穆公主一聽能抱,期待地望著李易。
大熊貓她抱過,大熊貓不怎么聽話,笨笨的。
“一般情況下不咬,就跟大熊貓一樣,大熊貓吃飽了之后也不咬人,尤其是從小就由人喂養的大熊貓。”
李易抱過考拉,花錢抱,人家就這個旅游項目。
有的考拉掉毛什么的,就是不怎么好看了,游客不愿意抱,工作人員就得立即去抱。
曾經有一段時間工作人員不抱,游客也不抱,考拉看著別的同類被抱來抱去的,結果抑郁了。
“我家東家給你畫了幅畫,你看著你那個鮑魚要多少錢?”小蘭下樓,有種特殊的優越感。
剛才她看到黑色的鮑魚,沒見過,覺得自己受到了對方的壓制。
現在她信心十足,李郎就沒有不知道的東西。
夷商一點都不傻,知道每個地方的人需要什么,大唐遇到稀奇的東西,給的價錢更高。
他是乘船,然后遇到了大風,各種吹,就把船給吹到了一個地方。
那里有用大粗尾巴撐地,拿腳踹的像大老鼠的東西。
還有灰白色的整天呆在樹上的東西,海里就撈出了不一樣的鮑魚,黑色的。
拿到大唐的廣州,在廣州那里的人都覺得不好。
他正好有其他的東西要自己賣,到大唐長安,便一起帶來,很多呢。
在長安,還是不行,典當鋪、酒樓,不要。
沒辦法的情況下,他覺得聞恬蘭香閣能要,此處出售的東西貴,自己包裝一下黑色的鮑魚干,說不定就騙過去了。
他拿捏一下,對方連看的機會都不給,只好送上東西。
此刻看到小蘭展開的畫,他先是一愣,隨即嘆口氣,問:“要不要?十錢一個行嗎?”
他在計算捕撈和運輸費,一個十錢,還能賺上四五錢,數量多。
“一錢。”小蘭自己做主還價。
“一錢不夠我捕撈和運過來的錢。”夷商說實話。
“你運一塊大石頭過來,我難道還得給你很多錢?”小蘭不讓步,我管你付出了多少錢?
“五錢!”夷商想保個本兒。
“一錢,再講我就不要了,你賣個別人去吧,黑不溜秋的,你以為它貴?你看畫,你有本事把這個弄過來。”
小蘭指指考拉,她猜出來了,這兩樣東西在一個地方。
對方為什么不把這個可愛的東西帶過來?顯然是帶不過來。
李郎都說了,不好養。
“抓了幾只,死了,路上就死了,根本養不活,離了那里就死。”夷商一臉愁苦之色。
小蘭挺挺胸,驕傲了,看吧,夷商說養不活,李郎說不好養。
不好養代表著能養,差距呀!
“三錢兩個,不能再講了,你還帶了別的貨要賣,要不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小蘭察言觀色。
“兩錢一個。”夷商作最后掙扎。
“三錢兩個,我們不阻止你賣別的貨,你不同意,我讓你所有的貨都賣不出去。”小蘭逼迫。
“不能帶盒子和緞子。”夷商妥協。
“你給我我都不要,就這么大的哦,小的另外算,比如兩錢三個。”小蘭再次還價。
“好!”夷商答應,因為他撈的時候,凡是小的都扔海里了。
“行吧,這東西其實黑色我們也不好賣,算啦算啦,你都送來了,當作是幫你。”
小蘭比永穆公主在這方面機敏,要不是她真的不在乎這點錢,覺得耽誤時間,她還能繼續講。
她考慮一下對方能帶來的數量,再衡量下自己的寶貴時間。
繼續講價,不劃算,有這工夫坐著瞇一會兒都行啊,吃飽了困。
“五千個。”夷商認了,別人都不收,說是壞的,難道扔了?
“七千五百錢,我找人看看。”
小蘭答應,七緡又五百錢,都比不上她噴的一小瓶香水價格。
當然她的香水不花錢,李易給。
雙方交接,有文書。
“記得去交稅,你海關的稅跟現在販賣的稅不一樣,屬于奢侈品,百分之十的稅,哦,我給你代扣吧。”
小蘭又攔一道,稅錢。
她給開個憑證,這筆稅呢,不給畢構,也不走李家莊子的捐款抵換賬。
永穆公主的產業,誰敢收稅?這不就賺了?
買賣辦好,小蘭在一樓的會客室抓一把西瓜籽跑上樓。
“李郎、小娘,七千五百錢,五千個干鮑魚,我賠沒?”小蘭擔心自己吃虧了。
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