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彈一遍主旋,你找找音兒。”李易把一堆葉子取回來,遞給開山大弟子。
‘嘩啦’章瑞波等又跪了,頭都不敢抬。
倭國的頭頭那叫一個慶幸啊,多虧自己不曾冒犯。
果然是神仙,大唐現在往外派神仙代天巡洋?
不愧是天朝上國,怪不得自己的日本打不過人家,以前打的時候大唐的神仙們參戰了吧?
“起來吧,本將軍的事情,不得外傳!”李易裝逼,反正別人不知道。
“是,是!”章瑞波聲音在顫抖。
倭國的人只會點頭,說不出話來,快堆了,跪在那里發現支撐不夠用,要趴。
‘嗚、吱、噗、嗡……’小丫頭開心地試著葉子,她才不怕呢,是自己的師父,早知道是神仙。
樂隊的人拿著譜子先自己熟悉一遍,不需要演奏,看就行,腦海中便模擬出來。
準備妥當,燈光下,喜洋洋演奏開始。
歡快的曲調下,章瑞波不時地抹眼淚。
他高興,大唐現在有神仙坐鎮,天啊!
“李郎李郎,我們給你跳笑紅塵。”重復了幾遍喜洋洋,永穆公主非要給李易跳舞。
她覺得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就想跳舞給李易看。
于是一群人又唱又跳,李易吹橫笛。
上元節的夜色下,一群人玩瘋了,李易拿出啤酒,大家吃燒烤和火鍋。
京兆府,夜來得晚一些,李隆基站在皇城之上,同樣吩咐放煙花。
轟隆轟隆的動靜中他一言不發,別人也不說話,聲音太大,說話費勁,得扯脖子喊。
待煙花結束,整個京兆府的人同時吃湯圓和餃子,能吃湯圓的吃湯圓,不能吃的有餃子。
李隆基請客,請整個京兆府的百姓。
蜀地的鹽井一口接一口被鉆出來,長安的鹽價便宜,別處的鹽價還是高。
大量的井鹽鋪出去,百姓們吃到了便宜的鹽,李隆基的收入在持續增加。
還有金礦,藍田縣的金沙。
天上人間和洗浴的收入,給羽林飛騎喂馬還是夠的。
錢一多,他想花發現花不出去,朝廷稅收也多。
“何時朕能請全大唐的百姓吃頓餃子呢?”
李隆基夾起個蝦仁、小根蒜、雞蛋的三鮮餡餃子,看下面吃餃子的百姓。
京兆府的百姓吃的餃子只有兩種餡,豬肉白菜和芹菜、芹菜葉、油吱啦、各種蛋餡。
沒有韭菜的三鮮,韭菜貴,韭黃更貴,蒜苗也不便宜。
他吃的三鮮餡餃子,別說大唐,李易那時都普及不了。
“陛下,臣以為,若要叫大唐百姓全吃餃子,戶部出錢即可。”
戶部郎中找到機會,在后面出主意。
“嗯!”李隆基輕輕點下頭,對方心不錯,至少知道愛民。
“陛下,不如明年財政收入,留出一部分,專門請大唐的百姓吃餃子。”戶部郎中緊跟著說。
他興奮,陛下認可自己的提議了。
李隆基扭頭,仔細打量這個誰,眉頭蹙起:“花戶部的錢直接給人吃餃子,為何不用戶部的錢財研發生產技術,然后轉化成生產力呢?”
李隆基像在正常聊天,問一下而已。
但這話就重了,你一個戶部郎中,你就想著花錢,你不懂天下大勢?
我請,我能請多少次?百姓有自己的錢財,人家就包餃子吃了。
你莫非不曉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朕要你何用?
看今天節日,你是想表現一下,原諒你一次哦。
“陛下,你嘗嘗鲅魚餡的餃子。”
畢構關鍵時刻出聲,他負責戶部,手下說錯話了,得幫一下。
“凍的鲅魚還是不錯了,在凍的時候內臟已清理,把能引起人過敏的東西剔掉。這就是技術。”
李隆基又一次科普,以前冬天就有人把海里打出來的鲅魚送到長安。
有的人吃了會死,鲅魚便不值錢,后來就少了,沒人送。
現在吃鲅魚的反而多了,不過敏。
因為吃鲅魚要是過敏,吃很多其他的東西一樣過敏,屬于蛋白質過敏。
李隆基學了不少知識,像鲅魚過敏,屬于組織胺性的。
吃的治療過敏的藥,叫抗組胺。
鲅魚好打撈,數量多,冬天一運就一大批。
還有明太魚,鱈魚科的,海邊不方便運,就把腦袋弄掉,然后煮熟曬成干,很硬,送到京兆府,用木頭錘子砸。
想要不腥,肚子開口的地方清理掉,同時不要皮。
跟吃帶魚一樣,帶魚處理不好就苦,腹部的位置沒進行仔細清理。
李隆基回憶著這些他自己平時在李家莊子看書和聊天獲得的知識,突然就想李易了。
“按照行程,易弟應到倭國了吧?海上風浪大,希望平安。”李隆基對現在的歡樂沒了興趣。
按照李易抄的西游記,是李世民把唐玄奘當兄弟來看,讓玄奘去取經。
實際上當時的玄奘不是玄奘,級別不夠。
他想去,朝廷不同意,后來出了亂子,他跑去天竺。
李隆基清楚,但不能說。
眼下他屬于真正擔心李易,李易出去給弄種子,產量很高的種子。
到時候大唐的百姓就不會挨餓了,西游記中自己的太爺爺,即曾祖父,他沒有真正送別玄奘法師。
自己卻根本不想讓易弟出去,自己閨女都跟著了。
‘轟隆轟隆’的煙花再一次綻放,黃河源頭所在那一片區域,三十兒的時候放過了煙花,正月十五又放。
將士們其實心疼,那么多的煙花不如變成竄天猴,大的那種。
要不弄成炸藥包也行,別人曾經能夠帶著炸藥包騎馬沖鋒更敵人同歸于盡,自己現在知道可以不用抱著沖,綁馬身上即可。
“李東主厲害呀,這哪里是煙花,分明是戰爭威懾。如此多的煙花爆炸,在告訴吐蕃,我們火藥一點都不缺。”
張孝嵩親手點燃了煙花,看著天空的色彩,對李易再次推崇。
他看到了火把和煙花光芒照耀下的場景,大唐的將士們挺胸抬頭,士氣旺盛。
這是一場以強大的后勤來推動的戰爭,最后取得勝利。
“咱們還要繼續駐守,原以為駐守之兵憑借一腔熱血可成,現在才懂,家里人生活好了,將士們才更愿意拼命。”
郭知運端著一碗白酒,抿一口說道。
他不干,六十度,一碗一斤多,干了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