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剛結束,李易便以為萬昭遠治療為借口跑到游艇上去了。
他這兩天沒休息好,總怕有人偷襲自己。
站到游艇甲板上的時候他才徹底放心,莊戶帶五個羽林飛騎和一群衙役上山搬運東西。
監控自動報警裝置、重機槍。
重機槍給永穆公主和小蘭預備的,李易擔心自己飛走的時候有壞人上山偷襲。
永穆公主和小蘭的槍法不是很準,但不用太準,重機槍可以一邊打一邊調整彈道。
“鄭營長,這是什么武器,怪沉的。”
一個衙役跟領隊的鄭靺尹說話,他與另外兩個人扛,三個人比四個人穩定。
鄭靺尹看一眼重機槍“有點像弩,打得稍微遠一些。”
“沒床弩重,可在二百步外殺敵?”衙役繼續問。
“這個……更遠。”鄭靺尹猶豫下回答。
“哦!怕是幾十個人沖不上山。”衙役懂了,對兩個同伴說。
鄭靺尹撇下嘴“整個州府有多少衙役?一起沖也是死。”
兩挺重機槍架在三面懸崖地形的山上,只一條路可上山,而且這條路自己等人正走這,無遮擋物,大斜坡。
周圍就是沒有四面懸崖的位置,不然東主絕對選在那里。
如此的地形,莫說壞人,羽林飛騎過來一千人,沒有火槍的情況下,沖鋒得拿兄弟的尸體當掩體。
反正短時間內甭想攻上去,用人明天能把自己填崩潰了。
莊戶陪著幾個人抬另外的東西,有支架和可以調的固定桿。
“東主怕永穆公主出事兒,幫忙校準好了距離與支架角度,多少米卡到哪個刻度上。
旁邊的顯示屏隨時提供那里的情況,打沒打到人,一清二楚。”
換成自己守山,一樣不害怕,拿多少人命能沖上來?
等到山下平坦的地方,鄭靺尹直接拿起來一挺重機槍,不帶底座的。
“有這槍,省下許多心。”鄭靺尹高興,不開槍,摸著就感覺自己變強大了。
衙役們“……”
這玩意兒一個人能端著?你平時一天吃多少肉?
“抬著吧!”鄭靺尹又把重機槍還給衙役,太累。
到游艇,武器放上去,加上之前李易兌換的設備,萬紹遠終于進到正規的病房中。
永穆公主帶小蘭去游泳,游艇上的游泳池。
小丫頭和師弟開始給百姓義診,李歸藏先看,看完轉給師姐。
百姓們排隊一批批進游艇的浴室里洗澡,順便把衣服洗了,他們洗完澡,衣服全烘干了。
絲綢的衣服最好洗,干得快,麻的衣服有滾輪壓,先用肥皂水泡一泡,再從兩個滾輪中間過去,臟水就被壓掉。
臟水直接排進長江中,不怕污染,量太少。
倒是頭發不容易干,拿風筒吹好一會兒,有人先用毛巾擦擦,把頭發披在身上,不時晃一晃。
無人機在周圍飛來飛去,觀察每一個人,系統自動對比姿態。
李易坐在顯示器前面擺弄著鼠標,對萬昭遠的斷骨進行編號,有的小碎骨需要取出來,拼不上去。
這樣的話,需要自然生長,補上碎片的空缺。
腿處在腫脹的狀態下,分析出來的數據給處環繞立體圖。
包括肌腱、肌肉、韌帶、各血管的位置。
腫消了后的樣子,現在就清楚。
“需要用特殊的藥物,不然得兩年。”李易皺著眉頭嘟囔。
按照正常的用藥來治,上鋼板、拆鋼板,耗時太久。
“李東主,兩年行。”萬昭遠聽了認可。
“你行我不行,六個月,固定輔助設備用特殊的,藥也特殊的。”
李易決定了,兌換好東西,他需要對萬昭遠進行宣傳。
樹立一個典型,大力報導。
加上一些話,比如從來都沒有什么歲月靜好,只不過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或者世上從來沒有從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
政治目的大于治療目的,百姓需要這個。
“哦!”萬昭遠選擇聽別人的,六個月可以,太好啦!
他媳婦兒著急地四下里看著,顯得局促、不安。
“嫂嫂你這是……”李易看著問。
“屋子臟了,怎么收拾?抹布、掃帚再哪?”
萬昭遠的媳婦兒坐在那里不敢動,怕弄臟了東西。
“嫂嫂不用管,羽林飛騎會處理,有特殊工具,清理起來很容易。”
李易不想叫對方再學習一番,麻煩。
游艇上有掃地機器人,被褥毛巾等清理換一下套就行。
然后扔到洗衣房,自動洗,洗完還給折疊好。
洗碗的也是,一堆碗碟盤子扔進去,機器分類,洗干凈消毒。
“我總要干點活兒啊!”萬昭遠媳婦兒為難,她閑不住,要是不能做事情,好像找不到自我了。
“呃……嫂嫂幫忙看餐具有沒有破損,有壞一點的拿出來。”
李易使勁想,終于想到個工作,找碴。
游艇上的陶瓷器皿壞一點就扔,一般扔到有人的地方,路口了什么的位置。
李易不要,百姓能拿去用,一個大盤子掉一點瓷,或者說掉一點‘漆’,不耽誤使用。
“好!我一定看好了!”萬昭遠的媳婦兒神情鄭重地保證。
“如此就勞煩嫂嫂了!”李易點頭,加油!
外面小孩子們來到甲板上,他們見過船,更上到過船的甲板上,卻從未看過這樣的甲板。
這甲板顯然不是用來打漁的,好漂亮,蹦一蹦沒有事情。
甲板上放的椅子隨便坐,從這里看江面,感覺不一樣呢!
江面上的船只路過保證看游艇,這船跟別的船長得不同,差太多了。
趙辰祿和方敖坐在太陽傘下,一左一右,看著江面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方敖出聲“趙兄兩三年后,前途無量啊!”
“干好了才行,我得為朝廷著想,你們如果不配合,我就下狠手。”
趙辰祿不奉承方敖,他知道對方家族厲害,以前的時候還總給面子。
如今不同,李易要求辦的事情,地方想通過不配合來討價還價,他就動手。
“趙兄放心,我們不敢,李東主的事情,誰暗中使壞,比得罪宰相還嚴重。”
方敖表態,他試探一下趙辰祿,看對方咋想的,結果對方的反應是自己最不愿意見到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