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陸續離場,僧道安排人回去,自己走,不敢坐火車。
那不是有河嘛!劃地成川的河,他們有小船。
回去報信,看怎么給產業,是給錢,還是給地方。
不給不行了,遇到真神了。
信得越深的越害怕李易,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
提前在此地安排,動用大量人力物力,而李易根本不參與,李家莊子只有這邊吃壞肚子的時候才派人前來。
自己所有的布置,都比不上真神出場的震撼。
下雨天,手段說好的在棚子里用,結果李易直接萬佛朝宗,下雨呢!
那河里的彩虹落山頭,那浮水踏空,那大唐征戰的影像,陛下小時候的模樣。
道家的騰空手段夠厲害了吧?他李易居然瞬息移動,道家吊繩子滑人出意外,李易分身掠影救援。
這個總不能提前演練吧?李易真的可以在倏忽間隨意移動。
再看道士們挖來挖去,咱們僧人也幫忙,挖幾百丈地下河。
好不容易一個劃地成川,偏偏比不得李易虛影握拳。
太恐怖了,不得不低頭,李易根本不是人。
自己算不算逼迫真神挑破天機?怪不得李易可以譯出來許多經書和給道書注釋。
一部分僧道如是想著從河上走,其他的留下,等火車把人其他人送走后再乘坐。
平康坊、思恭坊、梨園的人,也要坐火車,去思恭坊,最近交流得不錯,過去看看,幫忙撐場子。
游艇始終在,李隆基等人休息,游艇不可以徑直離去。
游艇等最后一個人走了才會回程,游艇先走,剩下的百姓會心中空落,從而害怕。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攬五分紅霞采竹回家……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怎知那浮生一片草歲月催人老……”
歌舞繼續,這是梨園、平康坊、思恭坊的職業操守,有一個觀眾未走,他們就不可以停。
他們不可以把孤寂留給觀眾,要為觀眾一個夜未央的感受。
李易那時厲害的歌廳,不是等時間到了客人不唱叫客人自己離去。
有的牛比歌廳在客人時間結束,要走的時刻,進去幾個人繼續唱,唱歡快悠揚的曲子。
直到顧客走出包廂,聲音都持續傳來。
這樣使得每一個客人都沒有失落感,歌聲依舊,正如笑紅塵里所唱,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
就是太少了,一百個正規的歌廳中能有一個做到的就是大比例。
為什么呢?因為消費高。
別的地方一小瓶啤酒三十元,同樣的酒,這里五十元。
此刻不涉及消費,包廂中的那點錢請不來現在這些人,整個大唐最頂尖的三個團隊為你表演。
等著最后走的僧人道士上場幫忙,像現在李易抄的歌,僧人會在關鍵的時刻敲木魚、誦經。
道士們把近景魔術拿出來,配合演出的節奏。
加上本來就存在的光影效果和音響效果,晚走的百姓甚至不想走了。
哎呀!原來最后才是最好的。
面對這等情況,宋德安排人手送東西,送雪糕。
小籃子里裝幾支雪糕,外面一層為冰塊,給百姓。
趕緊走吧,回去與家人分享,再不走就化了。
這種陪客的理念與勸客的手段,在李易那時都是頂尖的。
百姓們知曉事理,昨天晚上熬著,走吧,別呆著了,都沒人。
所有的百姓全離去,游艇依舊停著,等別人走。
看上去游艇是孤獨的,其實想差了,游艇有什么孤獨?里面豪華舒適著呢。
“很懷念啊!”李易看著別人陸續離開,穿著浴袍說。
周圍沒有人,他自己嘟囔。
他想起他上學時候的事情,周末當小時工。
晚上在圖書館學到二十點四十,出去,到酒店打工,二十一點上班,到早上七天。
有的一小時十五元,有的五十元,看什么酒店。
他就喜歡五十元一小時的,需要會外語,要是會意大利語就更好了。
他會好幾種外語,選擇比較多。
過去后可以在后面廚房吃東西,冰淇淋隨便吃,師傅做好果盤不能輕易碰,剩下的邊角料沒問題。
不過等包房撤臺,他跟著其他人一起進去,別人都是找沒吃完的東西吃,他最開始不吃。
后來吃了,不吃不行,別人都吃,就你不吃,你……
他一般就吃水果和蛋糕類的,吃兩口,意思意思。
感覺很遙遠了,像夢一般,想多了就不知道現在與過往哪個是夢。
“莊生曉夢迷蝴蝶呀!義山文采飛揚,可惜歷代帝王更重政治,而非文采。”
李易拿過奏章,準備看看。
他感慨,追求文采就別追求政治,即便蘇軾。千古流傳有其文,萬載史記唯至政。
包括李白等人,流傳下來的東西是給普通百姓看的。
真正的政治人物看史記,上位者從不以文采授重任。
感慨完,李易看奏章,進行前期批注。
命啊!這都是命啊!我欠你們的?你們睡覺我幫你們干活。
以前我想參與到這個程度,別人不讓,現在我參與進來了,我怎么就沒有快樂呢?
李易像寫作業一樣忘記了時間,其他人陸續乘船和火車離去,游艇轉向回歸。
中午的時候,李易扔下筆:“全完事了,地方官員是自己傻,還是把朝堂上的人當傻子?”
“李郎怎么了?”永穆公主和小蘭推車進來,上面放著火鍋。
“有的官員就覺得自己聰明,說想修路,你修路就修路唄!你為什么要說引水行舟?
周圍全是山啊,能把懸橋修起來就不錯了,還引水?
你那里距離最近的河流超過五十里,我讓你引水?
我花多少錢?動用多少人工才能把水引過去?
我引過去干啥呀?繞一個弧度進長江?修陸路不更快?
他以為他在地方忽悠,我在朝廷不知道地方情況?所以能從中撈錢?”
李易憤怒,不是說你自己想差了,是你把我當傻子,我給你撥款?
“那怎么辦呢?”有聲音響起。
“好辦啊!讓他進洛陽述職,回頭查他,這得是多少錢的問題,他保證貪了,老畢若知道……誒?老畢!你啥時候來的?”
李易忿忿地說著,突然發現剛才問的聲音是畢構的。
“小易,知道老夫勞累了吧?”畢構一副我付出多的樣子說。
“知道了,老畢,咱倆換一下,你管李家莊子,我管戶部。”
李易嗤笑,被在我面前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