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其實就是一個單獨的院落,永穆公主的親生母親昨天和今天身體狀態不好。
普通人家這種情況無所謂的,忙忙碌碌,哪顧得上些許事情。
永穆公主的親娘不可以,她不舒服,已經自己堅持了一天了,不能再堅持。
太醫過來給把脈,小丫頭也來了。
小丫頭的家中有好幾個女的進入后宮給看病,女醫太少,她們正合適。
“火癥,因寒起,補火以拒寒。吃羊肉,蔥爆羊肉不錯,加參須。”
太醫署的醫正黃芪給出診斷和方子,以熱祛寒。
小丫頭在旁邊一直低頭想,她把過脈,黃芪說得沒錯。
洛陽的天突然冷了,柳婕妤,現在是妃子了,肚子里脹氣,就總那個……放屁。
用熱的東西捂住肚子,放屁更嚴重。
吃蔥爆羊肉入癥,不吃藥,用食療。
“青黛怎么說。”等了等,柳婕妤問小丫頭。
“天葵補陽,泄漏更多,當喝胡蘿卜湯,加附子。增運動量,可打羽毛球,有特殊護墊。”
小丫頭給出來相反的方子,柳婕妤月經期,著涼胃腸道不好,是補是瀉?
天氣轉冷,外因。月經期,內因。
現在胃腸道不好,放屁,怎么辦?
李易若不會中醫,會告訴柳婕妤,多喝熱水,保持愉快心情,提高睡眠質量。
沒毛病,確實慣用。
但是,人家現在就要求立即解決,現代醫學就不好使。
中醫就一劑藥的問題,但太醫正跟小丫頭偏偏給出來一個對立的方子,全是食補,不單獨用藥。
醫,到了這個程度就不一般了。
用飲食來調整,一般的醫者根本不敢想。
像考試的醫學那三本書,里面沒寫。
即便如此,兩個人的方子對立。
柳婕妤茫然了,我聽誰的?她看小丫頭,意思是行不行,行就按照你的來。
她更信任小丫頭,別看小丫頭年歲輕,人家家族底蘊,又是李易為師。
而黃芪只是太醫署醫正,他不可以皇后宮中行走。
黃芪不答應,你誰的徒弟我不管,我的方子沒錯:“寒癥陽補不妥乎?”
他問小丫頭,我哪不對?
“葵瀉你陽補,是怕瀉得不夠多?女子宮為正,其他行偏。
何況現在是晚上了,晚飯的時候你用陽補?
你欲以一劑藥醫之,我卻以藥換五日而順之。”
小丫頭誰的面子都不給,拿出自己的理論。
柳婕妤是月經,你給的陽越多,她那什么就越多,你只考慮肚子放屁的問題,你就不管葵事了?
哪一個更重?當然是月經了。
“若寒順,當以鴨肉為主,以寒度寒,添姜片。”醫正黃芪還是有自己的理論。
“鴨肉之寒,不如胡蘿卜性溫,明日我再調整食療方。夜中按摩輕撫之,少食。”
小丫頭立即懟回去,她的理論也不差。
這就是一個病的辯證,用什么藥?
其實他倆用的方法都沒毛病,不過小丫頭給出來的方子柳婕妤月經正常,但過程中還會放屁。
而黃芪給出來的方子放屁解決速度快,但月經就要延遲兩到三天。
兩個都是食補,一陰一陽,殊途同歸。
然后李易來了,永穆公主和小蘭很緊張,多大的病啊?要不要手術?
李易搭脈,直接就搭上了,根本沒有什么儀式。
這個黃芪就比較郁悶,他有一個儀式。
“今天晚上吃烤串兒,喝黃酒,黃酒里面的姜必須是炒姜,要么直接吃紅燒雞塊吧!
另外看陛下有沒有閑暇,過來探看一番,這已是葵抹初止。
陛下龍陽之氣,或過可消寒而溫潤行止。”
李易給出另一個方式,其實柳婕妤那什么屬于結束階段,這個時候李隆基最管用。
什么這個補那個瀉的,都不如多個人。
太醫黃芪要求速度,制表,見效快,就是突然就不那么難受了,但會延長那什么時間。
小丫頭要依理,直接解決,不過用藥過猛,第二天,或者當天晚上就嘩啦一下子。
李易看了后不管那么多,事情到末尾了,需要的是……李隆基,至于著涼不著涼的,運動即可,
小丫頭沒說錯,無非運動方式有所改變。
這種情況自己跑步啊還是什么彎腰的運動,就比不上有人幫忙的輔助運動,輔助運動會更深入與貼切,治療效果明顯。
“易弟說得對。”李隆基過來了,永穆公主的親娘身體不舒服,他得來。
論端莊,王皇后為第一。
論嫵媚,武婕妤才最稱心。
論才華,柳婕妤出身就是代表一個世家。
以前柳婕妤生個女兒,地位稍微下降,降到其他不能生兒子、只能生女兒的宮里女人的第一位。
現在情況不同,她是生女兒,但這個女兒將來要嫁給李易。
不是將來的問題,現在就住在人家莊子。
關鍵那個李易一點男人氣概都木有,一看到永穆公主就嬉皮笑臉的,還給人家做衣服、做飯。
遇到永穆公主月事的時候,單獨給熬粥啊!
這樣的男人還算是個男人?一點骨氣都木有,男人怎可這般?
如此之人,見到后就得對著他指責:你怎么那么不愛惜身體?你乃天下男人之楷模,你太辛苦啦。
沒辦法,要不見不到,見到的時候身邊就一堆李家莊子的護衛,或者羽林飛騎。
關鍵單挑也挑不過,識時務者為俊杰。
柳婕妤就覺得李易是俊杰,這孩子好啊!自己閨女跟此男子在一起,自己放心。
不,不放心,得跟閨女說,平時多學學干活。
疾病啊,就這么簡單,什么缺陽不好補的,給個陽就完事了唄!
陰陽可補,太陽李易管不了,落山了,季依正又匆匆往回走。
郭子儀照看不到,無人機在天上跟隨,必須逮到對方的老巢。
李易睡不著,他不是說害怕什么,他就是想要掌控。
“進寺里了?唉!寺的院落大,確實不好監視,可惜,他不知道我的手段。”
李易睡一會兒、醒一下,感覺回到了當初住院醫的狀態。
他必須把事情處理好,不然別人整天惦記,尤其是火柴作坊。
別看火柴作坊分開了,想使壞,依然是轟隆一下,一個單獨的作坊爆。
因為這種事情,死一個人,李易都覺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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