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盧軍的具體位置不在錦州,如今的唐朝叫營州,屬于李易時候的朝陽市。
船只可以直接進去,大唐時候的流量很大,他那時的大凌河、小凌河的流量變小。
曾經有一段時間小凌河劃小船都劃不了,后來治理才好轉。
那時他還去過呢,記得旁邊有一個書店,賣的書一律為盜版被查扣的。
開書店的有門路,買回來,書的裝訂位置打出來一個缺口,但不缺字,不影響閱讀。
賣的時候不看每本書背后的定價,按照斤兩稱。
挑好了書,過去稱一下,看看幾斤幾兩,算錢,很便宜。
附近不遠的地方屬于錦州師范學院,后來搬了,學院門口有一幅回文聯,正著倒著都能讀的。
像: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師范學院不能寫這等招攬的聯,故寫:何以人育我,我育人以何。
位置確定,其他的好辦,游艇沖進去。
眾人惦記宋慶禮,吃東西的時候氣氛顯得沉悶。
一直到晚飯時候,大家也沒好起來。
怕他們消化系統受情緒影響出問題,晚飯做的餃子,魚肉餡的蒸餃,加一個海鮮豆腐湯。
炒菜取消,剩下幾樣小菜。
游艇在加速,凌晨三點的時刻,抵達玄水入海口,無人機密集升空照明。
游艇沖進去,再轉白狼水,需要繞幾個弧度,二百公里,結果凌晨五點抵達。
大臣年歲大,覺輕,平日里習慣早起,開朝會的時候尤甚。
李隆基當下年歲勤勉,昨天晚上睡得早,也跟著睜開眼。
大家顧不上洗漱,用濕毛巾擦把臉,喊著漱口水就出來了,下船。
吐掉漱口水,臉上抹點護膚品,感覺不那么難受了,進衙門。
衙門距離河邊很近,都是交通要道所處。
衙門中有燈光,外面點著燈籠,煤油燈。
晚上的時候依舊有人站崗,挑煤油燈,也不宵禁。
一大早,百姓跑過來擺攤,賣吃的東西,蔬菜什么的要再等一等,八九點才有。
羽林飛騎跑步站位,不影響別人擺攤。
無人機升空,盤旋的盤旋、定位的定位。
游艇上的護士推擔架車,小機器人們滅掉燈光,身上裝武器了,被人推著移動。
它們的腦袋朝向各個方位,準備隨時戰斗。
李隆基推自己的小機器人走,小機器人前面有一塊板子,能夠瞬間彈開,變成大罩子,把李隆基罩進去。
它管防御,進攻有別的小機器人。
李隆基必須推著它,罩子有體積的,離遠了罩不上,甚至直接罩死。
“不要超過八十厘米就行,小步走,我判斷能切到你的時候不會出罩子,我還明面擋板。”
小機器人跟李隆基說,不怕,有我在,我很智能的。
衙門口的人看到了龍旗,更看清楚李隆基穿的衣服和一群大臣穿的衣服。
太監過去擺手,示意他們別動、別出聲。
開門,大家去后面,后面乃居住區,羽林飛騎先跑進去,找到守衛的人告訴對方噤聲。
此地不比洛陽、長安,這里始終有軍士站崗,軍營在附近。
居住區抵達,遠遠的便聽到咳嗽的聲音。
聽著就知道有痰咳不凈,聲音不干脆,藕斷絲連的。
繼續往前走,咳嗽聲音愈發劇烈,終于空的一聲,眾人感覺舒服多了,應該是吐出來一大口痰。
“宋大使,今日起,你加大用藥量,我們已經傳消息回去,陛下那里可能招你回去治病。”
男人的聲音傳出,大家聽著熟悉,男護士。
宋慶禮是男人,派兩個護士都是男的。
“小病,嗓子破了,才見血,養養嗓子就好,感覺這里要動兵了,我走不得。”
另一個聲音響起,聽著很虛,底氣不足。
“宋大使,用藥難以遏制,不回不行,你這有氣胸,我們判斷屬于肺癆性氣胸。”
護士又說,勸人回去看病。
“我不能走,關鍵時刻我必須留下,我要修路,把路修好,方便大軍往來,輜重運輸,陛下信我,放命我鎮守此地,我怎能辜負陛下?咳咳咳……”
宋慶禮又說,很強硬,就是不走,寧肯死在大使的位置上。
“宋卿是欲陷朕不義乎?得了病,為何強挺,朕還指望宋卿將來為朕坐鎮一方。”
李隆基說話了,同時燈光亮起,比房間中的小燈亮多了。
羽林飛騎開門,李隆基抱小機器人上臺階。
“誰?來人啊!”宋慶禮聽到聲音,第一個想法是有人沖進來了。
李隆基進門,他戴著口罩呢,想一想,把口罩拉下:“慶禮有恙,朕聽聞已咳血,既然慶禮不歸,朕便帶神醫親往。”
說完他趕緊把口罩又拉上去,他可不想被傳染。
護士手上消毒液正噴呢,他常規操作,平日也這樣。
宋慶禮看著來人愣住,隨即噗嗵跪地,眼淚掉下來:“臣身有小恙,勞陛下親至,臣有罪!嗚……”
說完他就哭,越哭聲音越大,鼻涕眼淚一起流,再咳嗽。
他做夢都沒敢夢陛下過來,能有宰輔寫詩問候就已經覺得不錯了,有人關心自己,還派了大唐厲害的護士。
結果自己咳嗽著,這幾天咳血,陛下來了。
“慶禮快快起來,何必行此大禮,朕聽聞宋卿你咳血,帶易弟來了,易弟,你看看。”
李隆基親自去攙扶,宋慶禮不敢較勁,順著就起來了。
李易從后面上前,拿出聽診器,掀開對方的衣服聽,問護士:“氣胸?”
“有,癆病,藥不怎么好用。”護士回答。
“把吐的痰拿到巡洋艦上作病例,若只是癆病氣胸,死不了。”
李易說完仔細聽,對方一激動,呼吸的聲音很明顯,氣胸。
“宋大使,我是李易,隨我上船。”李易對宋慶禮說。
“李東主?果然年輕,陛下……”
宋慶禮大量戴口罩的李易,扭頭看李隆基。
“哪里有陛下?你是病糊涂了,走,快走。”
李易拉著對方走,喊什么陛下,你喊完我見禮不見禮?
“李東主,不是陛下嗎?”宋慶禮跟著走,還問。
“不是馬,難道是鹿?你這病是生是死在于我。”李易回一句。
“呃!”宋慶禮這下沒咳嗽。
“悟了?”李易問。
“頓悟,朝聞道,夕死可矣!”宋慶禮使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