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盧貴妃讓李旦幫忙挑選一條項鏈、一副耳墜,指環沒要。
王皇后告辭,又去找其他人賞賜首飾。
體現她皇后地位的機會來了,她不給,別人拿不到,豆盧貴妃和永穆公主的親娘柳婕妤除外。
柳婕妤卻不找女兒要,守規矩,不能大過皇后。
王皇后第二個找的就是她,從人家女兒和女婿手上拿的,給,你挑,自己的項鏈看上了都給,大不了再去拿,或者預約定制。
柳婕妤同樣知曉事理,不但這次不能選,以后比這條項鏈更好的項鏈也不能從女兒那里拿。
除非王皇后換了新的項鏈,那么可以按照那個降一等。
她自己生的兒子都不讓李易單獨培養,怕以后出問題。
孩子跟姐夫混就行,別想太多。
等到晌午吃飯時,后宮所有女子全戴了新首飾,最差的都有漂亮的耳墜和指環。
永穆公主和小蘭沒有,大家一見面,她倆又跑回去隨便找個項鏈和耳墜戴上,小一點的,輕便。
不戴不行,相當于罵人,你倆啥意思?顯擺?顯擺東西都是你們家的?你們不屑戴?
一群女子單獨進一個廳,哇啦哇啦聊首飾,小機器人在旁幫忙介紹、補充。
“小易!那些漂亮旳首飾貴嗎?”畢構又找到李易。
李易早準備妥當,拿出個大盒子:“老畢,拿回家分,別談錢,傷感情。”
“老夫乃問出口價值幾何?”畢構收完禮物,繼續問。
“目前沒有出口的打算。”李易搖頭。
“幾時出口?”畢構追問。
“這誰曉得?就跟你哪天進團兒一樣不確定,對不?”
李易給出答案,等你進團兒我再出口,就不給你交稅。
“這廂太熱,老夫去那邊吃。”
畢構生氣了,抱起盒子離開。
其他人看過來,李易繼續從腳下往上拿盒子:“都有都有。”
“易弟,確定暫時不出口?”
等別人高興地離開,李隆基坐到旁邊。
“須先把藍寶石和鉆石的價值炒起來,咱們高價收,這樣別人會隨著咱們的想法而改變,比如鉆石,就說……”
“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零三三在旁邊插一句。
“不是饅頭恒久遠,一個永流傳嗎?”李成器記得李易說過這話。
“沒錯,沒有飯吃的時候饅頭比鉆石值錢。咱們的玉更要宣傳,君子如玉呀!”
李易知道中華的玉價值不比鉆石低,鉆石就是死皮賴臉地貼靠愛情。
他認為鉆石除了割玻璃,其他的用途小,玉至少還能用來刮痧。
“易弟多操心。”李隆基相信李易的商業運作手段,東西的成本和售價他同樣了解。
破石頭放在烤箱里烤一烤,就變得好看了,再雕琢一番,感覺價值連城,跟和氏璧似的。
大唐開始瘋狂撒錢,修路。
黃河北面的鐵路暫時還不行,凍土層未化完。
要發水的河流需要的房子所在開始動土,洛陽相對暖和,凍土層很薄,除非山上,比如少林寺,那里還有積雪。
長安城的興道坊還沒說,怕大家慌忙賣房子。
那房子不用賣,有地皮就行。
李易若是貪婪,他可以提前說,然后安排人廉價買下來。
不過那樣一來,他所賺到的錢,彌補不了李家莊子失去的信譽。
而李易丟掉的不是信譽,是壽命。
長安城的城南別人家的田里正在挖土,百姓上鎬頭,不然刨不動。
田地李易以十倍價錢給買下來,一時間長安地貴。
旁邊對方著大量的碎石子和沙子,等挖完開始打地基,石子沙子扔進去夯。
就是一邊灌水一邊用長釬子搖晃,讓水把沙子帶進去,直到沙子進不去。
跟建筑澆混凝土振動一樣,無非是人力操作。
現在打地基,再晾曬,起房子,燒炭烤干,裝修,正好到六月份。
那邊塌下去了,回頭繼續填、抽水、打地基、蓋新房子,回遷,這邊的房子另做他用。
半個月后,每旬休沐的日子,武岡縣的先令郭度勵跟其他官吏乘上飛挺往回趕。
他們學習的日期到了,一個個戀戀不舍的。
李家莊子什么都教啊!甚至專門針對武岡縣當地的情況列舉經濟發展、教育、技術研發等內容。
三天考一次試,邊學邊考。
他們發現學到的知識不僅僅能夠用在武岡縣上,換個地方也行。
每天他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接收李家莊子莊戶治理武岡縣的視頻,眼看著整個縣的百姓積極性被調動起來。
他們回去按照學到的東西和莊戶給安排好的規劃穩定住即可,縣里的發展絕對飛快。
這便是大唐的政治、經濟、權利中心的李家莊子的能力。
之前他們還想呢,一個縣你敢把人全抓了,大唐那么多的縣,你敢全抓?
如今明白了,人家就是不想一下子全替換,不然人手夠用。
見過十四五歲的孩子在同步模擬縣中政令的情況沒?李家莊子有。
走在洛陽李家莊子的小路上遇到一個莊戶,人家就可能是今年進士科甲第的存在。
旁邊三個十來歲的孩子,兩女一男,用泥捏人的樣子,然后扎小棍,那是今年童子科、進士科、秀才科的人。
掏沼氣池的人累了休息,過去跟對方聊天,人家給你講農耕與谷物收獲及市場經濟下的糧食作物價格浮動規律。
所有的宮女太監能寫會算,身上總帶個小本本和鉛筆,開心了就在石頭桌椅邊作首詩。
工坊……沒進去過,不讓進。
乘坐上飛挺后,縣里的官吏們還在回味,他們想再學半個月。
武岡縣的百姓已經知道李家莊子的莊戶要走,他們跑到衙門送行。
這半個月,莊戶們和羽林飛騎就是下基層,衙門里留下四個莊戶夠用了。
一個主簿、一個縣尉、一個縣丞、一個雜事。
不要縣令,縣令其實不怎么管事兒,就是坐鎮。
換成州府,莊戶下到每一個村子里,不對,州府的官員不能那樣干。
縣里的話,必須下去,到各個村子了解情況。
縣里正常的官方運作沒毛病,屬于好官。
莊戶不能如此操作,他們得熟悉村子的問題。
然后根據具體情況再進行調整,官和官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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