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天怎么是紅的。”
“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我不要疙瘩,給我都弄掉,弄掉,啊!讓你起疙瘩,讓你起疙瘩。”
“爹,娘,我們要死了。”
“渴,我渴,冷,冷啊!”
四天后,李易一路給人救治,一路為沒有被傳染上的人接種疫苗,到了西南邊更遠的位置。
這里的人幾乎人人身上起痘痘,有人用石頭片把自己的痘痘一個個割開。
李易的嘴緊抿著,永穆公主吐了六次了,小蘭也吐了一回。
現在跟李易身邊的全是羽林飛騎,超過半數人的臉色不怎么好。
“救治。”李易手上拿著針灸的針,到那個自己刮破膿包的人身邊,幾針下去,對方暈了。
整個一大部落,目前處在慌亂中,沒有領導人負責組織。
部落酋長掛了,其他人本來就是以酋長為首,一人死,疫情急,部落失去了原來生活的體系。
這點真不如大唐,大唐歷史上安史之亂出現后,就能夠干掉,然后再遇到哪一個,依舊干掉。
當大唐滅亡的時候,看當初那些個突厥、吐蕃、六詔、奚族等,誰能活著?
大唐是有體制的,亡國都亡得那么牛逼。
周圍的部落,承受不起的,他們少了一種制度,難以進行延續。
李易下令,一群人沖上去幫忙,天上飄二百多艘飛艇。
大唐為了西南領地,在李易探路的時候開始逐漸加碼。
“李郎,看著太嚇人了。”永穆公主看著得天花的人那個樣子,而且是一群人都是,心理和觀感就承受不住。
“是呀!身為醫者,我不在乎疾病的表象給我的沖擊,但身為人,我不希望這些人如此死去。”
李易摟過永穆公主和小蘭,他能承受那么多人的痘痘觀感,卻知道要有一些人來不及被救治死去,這才是最難過的。
醫療人手不足,最簡單的救治方式便是支持治療。
支持治療需要足夠多的藥物與人手,包括換血。
最難的就是支持治療,一個天花疾病患者,支持治療,要動用大量資源?
像感冒發燒流鼻涕,支持治療就是物理降溫,用酒精擦身體,用冰袋放在額頭腋下。
給予分泌抑制藥物,給予組胺對抗藥物。
出血就止血,心臟不行了打強心劑,新陳代謝速度慢打利尿劑,電解質不平衡補充,有可能出現細菌感染,使用抗生素……
短時間內出現各種原因意識失去,注射腎上腺素。
疼痛難以忍受,容易造成自我疼痛保護機制出現,給予嗎啡類藥劑鎮痛。
不然的話,疼也會死人的。
比如有的男的那個下面的兩個蛋受到攻擊出問題,疼死了。
還有的失足婦女和雞頭起沖突,別人用煙頭燙,疼到一定程度也死了。
蛋的那個事情吧,如果果決一些,直接弄掉,就沒問題,割掉那個疼就不是神經性的了,不弄掉才死。
煙頭燙則是折磨,李易那個時候八九十年代,有女人是被脅迫的,后來不用,屬于合作。
羽林飛騎不管李易什么思想,他們自己很高興,他們給對方進行治療,按照程序的那種。
李家莊子研究出來的青霉素,試敏都不做,直接就扎。
試敏有什么用?過敏了,扎了就死,不扎還是死。
反正都是死,扎完再說。
一個個扎著,沒有青霉素過敏的情況出現。
李易都納悶了,誰給我一個解釋?我自己弄出來的青霉素,很原始的。
不是后來的過敏概率低的先鋒、V鉀、頭孢等抗生素。
“太神奇了啊,都不過敏?”李易嘟囔,轉過頭去救人。
“知道你拼了,你自己把身上的疙瘩都給弄破了。看上去你想求死,其實你想求生。”
李易接診,就是那個一身疙瘩的人,對方那個皮膚被割的太嚇人了。
痘痘大部分都破了,后背的這人沒辦法,就這樣。
瞧著好嚇人的,永穆公主拉著小蘭去做飯,不看了,不玩兒了。
李易一樣頭疼,你這自己破壞,感染面積增加。
他開始兌換東西了,皮膚貼片,一般用來治療燒傷、燙傷的,支持治療。
“我要養豬,養專門的豬,然后取豬皮治療同類的皮膚疾病。”
李易咬著牙說,哥們兒你太坑了,我真不想救你,耗費的資源過多。
“你就是大唐最厲害的神醫李東主是吧?”
對方到這個程度了,還能保持意識清醒,問一下。
“別廢話,死不了,你別看你身上疙瘩多,毒少。你有什么特殊本領沒?有,你就能活,沒有……我盡力。”
李易跟著對方打趣,保證對方意識清醒。
“我會編席子。”這人確實想活,趕緊說出一種技能。
“你具體說說怎么編。”李易處理著外傷。
“首先要有草,我把草……”這人講起細節。
“東主,這有一個看上去太重了,恐怕熬不過來。”
護士剛剛給看上去沒有癥狀的人采完血,并帶到其他地方,回來見到一個人昏迷。
“先換血,然后……拿去,挑一支注射進去。”李易身邊多了一堆小瓶子。
“這是……”護士想不出來還有什么能夠急救的藥物。
“抗天花免疫球蛋白,看樣子回頭要專門制作各種病毒的免疫球蛋白。”
李易自己兌換的,早知道有人能得天花,他就提前利用動物來制作了。
馬就不錯,用甲醛滅活。
眾人繼續忙碌,得了天花的人暫時沒發現得了天花的分開,大家盡量離遠。
包括看上去沒得的人互相之間也離遠,等后續幾次檢測完,再把好的放在一起。
被感染的人有難受的發出呻吟聲,有人看著大唐的隊伍發呆。
“你們不怕嗎?我們這里最開始發現的兩人被我們趕出去,讓他們死在外面。”
一個發呆的人問給他注射電解質的護士。
“我們是醫生,是病人的最后一道防線,別人可以退,我們不能。
不過你放心,我們打了天花疫苗,不怕這個病。
你們可能傳染給我們的其他病,我們也不怕,有應對辦法。
不要抓撓,哪里不舒服了喊我們的人,你現在還行。”
護士說完,又去找下一個患者。
羽林飛騎和獵人幫著忙碌,李易不惦記松露了。
之前采的送回去,夠吃一段時間,眼下救人為主。
“神醫,我會死嗎?”一個孩子接受李易治療時眼淚掉下來。
“你都喊我神醫了,我怎么能叫你死去?呃……等你病好了,身上和臉上會留下小坑。”
李易笑著回答,口罩沒戴。
“留吧,活著就行。”孩子很懂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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