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邏閣眼下不知道被封的地方的情況,那里的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即便老天爺讓你死,大唐也會為你頑強抗爭。
哪怕天下都已經放棄你,大唐卻始終與你在一起。
不用擔憂你失去了曾經的所有,因為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在為你默默守候。
“接種完疫苗真不會被傳上?其實我小時候這邊有過,幾百人被關起來,然后放火燒。”
皮邏閣臉色難看,他怕,怕天花。
其實不僅僅是天花,一旦出現什么傳染的情況,就是封,然后讓那些人死去。
“已過來給你們檢測了,得了天花的隔離,沒得的躲遠。
許多時候最可怕的不是天花,是人心。
大唐要成立云南都護府,給令尊加個擔子,當本地都督府的都督。”
樊凡不客氣,著重強調一次,不然我們過來是陪你玩兒的?
我們一次過來六百多當初的第一代羽林飛騎,目的非常明確。
皮邏閣臉色不怎么好看,如果有一絲能夠打敗面前部隊的可能,不,是能頂住,他早開戰了。
“我們會幫你們訓練軍隊,叫生產建設部隊。”秦離在旁邊跟著說。
李易進封鎖區,他們在外面給皮邏閣打預防針。
皮邏閣皺著眉頭:“怎……非要這樣?”
他難過、憋屈,對方奪權。
“眼下大唐盛世,陛下不忍見其他地方百姓日子難熬,才在天花爆發時派最強陣容援助、幫忙。”
另一個人開口。
“你是……”皮邏閣看對方問。
“關瑜錦,原來在天兵軍第呆著。”
關瑜錦自我介紹,報紙上有名有姓的。
“此事待家父定奪。”皮邏閣把事情推到他爹頭上。
他還沒繼位,少了七年,他爹活著。
實際上他從小就出類拔萃,故此李隆基封他為王,而不是他爹。
他爹叫盛邏皮,他叫皮邏閣。
他被封郡王的時候虛歲十七,歷史上整個南詔其實是他打的,他掌握軍權。
皮邏閣要回去想計策,怎么辦?
羽林飛騎不繼續逼迫,反正整個六詔全要拿下。
不救你們,你們得天花,認為能活下來多少?
奴隸會在乎誰當政?普通百姓也不管。
誰處在上層,誰才不想失去權利。
奴隸甚至盼望快點變成大唐人,以后再勞動獲得的東西全屬于自己。
關鍵沒人再打罵,自己的媳婦兒是自己的,孩子也是。
同一時間,最近的折沖府的戰地方艙醫院救治人。
一個方艙醫院扔這,另外過來許多護士實習生,帶著藥材,為當地百姓看病,順便接待得天花的六詔跑來的人。
百姓們給送時令果子和儲備的果干,知道對方有廚師隊伍,就送食材。
看到跑過來得天花的人,上前安慰。
折沖府的百姓不怕被傳染,他們接種過疫苗。
家中有太小的寶寶沒接種的,離得遠遠的,懷孕的也不去。
過去的人回頭要進行消殺,避免傳給沒接種的極少數的寶寶。
跑過來的六詔和土著羨慕地看著人家胳膊上有朵小‘花’的大唐人,這朵花代表接種完畢。
有人接種完了不留痕跡,也算接種。
大唐折沖府的百姓自己同樣驕傲,看,你們遇到天花嚇得要死,我們不得,不怕。
我大唐就這么強,李東主弄出來的。
我們這里先選牛,要健康的好牛,給洗澡、刮毛,然后接種那個叫天壇株的天花疫苗,再刮下來給咱們接種。
據說這天壇株弄出來時需要很多猴子、兔子、牛。
我們還有抗蛇毒血清和狂犬疫苗呢,看他,他就過來打狂犬疫苗,哎呀!這是狗咬的?
有百姓正跟出現天花反應,然后等著爆發的人說話呢,對方潛伏期,但已經確診,這時看到一個人過來,嚇一跳。
這人衣服上大片的血,嘴上也有,過來就喊:我被狗咬了,給我打疫苗。
實習護士跟著嚇一跳:“你被多少條狗咬的?”
“一條,看給我胳膊咬的,這么大個口子,得縫針,再打破傷風針,最好給我多掛個青霉素吊瓶。”
過來的人給實習護士看傷口,果然右胳膊有一個五厘米不規則的口子,血在流。
“你嘴呢?有內傷?”實習護士露出難過的表情,內傷未必能夠救回來。
“咬狗咬的,狗叫我給咬死了,它瘋了,敢咬我,我是它主人。”求救的人解釋。
“那就好辦了,快跟我來。”
實習護士長出口氣,帶著對方進另一個帳篷,那里才是正常看病所在。
沒接種疫苗的人生病不在這看,到十三公里外的位置。
清洗傷口、縫合、試敏、吊瓶掛起來。
求救的人所有要求全滿足,傷口包好,下醫囑,不能吃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碰水什么的。
他的嘴給清理干凈,那么多血,看著嚇人。
“得養好幾天,我那狗能吃不?”他看看腫起來的胳膊,郁悶。
“如果狗檢測出來抗體,確實是得狂犬病了,但檢測不出來,不代表沒得,你檢測不出來,真檢測出來的時候就晚了。”
實習護士向對方講解,狂犬病潛伏期沒法檢測。
“狗我能吃不?”男子強調問題。
“狗能不能吃在于……”
“不能,埋了。”旁邊過來個護士,不是實習的。
“哦!埋。”男子點頭,你告訴我就完事了。
“我怎么辦?我測出來有天花,潛伏期,然后你們說過幾天就開始出痘,嗚嗚嗚……”
外面的土著說,說著說著痛哭起來。
最難過的是這個,看別人起痘痘,那么嚇人,自己沒事兒,結果告訴過幾天后就起,然后發燒等等情況出現。
太折磨人了,跟告訴一個人三天后上刑場腰斬一樣,不如給我個痛快!
“潛伏期怕什么,給你接種疫苗。”護士對外喊一句。
“沒事兒啊?”外面的人老實了。
“還是咱大唐好啊!我這個多少錢?”挨狗咬的人想起錢的問題。
“一萬緡。”護士豎起跟指頭。
“抽回去吧!我不要了。”男子搖頭,給不起。
“老實呆著。”護士說完出去忙碌,就過來看看。
“所以說大唐人好,你們過來不要錢,你去哪?”
男子明白了,對實習護士說,對方要走。
“需要跟你匯報?”實習護士白他一眼,這個護士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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