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石頭的房子能夠住人的時候,燈塔立了起來,能夠停靠游輪的簡易碼頭建好。
島上的百姓看到這個效率,決定以后有機會回一次家看看便可。
最近這些天他們沒參與多少工程建設,配合起來不夠默契。
他們主要的任務是學習大唐文字,過程很痛苦。
好在他們已經能熟練地使用大唐語言,學字的時候先學拼音,再對照著拼音拼讀。
不學不行,壓力大,他們以為所有大唐人皆能熟練書寫大唐文字。
至少整個隊伍中的人就是如此,一個普通的海軍,居然可以用硬筆和毛筆寫字。
實際上有三分之二的大唐人還不能寫出許多字,只能寫自己的姓名和家庭住址。
不過人家寫不出來,讀報卻沒問題,一旦給百姓個能學習的機會,百姓很努力的。
尤其工坊,大家在工作間隙的時間里,學習樂器。
李易甚至專門抄了幾十首曲子,二胡的二泉影月、光明行、賽馬。
馬頭琴的嘎達梅林,只有曲子,沒有歌詞,天邊、萬馬奔騰……
琵琶的春江花月夜、十面埋伏、海青拿天鵝、三潭印月、陽春白雪……
加上簫、橫笛、鼓等、古琴亂七八糟的樂器名曲。
李易能把這些樂器全玩起來,但要說精通,做夢。
現在他連鋼琴都比不過南曲的‘大家’了,他哪有時間練啊?人家那些女子是以為生活,職業。
小提琴、大提琴他也放棄了,思恭坊都有一大群人比他技巧好。
好在沒有一個人說他演奏水平差,大家知道他的大量精力用在了幫助大唐發展上,抽不出空兒來練習。
誰若是敢指責他某個樂器演奏得不好,激將他去練,他真練了,那人第二天就能消失在人間。
此刻吃飯的時候就有南曲和思恭坊的人在演出,她們跟來。
一個是增長見識,一個是提供服務,只提供歌舞服務。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叢叢……”一群人演奏、唱歌、跳舞。
歷史上目前沒有凈慈寺,但不妨礙它可以有鐘聲。
小丫頭的族人中一些男子看愣了,哇!這么漂亮?
女子生氣的時候又認真去看和學,她們要找回地位,母系氏族的地位。
男女的事情跟市場經濟一樣,取決于供需關系,偶爾也得受政治因素影響。
“易弟,伴個奏?”李隆基聽著要參與。
李易還能說什么?點頭,找人去取樂器。
他用口琴,李隆基使手風琴,李成器弄了個洞簫,一起加入。
李易的口琴采取后加單音伴奏與手震技法,這是他能做出來最好的技巧了,要么就是九度和聲。
而旁邊的南曲‘大家’也拿出口琴,四排孔的。
李易被打擊到了,可是這個口琴是他讓人做出來的,還有更多排的,包括半音階口琴。
他吹不行,知道是什么樣子,他不無惡意地腹誹著:你們這些女子的舌頭如此靈活嗎?
重復了三遍后那邊換曲子,李隆基放下手風琴,繼續吃飯。
小丫頭的族人們高興不已,原來大唐這么快樂啊?整天吃好的,唱歌跳舞。
感覺那個洞簫比較好學,對著一根管子吹,指頭堵住放開幾個孔兒。
“我要學那個,那個容易。”有小丫頭的族人指著洞簫說。
李易:“……”
“兄臺,你吹口琴吧!這個怎么說呢,一呼一吸就行。”
李易勸對方,口琴不使用技法的情況下是最好學的,沒有之一。
有人教,一個小時便能吹出來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而洞簫,別說一個小時,一百個小時你也會吹破音,直接拿過來,根本吹不出聲。
“不,口琴不知道怎么動的,管子的容易,我行。”
對方不領情,堅持要學洞簫。
“成吧!其實人生吧,總是會遇到各種挫折,堅信自己的路,走下去,有成功的機會,加油!”
李易不勸了,你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墻不回頭哇!
于是他繼續吃串兒喝啤酒的時候,就聽到‘噗、噗、嘟、呼’等動靜。
吃掉六個串兒,喝掉半杯啤酒后,他聽到了‘嗚嗚嗚’的哭聲。
李易搖搖頭,拿過一支新口琴送給對方,對方一吹一吸,都有聲音,立即露出驚訝的表情:“李東主你說得果然對,口琴最簡單。”
“是哈!你慢慢學,不著急,等你能吹出來一個旋律后,你會明白,沒有一種樂器簡單,不要再哭了啊!”
李易懂了,對方是受到的打擊太少。
要說簡單,敲鼓更簡單,一敲保證出聲,敲一個左手四二拍,右手四三拍的常規操作。
“一行一業,皆有尊者,哪怕是養雞、種地、掏糞,技術的巔峰是藝術,藝術的巔峰是平靜。”
李隆基感慨,抓一把毛豆吃,出發前船上移大棚秧種的毛豆。
大豆現在大棚里種,錯過一個時間差,再移栽到船上,每一天都有毛豆,如果不想吃,等一等再摘。
等時間長了,提前摘下來放進氣庫中保存。
就這個隨時能夠吃到的毛豆,即為技術巔峰后又巔峰的平靜。
只管吃,甭琢磨為什么能一直有。
“小易,吃毛豆吃多了放屁也多吧?很臭很臭的。”畢構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正吃著毛豆的李易:“……”
他不回應,用手把鼻子捂住,嫌棄地看向畢構。
畢構一愣,隨即起身:“老夫打死你,跟你拼了,你敢說老夫說話是放屁。”
說著他抓起個烤苞米要捶李易,李易起身跑:“我要打噴嚏,捂一下鼻子,鼻子癢癢,來人來,老畢打人啦!”
“老夫看你不是鼻子癢癢,而是皮癢癢,站住,有本事你站住。”
畢構不答應,在后面追,揮舞著筷子,揮著揮著,插在上面的烤苞米飛出去,就剩下筷子。
“隆擇,不能啊!你想扎死小易?”
姚崇起來攔,筷子上有苞米是砸,沒苞米是扎。
“好叫他知道老夫的厲害。”畢構悻悻地去找掉的苞米。
“再烤一下,刷油,把灰刷下去。”
李易停下,不忘了告訴畢構怎么處理掉的烤苞米。
周圍一大群人露出笑容,尤其是孩子們,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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