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反攻?”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李易從醫院出來,宋璟找他。
“待俘虜們適應一番后,那個貴族太嬌氣了,哭著說不想死。”
李易十分無奈,吞魚刺兒,一大把,
六根扎到食道。
剩下的全進胃里了,他上課,青黛給取出來,都沒穿透。
其實魚刺剛扎進去,沒碰到動脈,穿透了處理一樣簡單。
拔出來就完事兒了,
血流不出多少,
自己會愈合。
又不是氣管,氣管要看具體情況,
簡單地扎一下,依舊自我愈合。
今天沒吃飯了,喝藥、吃藥,營養針不給打,挺著,餓一天死不了人。
明天喝煮得稀稀的、爛爛的粥,疼不?這不廢話嘛!
繼續喝藥,作,自己作,那不是有刀嘛!想死何必吞魚刺兒?
最可氣的是患者說肚子里有魚刺兒,已經把肚子扎穿了。
為了活命,這個貴族告訴自己,他知道有一個地方,那里是曾經的一個大祭司所在,死后埋了許多值錢的東西。
他總想著去挖,卻不敢。
李易把貴族的情況簡單地說與其他人聽,
青黛小丫頭忙著忘記吃水果了都。
“然后呢?”蘇颋想聽下文。
“然后我嚇唬他,說能不能活要看神的意思,我大唐有個方法,只要歸順大唐,就能得包庇護。”
李易說著抓起把葵花籽,五香的,咔嚓咔嚓嗑。
蘇颋對李易豎大拇指,行!這等時候了,你還不忘了搞宣傳,忽悠唄是不?
“小易辦事令人放心,穩妥!”李旦給出評價。
“木老丈謬贊了。”李易謙虛,人家木老丈最開始到莊子可是送牛的。
“幾日能成?”李隆基倒一杯茶,推到李易面前。
“多謝三哥,五天吧!給他們吃好的,咸魚大餅子好吃,野菜多,做湯。”
李易決定用美食收買俘虜,殺了沒意義,吃不飽干活效率低,
抓俘虜有目的。
咸魚餅子屬于魯菜的菜系,東北人愛吃,因為闖關東,很多東北人其實是山東人。
山東愛吃面,主要是適合種麥子,東北種麥子少,大米多,東北人卻能把面食和大米五五分。
今天吃米飯,明天烙餅,后天過水高粱米飯,大后天包餃子。
咸魚餅子正宗的就是咸魚和玉米面餅子,這個餅子不是烙的,是貼的。
大土灶,大鐵鍋,鍋里燉咸魚,鍋邊貼餅子。
跟農家一鍋出一樣,無非是燉的東西不同。
農家一鍋出不是咸魚,里面是面豆,或者是飯豆,土豆、玉米、排骨什么的,大鍋邊貼餅子。
跟亂燉不同,農家一鍋出和咸魚餅子的湯汁少,亂燉湯多,而且不能貼餅子。
當地正好有玉米,還有海魚,先制作成咸魚干,再做菜。
只要魚處理得干凈,一點不腥,若還擔心有腥味兒,用大蔥泡醬油,或者用鹽撒大蔥上,稍微腌制一兩個小時。
于是晚飯就是這個,李易定下來的。
永穆公主吃得笑瞇了眼睛:“紅燒肉大餅子好吃,香,飯豆口感最好。”
是的,她就沒吃咸魚餅子,她吃農家一鍋出,反正都是那么做,她還不要脊骨、排骨的,就要紅燒肉的。
船上養的豬,大家覺得就是時刻為她做紅燒肉準備的。
“排骨給你留著呢,明天中午吃紅燒排骨。”
李易見永穆公主愛吃,就高興。
“放點土豆和飯豆,我最近愛吃飯豆了,寬蕓豆都不好吃了,不要玉米,別貼餅子,明天不吃農家一鍋出。
早上呢?早晨我吃啥啊李郎?中午我可以吃米飯,一大早的吃米飯不適合吧?”
永穆公主同意明天吃排骨,不能餓一頓對吧?
“今天我一會兒發面,明天早上包子?豬肉大蔥餡的。”
李易想一想,給出個答案。
“你睡覺吧!我和小蘭明天早起,做餛飩,豬肉大蔥的,多包一點,大家一起吃。
豬頭肉、豬耳朵、豬尾巴我給你留下鹵,你跟他們喝酒吃。
要放榨菜和紫菜不?放的話我就不放鹽跟味精了,這兩樣其實就是代替。”
永穆公主覺得李郎太累了,多睡會兒,自己跟小蘭負責,會做的,就是不會做紅燒肉,打死都不會。
“成!辛苦你倆了。”李易答應。
其他人:“……”
“我想到了白頭吟。”柳沖嘟囔。
伱們跑這秀恩愛來了?聽你們說話,感覺就是平民小百姓。
整天算計柴米油鹽醬醋茶唄?有沽酒錢沒?
沒錢的話,你永穆公主是不是跟著李易去當壚賣酒?
不過你不虧,人家司馬相如其實就是投機者,像高盧雄雞首相娶自己老師一樣,年歲相差那么大,就說是為了愛情,而不是對方的身份。
司馬相如也這么干,等升上去了之后,再尋新歡。
但是有個問題,當壚賣酒很凄慘嗎?
西漢這個時候的酒是嚴格限制的,你想賣酒他就有酒給你賣?你拿到營業執照了嗎?
說明卓文君知道怎么做酒,然后她就可以在街道上賣,別人不管她。
城管都是站在旁邊看,誰敢調戲就抓誰,你賣你的酒,當我們不存在,你賣。
這個像啥呢?井洞驛站知道不?當初那個男的就找個好老婆,然后自己一路上被人家娘家扶持。
之后又找一個,說真愛,到國外……
這不就是另一個司馬相如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老柳,聽說你最近拉肚子了?”
李易聽到柳沖的話,關切對方身體健康。
“啊?沒呀!都不錯。”柳沖摸摸自己的肚子。
“你剛才自己說的,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白頭吟。”李易繼續一臉真誠地說。
“小易,不要啊!某知錯了,某是說夫妻過平淡的日子,相互扶持,不是把你比作司馬相如。
他算個屁呀!他怎可與你相提并論,那是對歷史的褻瀆,對人性的侮辱,對社會的背叛,對百姓的欺騙。”
柳沖反應過來,面對神醫,別以為自己無敵,人家當初能救你,隨后便可整死你。
“聞恬,他們說什么呢?”
女祭司聽懵了,咋說著說著那么大的官道歉?
“沒事兒,鬧著玩兒的,里面有個故事,就是說當初……”
永穆公主笑著跟女祭司講,依舊滿滿的幸福表情,她可不是卓文君,李郎更非司馬相如。
卓文君的地位比她低多了,司馬相如的怎可與李郎比?首先司馬相如就不會做紅燒肉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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