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手藝真不錯,”賴子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一臉感慨,“真該讓錢輕過來學一下。”
此言一出,氣氛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錢輕,那不是錢寡婦的名字?
頓時,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盯過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賴子,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
黃小四最沉不住氣,“賴子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跟錢寡婦什么關系,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黃毅狠狠地踩了一腳。
“你趕緊閉嘴吧,這種話,能在飯桌上說?”黃毅說著,給小四夾了一塊紅燒肉,“吃你的,聽著就好,別說話。”
原本就被眾人盯得頭皮發麻的賴子,聽到黃小四的話,瞬間,臉紅的跟煮熟的蝦似的。
“賴子哥,”謝氏一向嘴直口快,“你這樣,沒辦法讓咱們不亂想啊!”
還沒開始說,就羞紅了臉,跟懷春的小伙子一模一樣呢~
這話,讓賴子頭埋的更低。
“說說看唄,”姜暖也跟著湊起熱鬧,“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妻生子了。”
二十四歲,在這時代,都能稱的上老光棍了。
“嬸子,”他小聲地開口,“真沒啥,你們別多想。”
“賴子哥,”黃老二恨鐵不成鋼的催促,“這有啥好瞞的,你要是真對人家有意,請媒人說親呀,一直拖著算啥。”
“她,她不愿意,”賴子說完,整個人都低落下來,“寧愿沒名沒分牽扯不清,也不愿意嫁給我。”
“什么情況?”黃老二真的想不明白,“她一個寡婦,嫁給你還委屈了?”
“別亂說,”姜暖給兒子一個警告的眼神,“先聽你賴子哥怎么說。”
這里面肯定有隱情。
她并不覺得這時代會到處都是自己這種想一個人自在的奇葩。
“黃毅,”姜暖聽到姘頭這兩個字,額頭青筋直跳,“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說話的,拼頭這個詞,是你能說的。”
“不用這個用哪個?”黃小四眨了眨眼睛,“相好?”
“你們兩個,”姜暖指了指墻角,“全給我面壁思過去,把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默念一百遍。”
兩熊孩子,真是欠收拾。
兩人委屈巴巴地看著姜暖,發現她不會改變主意后,一步一頓地走到墻腳。
“咱們繼續,”姜暖緩了緩臉色,把話題扯回來,“錢輕怎么想的?為何寧愿沒名沒分跟著你,也不愿意嫁給你?”
這么反常?她到底怎么想的?
“嬸子,”這事壓在賴子心里好久,他也想找人說一下,干脆不做隱瞞,“她怕拖累我。”
“她比我大三歲,村里又罵她蕩婦,她怕嫁給我,讓我被人笑話,一直不肯松口。”
“我不在意這些的,可是她太固執了,怎么勸她都不聽,說急了就尋死,我也不敢逼得太急。”
“她沒名沒分地跟著我五年了,我現在連給她一個家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