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庸表面一臉平靜,心里卻不斷吐槽:黃老叟也真是作死,見過偏心的,卻沒見過因為偏心坑死全家的。
被圣上記在心里,這黃家,以后都別想走仕途。
也是,那種狠心之人,教出來的兒孫也不會是善茬。
祁庸打算退出去,姬瑄突然叫住他,“楊清那里可有什么進展?”
“回主子,楊千戶已經讓人盯緊媚玉,又派了大量人埋伏周圍,若是武元出現,必然插翅難逃。”
“哦?武元的調虎離山計策可有放棄?”
“沒有,”祁庸壓低聲音說,“奴婢覺得,他已經打定注意刺殺圣上。”
“朕的腦袋就在這,”姬瑄冷哼一聲,“就看他有沒有本事拿了。”
“圣上洪福齊天豈能是他這種宵小能對付的,簡直不知死活,”祁庸也跟著冷哼一聲,“這次若是抓住他,奴婢必然讓他萬劫不復。”
刑部一百零八刑算什么,他還有更好的手段。
“抓住人以后再說,”姬瑄輕按額頭,“武元此人,看著膽識過人,其實膽小怕事,若不然,上次也不會逃的那么快。”
“難怪這么久都不見他有動作,”祁庸反應過來,“肯定是上次嚇破膽了,怕被抓不敢自己來,以至于打上一個女人的主意。”
姬瑄點破這些后,祁庸感覺很無語。
若是被這種人篡位成功,大周絕對撐不了多久。
“就是,”祁庸突然想到一件事,“主子,黃家長孫的媳婦秦氏,當初就摻和進清風觀之事,后來卻消失不見,你說,會不會跟武元攪和在一起?”
“秦氏?”姬瑄緊皺眉頭,“一個農婦,能勾住武元?”
哪怕姬瑄一直鄙視武元,也明白他不會缺女人,普通農婦,還是別人的妻子,武元應該不至于如此饑不擇食。
“那可未必,”祁庸神秘地笑了笑,“暗一讓人畫了小像,奴婢拿過來看后,卻發現,秦氏雖然粗鄙,容貌卻有先太子妃三分樣。”
“肖似先太子妃?”
“對,若是好生裝扮,至少五成像。”
聞言,姬瑄陷入沉思,“看來這秦氏,也是一枚不錯的棋子。”
“奴婢覺得武元也是這個想法。”
“把畫像發下去,讓人注意,遇到人悄悄拿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是,奴婢尊令。”
縣城,意識到媚玉被人盯住后,武元一張臉幾乎拉到地上。
“少主,現在怎么辦?媚玉這顆棋,好像走不通了。”
“這個賤人,”武元咬著牙罵,“老子早晚要她好看。”
居然敢動這些歪心思,當自己是死的?
“要不另想辦法?反正已經確定狗皇帝的位置,直接帶著人砍過去就是。”
“你懂什么?”武元恨鐵不成鋼地看一下下屬,“他就等著本少主自投羅網呢。”
行刺皇帝,可是不小的罪名。
萬一成功還好,義父上位后,定然能護住自己。
可若是失敗,那就是萬劫不復,自己知道的東西太多,定然會被滅口。
“那怎么辦?”良久,下屬試探地提議,“屬下喬裝一下接觸媚玉如何?”
“不行,你面孔太生,又沒風流之樣,”武元搖搖頭,“剛進去就會被拿住,而且,你知道的太多……”
“那怎么辦?再找一個容貌絕佳的女子?”
“姬瑄與千家有源淵,此事,媚玉做最恰當,姬瑄的防備會降到最低,成功的可能最大。”
“這么說來,非媚玉不可?”
“差不多。”
“但是現在,她已經倒戈了。”新八一m.x81zw
“這事由不得她,你先下去,本少主再想想辦法。”
“是!”
這人離開后,秦氏端著托盤緩緩走來,“郎君,聽說你上了火氣,妾身做了蓮子銀耳羹。”
“先放下,過會兒再說。”
“怎么了?”秦氏放下托盤,緩緩走過去,雙手圈住武元的脖子,“郎君可是遇到什么煩心事?”
“嗯,”武元把人抱到腿上,“若是媚玉也像你這么乖就好了。”
“媚玉,”秦氏轉動眼眸,“她是誰?怎滴這么不懂事,膽敢惹郎君生氣?”
“表子無情戲子無義,正常,”武元沉下臉,“只是,她不該壞我大事!”
聞言,秦氏眨眨眼睛,“妾身不能幫忙?”
“你?”武元把人打量一圈,須臾,點點頭,“也不是不行。”
說著,把人拉到旁邊的床,溫存一番后,拿出一個瓷瓶,“你去得意樓,想辦法見到媚玉,把這個瓷瓶給她,然后給她帶句話。”
“什么話?”
聞言,武元把人拉過來,低語一番后,問,“可有記住?”
“一字不差,”秦氏把頭靠到武元胳膊上,“郎君就等著聽好消息吧。”
聞言,武元開懷大笑,“總算沒白疼你。”
接著交代道,“晚上人員混雜,適合混水摸魚,辦好事就撤退,到時候有人接應你,放心,不會丟下你不管。”
“親身相信郎君。”
說著,被子滑下來,露出半截香肩,再加上含羞欲怯的眼眸,頓時讓人生出一股沖動。
“時間還早,不急,我先好好疼你……”
隱藏在暗處的風波,并沒有影響到太多人。
因為姜暖建村的提議,黃老大恨不得一下飛到莊子,因此,動作非常急促。
喂了五桶草料,才開始套車,然后小心地拍著牛頭囑咐,“小六,等會兒趕路,你速度快點,若是天太晚,就看不真切了。”
“大哥,”黃老二輕嗤一聲,“跟它說這么多做什么,敢耽誤時間,晚上讓它自己拌草料吃。”
欠抽!
黃小六憤怒地抬起蹄子,想給黃老二一個教訓。
恰在此時,謝氏又來催促,“相公,你們好了沒?都等了好久。”
“都怪小六,它還想……”踢我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小六若無其事地放下蹄子,無比配合地鉆進車架下,任由黃老大上套。
“還想什么?”
“沒什么,”黃老二遞給小六一個刀子眼,才憋屈地開口,“已經準備好,可以走了。”
這該死的戲精牛!
“行,我去跟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