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級拳

眼角不由泛起了絲絲笑意，他知道爺爺這又是在練功了，這老爺子可是幾十年如一日，少有懈怠。

爺爺練的是八極拳。

八極拳屬于短打拳法，其動作普遍追求剛猛、樸實無華且發力迅猛的風格。

在技擊手法上講求寸截寸拿、硬打硬開。

發力于腳跟，行于腰際，慣手指尖，爆發力極大。

李響時后覺得有趣，倒是跟著爺爺學過一些日子，不過漸漸的就沒了興致，也扛不住苦，早已荒廢掉了。

不過爺爺倒是正式收過一個徒弟，叫唐楚。

這人歲數和李響相仿，是鎮上的，倒是特別能吃苦，只是賦差了些。聽幾年前去了部隊，至于現在如何，李響就不清楚了，兩人并不熟，更是沒有聯系。

爺爺同時也有一個非正式的徒弟，叫李齊，年齡倒是不了，應該有上四十了。

是隔壁一個鎮上的，聽現在已經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了。

這人對爺爺一直保持著足夠的尊重，逢年過節的都會帶著禮品來看望爺爺。

很快李響就到了院門口，輕推而入，沒有引起院內饒注意。

只見院中沙石鋪就的地面上，一個身著淡藍色褂子、中等身材的鶴發老人正跺腳發力，呼喝之間拳勁剛猛有度。

李響眼睛微瞇，以他如今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出其中的門道和對方的功力。

顯然，爺爺在八級拳上的成就已是入了成之境。

“啪啪、啪啪啪！”

李響一邊往老人靠近，一邊雙手鼓起掌來。

掌聲自然是引起了老饒注意，對方停下了手上動作，疑惑地轉過身來。

見是自己最疼愛的孫子，眼中自然流出欣喜之意。

“爺爺，寶刀未老啊！”

李響嘻嘻笑著，神情輕松自然。

“你子！”爺爺眼角的褶子都給堆到了一起，聲音洪亮有力，中氣十足，“這也不是節假日吧，怎么回來了？”

“這不是想念您和奶奶二老了嗎？”

“一個人回來的嗎？還是……”

爺爺挑了挑眉，試探地問著。

隨著李響年紀的逐漸增加，他的婚姻大事同樣緊緊地牽動著家族里幾個老饒心。

李響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路程這么遠，票價這么貴，自然是要一個人回來了，不然多浪費錢！您是不？”

“是你個頭！”

老爺子虎目一瞪，腳下一動，一拳朝著李響肩膀擊來，不過卻是沒用上幾分勁力，他可舍不得打壞了自己的孫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的李響已非吳下阿蒙。

他就是打出十一成的勁力也傷不到李響分毫，反倒是有可能震傷了自個。

見拳頭襲來，李響嘴角稍稍一咧，雙腳微分，右手成拳，輕輕推出。

不過可不敢用上半分的真氣，也沒有使上任何拳法，僅僅是普普通通、簡單至極的一拳。

同時，更是極度控制著自己的拳力，保持著普通成年饒水準。

“砰！”

一道清脆的撞擊聲響起，雙拳一觸即分，李響原地不動，爺爺卻是蹬蹬瞪后退了兩三步才站穩身軀。

老爺子眼睛瞇起些許，臉上泛起了幾分詫異。

心道，幾日不見，這小子竟然進步這么大。

自己剛才雖然勁力沒用多少，可卻是使出了八極拳，平常健壯之人也是難以擋下的。

可這小子不但攔下了自己的拳勢，還微微占了上峰。看他輕描淡寫的樣子，似乎還控制著力道。

想到這里，老爺子心下便是一喜，想著自己的拳術估計是后繼有人了！

哈哈一笑，腳下一蹬地面，身形朝著李響滑了過去，又是一拳轟出，力道比剛才大了兩分。

李響身形不動，簡簡單單的一拳再次迎了上去。

“砰！”

這次雙方各自退了一步。

“好好，再來！”

老爺子臉上激動之色漸濃，勁力又再次加了兩分，一拳又是打來。

李響微微一笑，出手的力道仍是一樣，只是腳下微微一錯，拳力的重心有了些許的改變。

“砰！”

蹬蹬蹬蹬！

這次爺爺卻是退了四步，最后一腳更是在砂石地上踩出了一個鞋高的坑。

再看李響，身形僅是微微晃動了一下，腳步卻是沒有丁點移動。

“不錯，不錯，非常不錯！”

爺爺放聲大笑，一連了三個不錯，可見其心頭的開心和興奮。

“不來了，今就到這了！”

呼吸都比之前粗重了很多，額頭也滲出廖滴的汗珠。

畢竟已經是79的高齡了，再也沒有了年輕之勇。

“走，屋里去，你奶奶可掛念著你了！”

對著李響招了招手，當先往屋里走去。

李響笑著點點頭，跟在了老爺子身后進入屋內。

“老婆子，你看誰來了。”

剛入屋中，就聽爺爺對著廚房方向大聲喊了一句。

奶奶今年已經73了，雖然比爺爺上好幾歲，可身子骨卻是孱弱不少，還有些耳背，聲音聊話她是聽不到的。

“是誰呀？”

廚房中一道較低的聲音傳來。

“奶奶是我，響子！”

李響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了一幫的沙發上，一邊大聲回著話，一邊大步往廚房方向走去。

一聽是李響的聲音，奶奶快步走到了門口，這時候李響也走到了她的跟前。

“奶奶！”

李響開心的喊著。

“乖孫，你怎么有空回來了，不用上班嗎？”

奶奶眼里都是慈愛之色，伸出了一雙枯槁的手掌把李響的右手緊緊抓在了手心，滿是皺紋的臉部更是堆在了一起。

“奶奶，我已經辭了工作，現在自己開店，比較自由！”

“嗯，奶奶也不懂這些，你自己過得開心就好！”

奶奶一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李響，心疼道：“乖孫，最近是不是累著了，瘦了！”

“沒呢，只是肌肉更加結實了！”

李響笑了笑道。

“這小子是沒瘦，現在功夫也是大有長進了！”

這時，邊上的爺爺朗聲了一句，話語中透著滿滿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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