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的轎車內。
秦辭感覺到一道殺人的視線在他后腦勺循環,他連忙擦拭著嘴角,干咳了幾聲,“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
“怎么會不存在?”喬箐微微一笑,那一刻還大方的給喬治介紹道,“喬治,這是秦叔叔。”
“秦叔叔。”喬治叫他。
“乖。”秦辭連忙回頭答應著,那一刻故意說道,“你還沒叫你的四爺爺呢?”
燕衿一個眼神殺過去。
秦辭迅速轉頭,當沒看到。
喬治沖著燕四爺,“四爺爺。”
“……”燕衿僵硬著一張臉。
“人家叫你了怎么不答應?”秦辭煽風點火。
“文逸這段時間一個人喂蚊蟲,是不是孤獨了點……”燕四爺冷聲道。
秦辭連忙變了一張臉,一臉嚴肅,“當我什么都沒說,不不不,當我不存在。”
喬箐看著秦辭的模樣,低低的笑了笑。
傳聞秦大少爺是燕軒身邊最親近的人,性情是殘暴冷血……這傳聞怕是,偏差太大。
轎車很快抵達燕家私宅。
偌大的燕家莊園布置的唯美如畫。
此刻燕家也已經有很多人,甚至還有幾家媒體,儼然是打算讓這場婚禮轟動南城。
轎車停靠在莊園內。
車門打開。
喬箐剛牽著喬治下車,就看到文逸恭敬的走向了燕四爺,在他耳邊低語。
燕四爺回頭對著喬箐,說道,“失陪一下。”
喬箐微笑,“四爺客氣,慢走。”
與此,一個幼嫩的聲音也說道,“四爺爺慢走。”
那個原本轉身離開的身影,明顯又僵硬了。
秦辭在身后狂笑。
他打量著那個小屁孩。
他怎么都覺得這屁孩兒是故意的。
他怎么都覺得這屁孩兒的性格,和某人腹黑的性格,如出一轍!
“喬小姐。”秦辭突然叫住準備離開的喬箐。
喬箐轉身,“秦少爺有事兒?”
“你知道吳家祖墳被撬了嗎?”
喬箐一怔。
她應該知道嗎?!
“昨晚的事兒。”秦辭說。
所以新聞應該還沒出來,大部分媒體都關注燕家婚禮了。
“和我有關系?”喬箐揚眉。
對她而言,吳家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昨晚上某人沒有等到被召喚,所以把氣撒其他地方了。”秦辭笑著說道,“我就是告知喬小姐一聲,順便提醒一下喬小姐,某些人心胸狹窄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喬小姐留心。”
“你是說燕四爺?”喬箐直言。
秦辭一口否認,“我沒說。”
喬箐忍不住笑了笑,“謝謝你的提醒,我會離他遠遠的。”
說完,帶著喬治直接走了。
秦辭看著喬箐的背影,整個人石化了。
他表達能力有那么差嗎?
誰讓她離燕四遠遠的,要讓燕四知道他讓喬箐離的遠遠的,他特么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喬箐帶著喬治走在燕家偌大的草坪花園。
花園被精心布置,甚是隆重。
來來往往人很多。
喬箐漫不經心的走動,看到了不遠處的池沐沐。
看著她穿著一條黑色禮服裙,身邊沒有江見衾在,倒是看到了一個恍若有些熟悉的面孔。
她抿唇,走了過去。
此刻相對的兩個人,都轉頭看向了喬箐。
那個男人主動招呼道,“喬小姐。”
喬箐似乎是想了一下。
“傅亢。”他自我介紹,“燕軒死黨。曾經燕軒和你戀愛的時候,放了我不少鴿子。”
喬箐微笑,顯得很客氣,“你好。”
“今天作為燕軒的伴郎,因為臨時有事兒沒能去接親,現在要去將功補過,就先失陪了。”傅亢顯得很有禮貌。
喬箐點頭。
傅亢離開,離開那一刻似乎看了一眼池沐沐。
池沐沐抿唇。
喬箐看傅亢走出好一段距離,才開口道,“你前男友?”
池沐沐有些尷尬,點頭。
“怎么沒告訴我是他?”
“我當初不是怕你生氣嗎?”池沐沐有些氣急敗壞,“你被燕軒那死小子弄得這么慘,我還和他最好的朋友談戀愛,我都覺得自己不夠義氣,我都鄙視我自己!”
喬箐笑了笑。
這傻妞。
一碼歸一碼。
“戀愛自由,我還沒這么小氣。”喬箐淡然道。
“我就是過不了心里那一關。不過現在好了,反正都分手了。”池沐沐一副,不用再糾結的模樣了。
“怎么分手的?”
池沐沐咬了咬唇瓣。
“你劈腿還是他劈腿了?”喬箐揚眉。
“不是你和燕軒那樣。”池沐沐有些無語,“是被迫手。”
“嗯?”
“傅家,位高權重。看不起我們商戶,覺得我們財閥家族的,就是一身銅臭味。”池沐沐滿不在乎的說著,“所以傅亢的父母就強迫傅亢和我分手了,還把傅亢送出國了。當時鬧得也不太愉快,我爸覺得面子掛不住,為了賭一口硬氣,讓人知道他女兒不是非傅家兒子不可,就拿命逼著我和江見衾結婚了。”
原來如此。
只是……池叔叔怕不是為了賭口硬氣就賠了自己女兒的幸福。
“江見衾怎么會答應?”喬箐問。
“哎。你說你離開了這7年,錯過了我多少人生大事兒!”池沐沐一臉失望的表情。
“……”
“再給你科普一下吧。江見衾是孤兒你知道的。當年上學什么都是靠資助,好巧不巧,就是我爸資助的。你也別把我爸想得太高尚,他作為成功商人都是以利益為出發點,目的就是凸顯自己的偉大,從而帶動他產業的更好發展。”池沐沐一口氣的說道,順了順氣又說道,“江見衾畢業后在醫院上班的第一個月,帶著禮物來感謝我爸,我倆就給撞見了。然后我就看上他了……”
喬箐完全可以腦補池沐沐一臉花癡的畫面。
“后來我就追了他,對,人盡皆知的那種。”池沐沐說道,“我爸也挺喜歡江見衾的,所以對我倆的事兒也是非常贊同。我和江見衾如膠似漆的時候,江見衾的老情人出現了,我們就分手了。分手的那天晚上,我在酒吧碰到了傅亢,他一直陪著我,第二天送我回家時說喜歡我,喜歡我很多年了,還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另一段感情,我信了。”
“你感情還真夠兒戲的。”喬箐點評。
“我也很受傷的。”池沐沐控訴,“當年你都不知道我親眼撞見江見衾和他老情人上床我有多痛苦!你現在能見著這么活生生的我,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