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學者的自我懷疑

第二天，跑到韓森數學系辦公室的莊聞打開了數學年刊的網站。

前幾天剛投的孿生素數猜想證明的文章的稿件狀態已經是“Under-Review”了。

這就意味著這篇論文已經通過了技術編輯的格式審查，也就是專業學術編輯進行的外審。

這就是“韓森”這個名字的重量，他就是一張“學術通行證”。

莊聞簡單地跟導師韓森通知了一下論文狀態，韓森回復了一個笑臉，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無所謂。

接著莊聞跟姚汝植和秦瀾也發了通知，兩人都沒回，可能還沒醒吧。

因為莊聞發表過一次數學年刊的論文，所以流程是比較熟悉的。

論文留的是姚汝植的郵箱，所以莊聞登陸了姚汝植的郵箱，果然有授權文件，莊聞填寫了一下授權文件，然后上傳網站。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至于這篇論文會不會過，莊聞一點都不擔心。

做完這一切，莊聞舒舒服服地窩進了辦公室的沙發里，擺弄著手機。

很不錯，昨天發工資了，一家名為“韓森資產運營有限公司”的戶頭給他打的錢，其中“導師津貼”是兩萬塊，另外還有一項是工資名目是“韓森院士駐新泰科技制造辦事處經理工資”也是兩萬塊，整整四萬塊的工資，這抵得上家里種地一整年的收入了。

莊聞給家里打了三萬塊錢，自己存了五千，剩下了五千做零花錢，他覺得自己有點飄了，每個月敢有五千塊的零花錢了。

生活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

美國，普林斯頓市，普林斯頓大學的辦公室里，韓森的導師，世界知名數學家，蘭伯特教授最近跟費馬大定理較上勁了。

該死的華夏方面，遲遲都不發韓森的費馬大定理的證明，蘭伯特對每一期的清華大學學報都很期待，可是每次的期待都是落空，最近每一期的清華大學學報雖然刊登的論文都是不錯的，但是每一期都沒有費馬大定理的證明。

狡猾的華夏人在吊全世界的胃口，半年多的時間了，清華大學學報被全世界數學家期待著，大家都在等著清華大學學報刊載韓森的費馬大定理的證明。

清華大學學報并沒有明確哪一期會刊載韓森的費馬大定理的證明，于是大家只能每一期的都訂閱了。

但是每一期的清華大學學報的發布都會讓全世界數學家期望落空，然后大罵一句。

但是，這也意味著清華大學學報每一期都被世界數學家閱讀著，短短半年的世界清華大學學報的學術影響因子猛漲。

清華大學學報一句“某一期我們清華大學學報將刊登韓森院士的費馬大定理證明”，這一句話給全世界的期刊雜志上了一門營銷課。

雖然手段不太光彩，可是結果是清華大學學報一躍擠進了世界頂級的學術期刊的序列。

在開始的時候，全世界都在質疑韓森對費馬大定理的證明，高傲的西方人不愿意相信華夏人能證明費馬大定理，在一開始的時候，全世界統一的一片質疑，到處是對韓森的抨擊。

但是現在，隨著慢慢地吊胃口，尤其是新泰加密雖然在公開免費普及，但是全世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某個個人或者某個組織能弄懂新泰加密的核心。

這就真的意味著，韓森在數論方面有著獨特的見解，大家對費馬大定理證明從最開始的質疑已經完全變成一種期待了。

可是該死的清華大學學報就是不發！

什么菲爾茲獎、克拉福德獎、沃爾夫獎基本數學界的獎項蘭伯特教授都拿過，高傲的他第一次這么煎熬，索性他就不等了，華夏不是捂著費馬大定理的證明不發嘛！好，那，我蘭伯特就率先完成費馬大定理的證明，你們不發，我發，這樣，證明費馬大定理的證明就是我蘭伯特了！

我就不信，我的學生韓森能證明的，我這個老師就證明不了。

可是，幾天來，蘭伯特除了懷疑自己，還是懷疑自己，他真的證明不了。

坐在辦公室里，看了一眼面前空白的草稿紙，蘭伯特盯著窗外的風景，開始懷疑自己：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適合研究數學啊？怎么一點思路都沒有？小的時候我是喜歡畫畫的，我是不是選錯行了，如果選擇了畫畫，我現在會不會是一個知名的畫家啊？

“砰砰砰！”

敲門聲把蘭伯特從自我懷疑的思考之中拉了回來。

走進蘭伯特辦公室的是他的同事，也是普林斯頓大學數學年刊的技術編輯丹尼斯教授，他帶著一份論文，對蘭伯特開口：“蘭伯特教授，這是我們數學年刊收到的最新的一篇投稿論文，我覺得您應該看一下！”

心煩的蘭伯特不想看任何數學東西，不爽地揮揮手，開口道：“拿走，拿走，我不想看！”

丹尼斯很平靜的開口：“這篇論文的通信作者是您的學生韓森，第一作者里也有您的學生姚汝植。”

“愣著干嘛啊！抓緊拿給我看看啊！”

......

辦公室里，搶過論文的蘭伯特急忙地埋頭開始閱覽這份孿生素數猜想證明的論文。

安靜的辦公室，時不時的有蘭伯特的筆尖在白紙上劃過的聲響。

一遍又一遍，整整用了一上午，這篇孿生素數猜想證明的論文已經被蘭伯特畫滿了標注，可是他始終沒有弄懂這里論文。

這就尷尬了，本來蘭伯特精通的就不是數論，而這篇孿生素數猜想證明里面又有很多費馬大定理相關的知識，蘭伯特真的是啃不動。

蘭伯特開始更加的懷疑自己到底適不適合研究數學啊？要不真的轉行去學畫畫？

蘭伯特起身，讓助理重新打印了一篇論文，開車駛入了普林斯頓市一座環境清幽的民宅。

民宅之中，一個老頭一邊往行李箱里塞著衣服，一邊開口回拒了蘭伯特的請教：“我沒興趣！”

蘭伯特看著收拾東西的老頭，開口問道：“德利涅教授，你這是要去哪？”

民宅里的這位老頭叫做皮埃爾.德利涅，他跟蘭伯特一樣，從菲爾茲獎到克拉福德獎到沃爾夫獎，數學界的獎項基本他都拿了，這位老頭是世界數學界數論方面的權威。

在被問到要去哪時，德利涅開口興奮地開口道：“我要去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