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副已經幫著外人的樣子,還能幫著看個屁,別到時候幫外人瞞著你老姐才對。孟夜闌笑都維持不下去了,眼里閃過陰狠,轉頭把氣都撒在蘇牧野身上。
“先不說伽螢的醫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你是認準了我拍下東西卻保不住了?”
“是。”蘇牧野道。
孟夜闌知道蘇牧野不是狂妄的蠢貨,作為姜家遺留在外的孩子,姜小桑都另眼相看的人怎么可能蠢。
有姜家背景的情況下,也該清楚孟家會是個什么實力,卻還能毫不猶豫的應是,孟夜闌稍微認真起來,心里略微生出疑惑:伽螢到底是怎么做到讓她小弟和蘇牧野都這么深信不疑,認為她一個人就能抵御孟家?
這話會有人信?
孟夜闌余光不經意間看到曲匇。
驚訝發現曲匇神色如常,分明沒有被蘇牧野的話嚇到。
也就說連這位曲家的天才才這樣認為。
孟夜闌對伽螢的好奇一下升到最高點,前一刻被激怒的狠戾說散就散,卻沒有表現出來,漫不經心的問:“我不信你。”
蘇牧野摘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戒指造型菱角分明。
他往自己手腕劃了一道。
除了曲匇之外,其他人包括孟驍候在內都莫名其妙的看他。
蘇牧野把手伸出來,讓孟夜闌看清楚。
孟夜闌瞳仁緊縮了一瞬,從沙發站起來。
“什么!”孟驍候驚呼,瞪圓眼睛。
眾目睽睽之下,蘇牧野手背剛被暴力劃破皮的皮膚以緩慢的速度在愈合。
保鏢們隔著一段距離,再加上蘇牧野手背傷口不大,他們并沒有看得像孟夜闌姐弟那么清楚。
被兩人的反應引起好奇心,想仔細看的時候,蘇牧野已經把手收回去,長袖隔著了手掌。
“我想以孟家的實力,早就把我的資料查得清清楚楚,在今天之前我還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被秦赫帶來這里才知道原來國內還有這一批奇人異士。”
孟夜闌目光閃爍,隱約猜到蘇牧野接下來想說什么。
蘇牧野道:“伽螢用一天時間就讓我成為這其中的一員。”
這不可能。孟夜闌沒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因為現實明確的告訴她,這個不可能的事已經發生了。
曲匇助攻了一波,“哎,我昨天也驚呆了,就算有秦赫的例子,這也太變態了。”
蘇牧野不再說話,就這樣看著孟夜闌。
在昨天之前,他就算知道伽螢厲害,也未必相信伽螢一個人能跟孟家爭鋒。
可體會到自己的變化后,他就發覺伽螢遠比他想象中的更難預測。
有秦赫指導,還有曲匇的講解,蘇牧野明白自己一天之間收獲到底又多大,能抵得上別人十年苦練。
這是什么概念?
一天搞定別人十年努力?
這要是傳出去這個圈子里人還不得發瘋。
從另方面思考,能做到這點的伽螢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未知令人敬畏。
孟夜闌突然笑起來,說道:“我明白了,你不是擔心伽螢會在這件事上吃虧,專門跑來這一趟是擔心我家小弟難做啊。”
蘇牧野表情一僵,萬萬沒想到孟夜闌不給人反應時間,一語道破玄機。
孟驍候剛想反駁孟夜闌瞎說話,就瞧見蘇牧野一瞬別扭的表情,也一下愣住了。
蘇牧野能這么好心,專心為他想?臥槽,光是想想就覺得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孟驍候罵罵咧咧,“你搞什么?”
蘇牧野黑臉,“搞誰都不會搞你。”
孟驍候瞪大眼睛,你竟然真有這種想法!
飛快后退。
蘇牧野咬牙切齒。
孟夜闌“呵呵呵”的直笑,看笑話歸看笑話,眼神卻絕對警告,蘇牧野要真敢打她小弟主意,她非把人剃成鹵蛋不可。
伽螢看著前后進門的蘇牧野和曲匇。
兩人古怪的表情狀態稍微讓她多看了兩眼。
蘇牧野臉色黑沉,曲匇則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模樣。
蘇牧野目的落空了?
饒是伽螢也被蘇牧野的神態帶偏。
倒是曲匇要笑不笑的,往伽螢使了幾個眼色。
伽螢淡淡接收他這表達能力并不怎么樣的眼色,沒去過問最終結果。
這么會的時間又連續拍出幾件拍賣品,拍賣會也差不多到了尾聲,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貴賓室號碼參與競拍的平率變多。
直到目標出現,主持人剛報出底價和規定的加價范圍,頭個叫價的就是13號。
主持人愣了兩秒才收到13號報出的競拍價格,直接在是原來底價的雙倍。
饒是氣氛一直維持在一個還算安靜的現場,當即也爆發出一股聲浪,那是每個人都在同一時間內竊竊私語后,再小的聲音也形成一股氣勢。
各個貴賓室里也在發生類似的問答——
“那是誰?”
“哦……曲家的。”
“原來是他們。”
得知13號是曲家后,大多人都意味深長。
原來的曲家可不會這么高調。
不過這件壓軸品是珍稀難得的藥材,到是可以理解,也的確落到曲家的手里最能發揮作用。
從直接雙倍報價就可以看出來13號的勢在必得,再加上知道競拍的是曲家,許多人都決定賣曲家一個好,放棄了競拍的打算。
下一個叫價沒多久由主持人喊出來,又是一個雙倍叫價。
現場喧嘩聲更響亮。
各個貴賓室。
“這個又是誰?”
“嗯?藍鯨,伽螢?有意思。”
“……難怪了。”
再下一個報價屬于常規加價,號碼一聽就知道就在伽螢房號隔壁,正是烏山那批老前輩們。
他們的競拍才剛落下,放著壓軸品的桌子突然亮成金紅色,將那一株鮮活得好像剛摘下來不久的極品藥材染得明艷無比。
這是拍賣會的規則之一,直接在拍賣品的原價上叫價十倍就可以提前結束這件拍賣品的
交易。
只是這個規則從定下來后,使用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出現都會把現場氣氛炒到最熱。
這次也不例外。
“曲家這么有錢的嗎?”
“我忽然明白曲匇的性格了。”
“我以前以為曲匇是曲家的特例,現在想想應該是我錯了,其實曲匇就是曲家傳統,只是發揮得比別的曲家人更好吧?”
不是那么死要錢,又怎么會這么有錢?
真按照曲家對外宣稱的無私個性,怎么都不可能這么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