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國家隊教練團直升機所處的位置都在自家隊伍附近,并不在一個范圍內,能看到的小隊監控視屏也只有己方的,但是教練連線讓他們可以看到和聽到各個教練團的動靜。
雖說他們現在在這里說的話都傳達不到各自小隊那去,無論說了什么也影響不了局勢。可正常情況下,各國教練依舊會避免讓對手知曉己方的情況,談話會顧忌一些,除非是局勢大好。
哪想到伽螢這邊又不按常理出牌,幾句談話就足以令人猜測到他們小隊是什么情況,還把小隊的底牌一張張揭開。——這才比賽剛剛開始。
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可不是只知道狂妄之輩,她如此猖狂大膽的一開頭就揭底牌,只怕是這些底牌還不算什么,后面說不定還有更厲害的等著。
有以上想法的主教練不止一位,一時間他們心頭都蒙上一層名為‘伽螢’的陰霾。
心底所想是一回事,面上是另一回事。
面對伽螢直白的挑釁,連線上就有主教回應。
“小丫頭只會些藏著掩著的小手段,上不了臺面。”
伽螢笑得更開心些,“原來icc的國際賽舞臺還不算臺面。”
然后她就看到說話的那位主教練臉色難看。
好整以暇的手指點上那人的屏幕放大,向官方團詢問道:“我們這連線視頻可以截圖保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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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團語氣嚴謹,“不可。”
“那可惜了。”伽螢輕嘆。
副教練好奇問:“可惜什么?”
天地良心,他這一問是真的單純好奇。
卻收獲伽螢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少女微笑道:“可惜沒能給廣大粉絲們一個制作表情包的機會。”
現場靜默,包括官方團。
身旁傳來酒釀般低醇嗓音,溫柔提醒,“有錄播。”
“哦,我竟然差點忘記了。”伽螢扭頭給伽藍一個‘你真棒’的眼神,接著對官方團道:“我申請把這一段留下,一定會收獲更多的收視率。”
官方團沒有給出回應,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沒同意,但是那位主教練已經快被氣死是真的。
副教練目光復雜的望著伽螢,一時間不知道該感概她氣死人不償命的能力,還是該同情那位對手。
這會其他主教練倒是相繼說話了。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我也申請留下這一段。”
“復議,留下。”
“反正丟臉的不是我。”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小心下次倒霉的就是你自己。”
“口才比不過別人怪誰。”
“華國主教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
伽螢回應了最后那句,“說得好像我不囂張,我們就不是對手了一樣。”
不待那人說話,伽螢背靠椅子,坐姿慵懶,腦袋微歪的動作卻絲毫不見可愛嬌俏,微笑的眸子斜睨而來的目光剪出冰冷銳利的光彩,她勾起嘴角,有股攝人心魄的魔性。
“千萬別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種鬼話,我不信陰間玩意兒。”
副教練緊抿著嘴唇,未免抽動的嘴角被發現。
他轉頭和身邊其他助教對視。
互相對視間,心有靈犀。
——忽然覺得伽螢對自己人很仁慈。
不知道是否發現跟伽螢說話是自討苦吃,教練團的連線默契的沒有繼續和伽螢交流,各自去觀察自家小隊去了。
伽螢也在看屏幕里蕭城他們的情況,在看屏幕時,她剛剛懟各國主教時身上那股深不可測的魔性稍散,一眼看來又是如詩如畫般的女子。
“想說什么就說,被聽到也沒關系。”
心底稍微糾結疑惑的副教練忽聽到這句話。
他愣了一愣,方才反應過來伽螢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副教練看了眼屏幕聯線,再想到伽螢的性子,思考了半秒就把心底疑惑問出來。
“何必故意挑釁惹怒他們。”只是話語說出口還是有意的壓低了聲線。
他以為大家都在關注己方小隊,未必有多少主教練會注意到這邊的對話。
卻不知道伽螢已經輕易在他們心底留下深刻印象,不管是被氣的,還是將她當成勁敵,從而一直有放一份心思在華國連線這邊。
伽螢淡淡道:“人一生氣就容易做出不清醒的決定。”
副教練:“……”
總覺得他又無意的成為了一次助攻。
而伽螢投來的一記鼓勵的眼神讓他明白不是他想多了。
聽了一出的各國主教練再次被氣到。
關鍵還是知道對方是故意氣自己的,還是被氣到了,就忍不住更生氣。
十分鐘內。
秦赫和唐月幽等人相繼在規定時間里返回,看模樣都沒遇到什么危險。
最后回來的秦赫看到蘇牧野一臉飽受折磨,此時正苦著臉吃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他怎么了?”秦赫問。
回答的是孟驍候,之前已經回答三次,很熟練的說:“試藥,空氣有毒,我們都中毒了。”
“誒?”秦赫低頭檢查自己。
蕭城問:“找到地方了嗎?”
“哦哦,”秦赫抬頭,沒再糾結中毒的問題,“洞穴算不算。”
蕭城讓他形容一下具體的模樣。
秦赫便把自己找到的地方說了一遍。
眾人聽完,除了蕭城之外都詭異的望著他。
唐月幽忍不住道:“你怎么會往地下找。”
秦赫:“我就有點餓了。反正找安全地方就順便看看有沒有吃的。”
“那也不用往地下找?”
“地上天上都沒看到,當然樹上或者地下找。”
秦赫說得比唐月頭還理所當然。
唐月幽無話可說。
不管理由是什么,反正有個十分鐘能夠的安全點就夠了。
蕭城道:“走。”
以秦赫的速度十分鐘能來回的路程,讓他們一群人來走就只夠他們去的一趟了。
走到半途唐月頭他們就反應過來,蕭城這是把一切都計算在內,包括每個人的行動速度。
這種計算能力如果是在對手那邊只會叫人如鯁在喉,但在自己人這邊就充滿無限安全感了。
“隊長,你還能行嗎?”周妃珃擔心蕭城。
蕭城的皮膚本來就白,他的表情始終沒什么變化,單看臉色看不出來他的具體情況。
蘇牧野哼笑一聲,“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周妃珃看著他被藥物折騰泛紅的臉,心里暗罵一聲。
蘇牧野似有所感,瞇眼,“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你想多了。”周妃珃說得很正經,不讓蘇牧野繼續這個話題,她飛快說:“你有力氣就好好感受身體變化,大家體內毒素不知道什么時候爆發,爆發又會是什么樣,一切都要靠你了。”
最后那句‘一切都要靠你了’讓蘇牧野收回視線,沒有繼續和周妃珃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