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開春。
人族都會開一個例行會議。
舉辦地會在五大國之間選取。
目的是總結過去,展望未來,幾個國家之間互通有無。
一般來說,這個例行會議不會聚集人族所有高層,參會人員也不全是宗師,但每個勢力基本都會派出一個代表。
像鬼頭幫派來的代表就是黑桃A,而不是彼得。
開春后。
天色便亮得早了。
約莫六七點鐘,天光大亮。
等到了七點半。
陸陸續續的代表已經往帝都大禮堂趕去,碰上了熟人,難免要寒暄一番,一時間,平日里冷清的禮堂顯得熱鬧異常。
當然了。
能來這里參會的人員。
素質還是有保障的。
所以現場雖是顯得熱鬧,卻并不顯嘈雜。
多半都是三三兩兩的找自己老友聊天。
不過老話說得好,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李修文這個層次的強者,身邊便只坐了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
男子旁邊擺放著的大槍很有辨識度。
看見了大槍。
眾人便知曉了主人的身份。
正是千府道場的元擎宇。
此刻,元擎宇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最前排的沙發上,對著閉目養神的李修文道:“我說李所長,你那個好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修文撇了一眼,道:“哪個好友?”
元擎宇翻了個白眼:“還能有哪個好友,自然是幫你平定了草原之國的發小咯。他最近殺妖殺得可夠歡的,連我道場附近的一個山頭都被他剿了,南妖王庭那邊跟我發了不下二十封譴責涵,每天不停的轟炸。我可真夠冤的...”
李修文懶懶道:“你理這些做什么。”
元擎宇道:“我倒是懶得理會,只是擔心,妖族那邊會有所行動。”
李修文聞言頓了頓,他沉思了約莫三四息時間,道:“蘇老宗師新喪,他氣性有些大是正常的。至于妖族是否行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元擎宇意有所指道:“我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怕別人有問題。”
“呵,他們有問題,他們便提去吧。”李修文淡淡道,“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那個發小向來不怎么喜歡講道理。”
元擎宇聞言只是笑笑。
不再言語。
很快。
時間來到了八點鐘。
各勢力派來的參會人員基本已經到場。
不多時。
上官龍城步入會場。
一般這種華國主場的會議,都是由上官龍城來牽頭,李修文和仇元正不愛干這活,而元擎宇又屬于那種閑云野鶴的武者,只有一個道場,不適合主持會議。
簡單的說了一下開場白。
上官龍城便親自宣布會議開始。
會議主要的內容還是圍著兩族大勢所展開,各國各勢力互通有無。
這種無聊卻必要的討論進行了約莫一個多小時。
李修文緩緩站起身來:“諸位,我有要事匯報。”
上官龍城道了句‘請’。
將李修文迎到了講臺上。
剛在講臺上站正了身姿,李修文便拋出了一個驚天大幕:“諸位,我們特事所已經將太虛古鼎所有部件補齊。”
此話一出。
全場靜謐。
緊接著的是震天喧嘩聲。
有宗師站起身,面露驚詫:“太虛古鼎?李所長說的是太虛古鼎?”
李修文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太虛古鼎,傳說事關先天境之上的太虛古鼎。”
得到了反復確認。
現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太虛古鼎作為傳說中上古三神器之一,名頭最為響亮。
主要是太虛古鼎關系到所謂的抱丹。
而現在,李修文說特事所聚齊了太虛古鼎所有的部件,這豈不是意味著傳說中的太虛古鼎有可能復原?
這豈不是意味著...
天底下很可能再重現抱丹境強者?
這一刻。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如果,太虛古鼎的傳聞非虛,如果,藍星上真將出抱丹境強者。
那這是不是意味著...
藍星將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
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毫無疑問的是。
這件事會造成相當大的影響,甚至會影響整個世界。
不等眾人多想,李修文繼續道:“雖然特事所已經將太虛古鼎部件湊齊,但想要修復太虛古鼎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太虛古鼎是否如傳言中一般還尚未可知。”
“但由于太虛古鼎關系重大,妖族在知曉消息后未必會坐以待斃,所以這段時間,我希望大家能夠提高警惕...”
李修文說到這里。
突然有人舉手示意。
李修文偏頭看去,發現是一名長髯垂胸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李修文還認識,星城的最高行政長官王志鵬,是一名三花聚頂境的宗師。
李修文伸手:“王宗師請說。”
王志鵬站起身來:“李所長說讓我等警惕行事,這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但王某想問一句,李所長所說的警惕行事,代表的是否是所有人?”
李修文道:“自然說的是所有人。”
王志鵬聞言,直視李修文道:“那王某為何聽說,特事所對某位絕世強者的胡作非為視而不見?”
李修文轉頭:“請問王宗師,什么叫胡作非為?什么又叫視而不見?”
見到李修文這般說。
王志鵬身旁的宗師不由得拉了拉王志鵬的衣角。
示意他少說兩句。
然而,王志鵬完全沒有退步的意思,面對李修文的目光,他絲毫不怵:“李所長,當今南岳劍圣仗著修為高深便大肆屠殺,這難道不是胡作非為?!而各地的看守將此事上報,特事所卻處處推諉,這難道不是視而不見?!”
“莫非就因為他是人族劍圣,莫非就因為他是你李修文李所長的世交,便可以為所欲為,便可以只手遮天?”
王志鵬義正言辭。
聽得婁青峰等人在心頭暗暗叫好。
而另一邊,李修文則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云天兄不過是殺了一些小妖類罷了,王宗師言過了。”
就在這時。
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他身穿黑色斗篷,背上背著一柄用黑布裹得嚴嚴實實的長劍,額角的兩綹白發自然垂下,中間,是一張冷峻的臉。
“不好意思...”
“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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