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慣性

簡杰是和老熟人楊昂一起來到的葭萌關，和歷史上一樣，張魯在發現劉耷和劉璋開戰之后，主動派楊昂來葭萌關為劉耷“助戰”。

至于張魯是真想幫劉耷的忙，還是趁機將葭萌關控制在手，簡杰傾向于是后者。不過張魯和劉耷并沒有撕破臉皮，守衛葭萌關的霍峻寸步不讓，楊昂也沒有進攻葭萌關。而和楊昂同行的簡杰，則是直接被楊昂禮送到涪城。

經過千辛萬苦來到涪城之外的劉耷軍營之后，簡杰還不忘了叮囑一下自己從涼州挖來的小留學生姜維。

“多謝阿杰哥哥的指點，姜維謹記在心！”賣相比新野小結巴好了不知道多少的天水小帥哥，非常上道都對簡杰感謝道。

“阿維你也不要太過拘謹，左將軍雖然名震天下，但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另外還有龐士元、法孝直等，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你可以學的東西有很多！等一會兒，我把他們都介紹給你認識一下！”對于即將加入季漢這個大家庭的姜維，簡杰可是很關照。

只是隨著走近劉耷在涪城外面的大營，氣氛卻越發有些詭異。本來簡杰以為自己父子從涼州回來，劉耷不說出門相迎吧，總的派個龐統或是法正的出來意思一下，要不然實在讓簡雍這個三十年工齡的老員工傷心。

“出了什么事情了！？”終于在大營門口，簡杰遇到了之前護送劉豐前往葭萌關的馬琦，感到氣氛有些詭異的簡杰，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詢問的人。

“龐軍師在前線觀察涪城時，遇到城內的敵軍奇襲，身中數箭，現在還是生死未卜！”在見到簡杰之后，馬琦總算解答了簡杰的這個疑問。

我去！當聽了馬琦的話之后，簡杰整個人是懵逼的，龐統不是歷史上圍攻雒城的時候，被和“亂軍”齊名的名將殺手“流矢”干掉的嗎？現在這不是才到涪城嘛，離雒城還隔著一個綿竹呢！怎么龐統便遇到這事了呢？

本來以為龐統至少還有幾個月的歷史掛，結果沒想到竟然比歷史上還要慘。

“快帶我去看看！”想到這里，簡杰也有些著急。

劉耷集團的人才儲備本來就比曹魏差很多，機會說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現在失去龐統這么一個頂級人才，還有身體不好的法正，難倒又回到諸葛村夫獨木難支的悲慘境地。

就在一路朝著庵廬狂奔的時候，簡杰心情逐漸平復下來。穿越小說中經常有種歷史慣性這種東西，總是讓事情朝著歷史上的進度發展，這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很有道理的。

就像是龐統，他心急火燎得想要劉耷盡快拿下益州和漢中，積蓄起足夠的力量和曹操爭奪關中，因為這是劉耷反敗為勝的關鍵節點。心急之下，龐統便經常在戰斗的最前線上，然后便容易出點兒什么意外。

“憲和！阿杰！你們回來了！對了，阿杰，你懂些醫術，趕緊進去幫幫吳普去！”

當簡杰父子跟著馬琦跑到庵廬之外時，劉耷和法正正在庵廬外面踱步。見到簡杰父子之后，劉耷可能因為太過著急的緣故，顯得有些不太熱情，壓根就沒有表揚一下簡雍辛辛苦苦花了四年時間幫他找回走失兒子劉豐的事情。

不過簡雍和劉耷那是老相識，看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劉耷現在這幅如同熱鍋之上螞蟻的模樣，知道他現在有些亂了方寸。

“我……我真不懂！士元先生的情況怎么樣？”劉耷也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竟然找到簡杰給龐統續命，為了龐統的生命著想，簡杰還是選擇不摻和。

“非常不好！中了四箭，血都止不住了……唉！真是的！早知道我就把華元化給叫來了！”聽簡杰不敢摻和，劉耷又開始自責起來。

在實現了自己兩千石官員的夢想之后，華佗終于對做官有點兒索然無味起來。再加上華佗生性有些散漫，連曹操的鴿子都照放不誤，更何況是劉耷呢。

這次入蜀作戰，劉耷本來想要帶上華佗，預防手底下的將士們水土不服的問題，只是華佗這家伙不愿意伺候，再加上華佗手上正有一個連諸葛村夫都關注異常的牛痘項目，所以最終讓華佗的弟子吳普跟著入蜀。

只是這吳普，雖然稱得上當世名醫，但是比起自家師傅來卻還是差得非常遠。平時可能覺不出什么來，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差別還是非常大的。

就在劉耷在那里自怨自艾的時候，簡雍、法正、姜維等人也在彼此打量著對方。

簡雍離開劉耷有四年的時間里，這四年里劉耷突飛猛進，取得了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成就。身邊更是多了龐統和法正兩個新歡，讓簡雍這個老人不免有些訕訕。畢竟簡雍除了陪劉耷侃大山吹牛逼外，好像對劉耷的事業沒有特別的幫助。

對自己定位非常清楚的簡雍，有些頗為羨慕得看著法正這個被兒子稱為劉耷“輔翼”的男人，他擁有自己沒有的才能，能夠幫助劉耷這個三十多年的老朋友飛上更高的天空。

而法正也在觀察簡雍，法正和劉耷那么投脾氣，因為劉耷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作為不離不棄跟隨劉耷三十年的元老，簡雍哪怕就是混吃等死，在劉耷這邊待遇也不會低。以法正的智商，他自然不會去得罪簡雍，哪怕是他沒有那個近似妖孽的兒子。

至于剛剛十一歲的姜維，估計他那斗大的膽還沒有發育完全，此時正帶著一點兒緊張得看著劉耷、法正，這些被他的知心大哥哥簡杰吹上天的大人物，想要從他們身上學到一些來指導自己人生軌跡的東西來。

“辛苦你了！士元他怎么樣？”

也就在這個時候，庵廬的帳篷被人掀開，搶救龐統的主治醫生吳普從里面鉆了出來。劉耷還算比較有良心，看著吳普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還沾滿了鮮血，一副快要虛脫的模樣，首先認可了一下吳普的辛苦，這才問起龐統的情況。

“士元先生的性命暫時保住了，至于以后怎么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士元先生身體底子不錯，應該能夠扛過去！”可能因為操勞過度，吳普有些有氣無力得答道。

而聽了這個回答，劉耷也是舒了一口氣，他認識華佗師徒也有一段時間，雖然華佗有不少臭毛病，但是在醫學上卻是非常嚴謹，吳普能夠這樣說，多半龐統真有機會活下去。

“辛苦了！這東西你先收著！等以后我再好好重賞你！”慌亂之中沒帶什么值錢的東西，劉耷便把身上隨著帶著的一塊玉佩摘了下來塞進吳普的手中。

“主公不用！這本是我的份內之責！”

吳普大概被華佗調教得厲害，性格純良，趕緊去推辭劉耷的賞賜，只是他如何是劉耷的對手。劉耷可是經常吹噓自己年輕的時候曾經分開過打架的關羽和張飛，就這臂力把這玉佩塞到吳普手中，實在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主公您要真要感謝，就謝謝阿杰吧，如果不是他鼓搗出來的輸血救命術，即便是我老師華公在此，恐怕也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