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影響深遠的一場對話

“今天的修行到此為止了。”

“老師？”

“明天是你入學的日子，保存好體力，入學考試好好表現。”

“放心吧，老師，我一定不會丟臉的。”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是！”收拾好自己的忍具，鼬幾個跳躍離開了森林。

“三代大人，你喜歡偷窺的毛病什么時候能夠改改？”平淡的聲音從涼介口中發出。

“呵呵，你的感知一如既往的敏銳啊。”陰影中，一個微微有些佝僂的矮小老者現身而出，渾濁的雙眼中不時閃過一抹精光。

“你對宇智波的這個小家伙很看好啊。”

“三代來此，是想和我談談宇智波的事情吧。”涼介很厭煩這些人云里霧里的說話方式，直截了當點明主題。

“呵，你們年輕人總是這么直接，想當年啊，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如同你一般的意氣風發啊......”

沒有在意涼介有些生硬的態度，猿飛日斬反而是回憶起了自己過去的時光。

涼介饒有興趣地看著回憶過往的老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提到過去的事情，出于對老人的尊重，他會做出一副傾聽的態度。

說了半天，不見涼介有任何的舉動，猿飛日斬自嘲一笑，“聽我一個老頭子回憶過去很無聊吧。”

“那倒不會，畢竟看卷宗記錄了解過去不如聽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來講述有趣。”

“你了解宇智波一族嗎？”

“那是自然，好歹我的弟子可是堂堂宇智波少族長。”

“那你知道為何二代火影大人為何要將宇智波一族給束縛在木葉警務部隊這個部門之中？”

這一次，猿飛日斬沒有等涼介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二代大人以宇智波之名創建木葉警務部隊，利用就近監視罪犯這個名義，將警務部隊同監獄捆綁在同一處，借此也將宇智波一族束縛在一個圈定的范圍之內。”

“可如今呢？他們開始散布在村子的任意角落，這對村子的安全有著莫大的威脅。”

“為了保護木葉，有很多不安定的因素，我們需要加以防范，而宇智波一族顯然就是村子中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你并非宇智波一族，為什么要處心積慮的幫助他們脫離村子的掌控？甚至為此不惜破壞二代大人的謀劃？”

老人家的語氣不再那么平淡，最后一句話更是充滿了質問的意味。

“還是那些無聊的陳詞濫調啊。”涼介很是失望，他還以為這位三代火影特意等著自己是有了一些新的見解，結果還是老一套。

“你！”三代氣不打一處來，恨聲道。

“我曾經也好奇，身為千手后裔與我的弟子，綱手為何會改變宇智波的觀感，原來根子在你的身上。”

“我不否認宇智波一族現在確實有所改觀，也不否認你在其中做出的努力，但是你別忽視了村子中的老人，尤其那些從戰國時代走過來的老人。”

“宇智波曾經給他們帶去了痛徹心扉的痛楚，至今猶存！”

“綱手上任之后對宇智波的優待，讓他們很不安，也很不滿！”

涼介聽得直搖頭，“就這些嗎？三代大人，如果這是這樣，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你們代表的是因循守舊，死抱著過去不放，而我們則主張抬頭向前看，我們誰也說不服誰的，只有等待時間來證明著一切。”

“木葉村為什么能在一片戰火之中建立，你們沒有忘記吧？恩怨情仇已經止于初代火影那一代人，你們死抱著不放有什么意思？”

“可是村子建成后發生的那件事，你應該知道吧？”三代注視著涼介的眼睛，情緒有些波動。

“就因為宇智波斑叛離木葉，你們就對宇智波一族充滿敵視，真的夠無聊的。宇智波斑能代表整個宇智波一族所有人的想法？別逗了好嗎，三代大人！”涼介是真的覺得心累，這群人都什么心態啊！

“宇智波一族對火影之位覬覦已久！他們甚至有發動武裝叛亂搶奪火影的心思！我不否認現任族長宇智波富岳做得很好，但他不可能一直壓得下這種意見！”

“宇智波族內，太多的人渴望木葉村能有一個宇智波族人當上火影！”

“這樣的思想太危險了！”

“那又如何？”涼介的臉上已經是赤裸裸的嘲諷了，“千手柱間最初可是提議讓宇智波斑來當這個初代火影的，只是人家沒興趣，加上千手柱間確實威望更高，所以初代火影才會是千手柱間，而非宇智波斑”

“。這個初代火影產生的真相，作為從戰國時就跟隨著千手一族的猿飛一族，你別說不知道？”

猿飛日斬有些傻眼，這件事情就連綱手都未必知道，自己也是從父親那里聽來的，涼介怎么會知道！？

“木葉不是木葉人的木葉嗎？憑什么作為木葉創建者之一的宇智波就不能誕生一個火影了？就因為宇智波斑曾經叛出村子，還跟初代打了一架，導致初代身負重傷英年早逝？”

“綱手姑姑都不在意這個問題了，你們憑什么還想拿著這件事當借口阻擾別人正當的述求？”

“火影之位，只要才德兼備，都可以嘗試著爭取！”

“火影！不是某一批人的掌中之物！”

“這是你的想法嗎？”猿飛日斬的神色有些復雜。

“不！綱手姑姑、自來也、波風水門，甚至奈良鹿久他們都贊同這個觀點！”

“怎么可能！？”

“坦誠以待。”涼介沒有再長篇大論。

看著神色變幻莫名的三代火影，涼介嘆了口氣，說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某個評價——

“為了保護大部分人，二代火影認為可以犧牲少部分人，而你三代火影大人則認為要把可能造成禍亂的少部分人排除掉。”

“別否認這一點！團藏為什么會成立根？彼時在是否為二代復仇的問題上與你意見相左的千手一族為何煙消云散？”

“還要我多說嗎？三代大人！”

“我不否認你對木葉村愛得深沉，但你捫心自問，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這些年來你究竟做了多少錯事、惡事！”

“言盡于此！木葉在一天天變得更好、更有活力，只要你們不是瞎子就能看見，希望別再做錯事了！”

“最后一句忠告，木葉不是你們的時代了。”

說完，涼介轉身，揚長而去。

只留下猿飛日斬站在原地，有些蕭瑟。

千手一族......

他猿飛日斬終其一生都無法償還的罪孽！

“得到讓你滿意的答案了嗎？”

“綱手，我......”猿飛日斬欲言又止，此刻的他，看上又蒼老了幾歲。

“......”綱手的表情也極為復雜，眼前這個人，既是她的恩師，卻又是導致千手一族煙消云散的幕后黑手，但在那個木葉風雨飄搖的時候，村子里容不得任何可能導致分裂的因素。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聽，也不想再提，只希望你們別忘了自己年輕時候為了這個村子許下過什么樣的諾言。”

“白活了半輩子，居然還沒一個孩子看得透徹！”猿飛日斬長嘆道，“今后，我會默默守護著木葉，只要木葉變得更好，沒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其他人呢？”綱手眉毛一挑，三代口中只提到“我”，讓她有些不爽。

“綱手......”猿飛日斬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團藏和小春不會那么容易放棄的，我能勸說的也許只有炎了。”

“水戶門那個老頭子嗎？我知道了。”說完，綱手轉身，準備離去。

“封印之書，你抽空來取吧。”

腳步微微一頓，綱手回應道，“知道了。”

看著綱手頭也不回的離開，猿飛日斬默默站立，直至太陽下落......

“團藏，小春，你們好自為之吧，不要一條道走到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