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出了城區又在看守所附近,自然并沒有什么人,也沒什么車。
江羽龍從后視鏡中還看到了遠遠地有一輛車也正沖過了紅燈,瘋狂地往自己這邊沖了過來!
楊小軍、余美玲與鄭正的車早過了十字路口,就自己現在一個人一輛車落單于這路上。
前面的那蒙面人開的越野車沖過來了,后面的不知什么人的那輛車也沖過來了,這一前一后,似乎就是沖著自己而來!
棄車而逃!能逃得過嗎?
更何況楊小軍、靳勇兩個人一起跟那蒙面人交過手都占不了便宜,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人對手,更何況后面還有一輛車,車上還不知道是什么人!
這車上可沒有那電擊棒,而且對人并不是怕電擊棒的祁英!
看來真完了!江羽龍想不通:那人為什么要對自己下死手?
正想著,突然“呯”地一聲,清脆的槍聲響了!
江羽龍嚇了一跳,卻見那越野車的前擋風玻璃碎了。
車窗玻璃是關緊的,除了清脆的槍聲比較刺耳可以聽到外,江羽龍沒有聽到玻璃崩裂與落地的聲音,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能看到那蒙面人愣住的神態,看不清他的神情,因為他蒙著面!
聽到槍聲,江羽龍不由自主地狠踩了剎車。
他的車在路上飄移了幾米后停了下來,緊接著他耳旁也聽到一前一后的剎車聲,顯然是那兩輛越野車跟自己的車同時停了下來。
兩輛車一前一后,堵住了江羽龍的車。
“呯”地一聲響,又是槍聲。
“當”地一聲響聲,這回江羽龍聽到子彈打鐵板上的聲音,而且也看得真切。
停在江羽龍車后的那輛車上之人,臉上戴著墨鏡,手槍從他的車窗里伸出來,對著堵在江羽龍車頭的那輛越野車上開槍射擊!
緊接著聽到了一陣引擎聲再次響起,蒙面人那輛越野車已經調轉車頭逃竄而去,道路上只留下兩股烏煙。
想必那蒙面人見他的車與江羽龍的車距離太近,沖撞過來造不成多大的殺傷力,又見江羽龍車后那輛車上有個人手持著槍保護著江羽龍,他就是下車前來,也殺不了江羽龍,所以棄了江羽龍而逃。
江羽龍驚魂未定,躲在車上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江羽龍心道:后面的那輛車可以因為就停在自己車后被堵住,還沒來得及調轉車頭,所以無法往那逃跑的越野車追去吧。
其實江羽龍并不知道,后面那輛車為什么會停在他的車后,是因為那人怕被蒙面人看見。
后面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了,一個漢子下了車,真往江羽龍的車而來。
“篤篤篤!”江羽龍的左車窗響起了手指敲玻璃的聲音。
江羽龍往車窗外看去,站在他車旁的那個人摘下了墨鏡,是陸鐘進。
江羽龍忙想搖下了車窗玻璃,但車門已被那車擦壞,根本搖不下玻璃來。
他趕緊解開安全帶,跨到副駕駛室座位上,從右車門下來,跟陸鐘進打聲招呼道:“陸警官……”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
“你沒啥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江羽龍知道,剛才那么驚險,若不是陸鐘進及時出現,自己現在應當去找張玉云了。
“沒事就好。”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剛才問你你去哪,因為江四海的事,我就有點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正碰上你被追殺。”
那陸鐘進說得合情合理,說得江羽龍一陣感激。
靳勇與余美玲聽到槍聲也調轉方向,把車也開了過來停在陸鐘進的車后。
靳勇、余美玲與張蓓荷下了車,看到一地的碎玻璃與江羽龍車的左側一片擦痕、撞痕,都向江羽龍圍了過來。
張蓓荷伸手拉著江羽龍的手緊張地問道:“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今天幸虧陸警官了。”
陸鐘進說道:“你別謝我。最近你得罪了什么人啊?好像那人蓄意針對你的。”
說完這話,他暗自嘆息了一下:“早知道等那徐國龍得手了自己再動手就好了!”
那蒙面人正是徐國龍。
劉尚之陸鐘進去問江羽龍位置,然后讓徐國龍守在十字路口附近等候。
而陸鐘進在告訴劉尚之江羽龍動向后,提早守在徐國龍最有可能動手的地方等著徐國龍。他的車就停在徐國龍的車之后,在等徐國龍動手犯罪了,再開槍一槍斃了徐國龍。
當然他剛才也擔心,要是讓徐國龍得手了,按犯罪人常理,倘若自己的車就在附近,當徐國龍得手之后,自己肯定沒有機會。
也只有剛才那樣才是最好的機會了!可惜錯過了。
“你剛才問我在哪,原來是擔心我出事啊!”江羽龍聽陸鐘進這么說,更加感激,“陸警官,我江羽龍欠你一條命。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無論錢還是其他的,隨時找我。”
陸鐘進笑道:“你這是想公開腐蝕我嗎?哈哈哈!走吧,去接你爸吧。”
“哪敢哪敢。不過救命之恩,我這輩子永遠記住了。”
江羽龍跑到他的車左側來,手腳并用,將被撞的地方“噼里啪啦”地狠錘幾下,左車門竟然可以開了。
他從車上取下包,對大家自嘲道:“這車也怕挨揍啊!”
靳勇說道:“羽龍這輛車先停路旁,我先報保險吧,四個人坐我那輛車可以坐得下。”
他自然知道,張明國及張蓓荷的舅舅肯定會坐在余美玲的車上。
到了看守所,鄭正已經替他們都辦好了手續,江大福、江雪瑩、張明國與余向東正等著他們來接。
張明國向江羽龍看了一眼,對他也點了點頭,然后跟余向東一起上了余美玲、張蓓荷的車。
余美玲的車先開走了。
本來江大福辦完手續出來時都很正常,而等江雪瑩上了靳勇的車后,江羽龍讓江大福也上車,江大福卻死活不上車。
“他們是誰?”他竟然在看守所門口蹲了下來,抱著那武警的腳哀求,“他們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我要回監室!我不出去,讓我進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