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6 表現怪異的滅霸

初代先祖問道。

雖然是提問，但初代先祖好像也沒有征詢莉莉絲意見的意思。

雖然現在的初代先祖面對莉莉絲也沒有分毫的勝算，但他至少得去確定一下莉莉絲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行動。

初代先祖沒有任何利用自己和莉莉絲母子情的意思，即便是莉莉絲選擇拒絕又或者是直接將他擊殺，初代先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打算。

要說信賴的話，初代先祖當然是信任自己母親的。

但是信任自己的母親不代表初代先祖就會拋下自己身為奈非天的責任。

“我沒打算拒絕，當然你要是認為自己可以阻止我吞噬那個復仇女神的話，你也大可以嘗試一下。”

莉莉絲的語氣依然溫和。

即便她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會站在自己的一邊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有些事情他們心中都有數，而且他們也都清楚在需要彼此廝殺的時候該怎么做。

伊瑟瑞爾的意識在此時奮力的跳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對莉莉絲表達自己的意思。

這種變化雖然微弱，但還是讓初代先祖和卡修斯注意到了。

似乎是莉莉絲完全沒有隱瞞這一點的意圖，也可能是她并不認為這是一件有必要隱瞞的事情。

她現在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這里，只要對她和伊納瑞斯有些了解的存在都能想到她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伊納瑞斯依然有意識存在也不能算是什么秘密。

“看起來我們的父親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初代先祖的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

“曾經的他有多么的愛你們，在你們擋住他去路的時候他就會多么的殘忍。

我不是說他不再愛你們了，只是相比較他的目標你們的安全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莉莉絲也用嘲諷的口吻說著自己眼中的伊納瑞斯。

“也許他只是認為只要他成為最終的勝利者，之前所付出的一切犧牲都可以挽回？”

初代先祖依然是嘲諷的語氣，但話語之中也帶著點親情。

這一家子并不是可以用常規意義上的善惡進行描述的家伙，他們彼此對此心照不宣。

“那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莉莉絲像是吐出了一口濁氣一樣的嘆息道。

伊納瑞斯將挽回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了一個前景不明的可能性上，這樣的選擇實在是太絕望了一些。

即便是在大家都還在庇護之地的時候，伊納瑞斯也絕對算不上是最靠近勝利的那個存在。

而即便如此，伊納瑞斯也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自己會成為最終勝利者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

莉莉絲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稱贊伊納瑞斯的自信還是嘲諷伊納瑞斯的自大了。

這個家伙始終都愛著自己的孩子，甚至愛屋及烏之下連那些不知道多少代的后人都一樣抱有愛意。

但伊納瑞斯卻固執的認為路上的所有犧牲都是可以挽回的，這種想法在莉莉絲眼中帶著幾分悲壯的可笑。

“好了，這些話我可是一點都聽不下去，你們還是行動起來吧。

正好我也應該做點別的事情了。”

卡修斯有些粗暴的打斷道。

他不反感這種交流，但是他不想作為一個局外人一樣的身份將時間浪費在這個地方。

他無法介入到復仇女神和莉莉絲之間的戰斗之中，即便是有著不生不死的怪物身軀他也無法在戰斗之中作出更多的貢獻了。

之前的戰斗重創了復仇女神已經可以算是他的高光時刻，但同樣的把戲可沒有辦法使用第二次。

至于對莉莉絲使用那種手段？那前提是莉莉絲不會用恐懼的權柄知道他心中所想。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莉莉絲這個家伙憑什么放著自己的力量不去使用？

在面對復仇女神和莉莉絲的時候，卡修斯的戰斗力根本不值一提。

當他的手段大多數都已經暴露出來之后，只憑借硬實力戰斗他就不是最好的人選。

在那些先祖之靈中，卡修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對策性的處理敵人的存在。

有些對手在面對卡修斯的時候的確是沒有辦法突破他的防線，但卡修斯的特殊性派不上用處的時候，卡修斯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傳奇野蠻人而已。

甚至在正面戰斗之中還比不上已經看開了一切的夸爾凱克老將軍。

“那就走吧，我想現在也不適合繼續敘舊了。”

莉莉絲依然帶著笑容，沒有絲毫怪罪卡修斯打斷她們母子談心的意思。

初代先祖點了點頭，走到了莉莉絲的身邊牽住了自己母親的手。

他不擔心自己的母親會在這個時候傷害他，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在對待孩子的時候向來言出必行！

這不是最初的奈非天信任了一個強大的惡魔，而是一個離家許久的孩子信任自己的母親。

卡修斯一時間有些動容，他閉上了眼選擇不去看。

等到卡修斯睜開眼睛的時候，初代先祖和莉莉絲已經離開了這里。

卡修斯沒有看到一個瀕死之中的初代先祖，這倒是讓他放松了許多。

一些事情的確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在事情發生之前誰也沒有辦法給出最準確的預言。

于是復仇女神在打算繼續開口的時候，就看到莉莉絲和初代先祖攜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個局面讓復仇女神心底發寒，她不認識莉莉絲但是她見過初代先祖。

她也完全能想到初代先祖帶著人出現在這里是為了什么，那總不能是為了看看她是不是身體健康。

“你們先離開吧。”

初代先祖對著烏蓮娜他們說道。

這場戰斗所有呆在這里的家伙都會成為雙方攻擊的對象，他不在乎那個宙斯和滅霸的生死，但是他會在意兩個奈非天后輩的安全。

死在戰斗之中雖然是大多數奈非天的歸宿，但毫無價值的死亡就是真的沒有必要了。

烏蓮娜即便是對莉莉絲不熟悉也能夠察覺到莉莉絲和奈非天血脈上的聯系，她更不會不認識野蠻人的初代先祖。

烏蓮娜點了點頭，直接帶著伙伴選擇了離開。

一開始他們的任務就是調查一下萬神殿所發生的事情，這個目標隨著宙斯和復仇女神有了交流之后自然是得到了結果。

至于滅霸，烏蓮娜不想去理會。

她即便是想要勸滅霸一起離開那也不會帶著滅霸回去哈洛加斯圣山。

烏蓮娜可沒有忘記滅霸這個家伙那是實打實的奪魂者，這個身份在奈非天眼中比天使和惡魔都要可憎一些。

奪魂者是一群為了馬薩伊爾宏偉目標而不顧一切的瘋子，其中即便是有天使存在也都早就失去了天使的模樣。

即便是厄茲爾這個燃燒天使形象上甚至都比成為惡魔的衣卒爾猙獰幾分。

烏蓮娜認為滅霸是不想離開的，畢竟按照滅霸的說法他是受到了馬薩伊爾的命令來到這里的。

那個命令滅霸說只是讓他來到這里沒有做其他的安排，但不管這是不是真的滅霸都和這海滄即將爆發的戰斗脫不開關系。

“馬薩伊爾的奪魂者，你看上去是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感興趣？”

莉莉絲對著滅霸說道。

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了滅霸身上那屬于大天使馬薩伊爾的力量，這讓莉莉絲多少是有些疑惑。

按照她所知道的情況，馬薩伊爾此時已經褪去了大天使的身份。

滅霸身上那種純粹的屬于大天使馬薩伊爾的氣息就充滿了謎團。

“你還是別嘗試從我這里得到什么了，我知道你可以利用恐懼來知曉我所知的一切。

但是我恐懼的對象不是你的時候，你還能做到這一點嗎？”

滅霸在莉莉絲有行動之前緩緩的問道。

這顯得有恃無恐，也像是對莉莉絲和恐懼權柄的力量一無所知。

但滅霸作為馬薩伊爾的奪魂者，又怎么可能會對莉莉絲和恐懼權柄毫無了解呢？

初代先祖聞言有些疑惑，然后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如果不是馬薩伊爾欺騙了你，那就是你早就已經背叛了馬薩伊爾，還自以為自己沒有暴露。”

莉莉絲覺得有些好笑。

面前的這個家伙從任何角度來看似乎都不需要被歸類到人類的行列之中。

按說這樣的存在不會被馬薩伊爾所針對才是。

但滅霸的表現就像是一個無知的蠢貨，這種狀態讓莉莉絲一時間覺得有趣。

于是莉莉絲暫時放棄了直接使用恐懼的力量獲取滅霸所知的情報。

她并不著急，畢竟在莉莉絲的感知之中雖然沒有布爾凱索的想法，但還是有馬薩伊爾的動向。

在她的感知之中布爾凱索和馬薩伊爾之間似乎已經開始了摩擦，但還沒有到豁出一切去爭奪勝利的狀態。

雖然莉莉絲不能確定自己和馬薩伊爾與布爾凱索有沒有差距，但她絕對不會錯誤的估計那邊的情況。

戰斗之中的雙方即便是再怎么說自己心中全無畏懼，但恐懼的情緒那還是注定會產生的。

即便無法從封印了自己恐懼的布爾凱索那邊得到情報，但只是從馬薩伊爾那邊知道的情況就已經足夠讓莉莉絲去作出判斷了。

“我沒有背叛，只是游離在外而已。

我依然尊敬馬薩伊爾大天使，但無暫時還無法理解馬薩伊爾大天使所做的一切。

我已經見識過了燃燒地獄的可怕，但終歸是沒有切身體會過那種絕望。”

滅霸的說法倒是情理之中。

只是初代先祖還是注意到了問題所在！

滅霸所尊敬的是作為大天使的馬薩伊爾，這一點很奇怪！

現在的馬薩伊爾按照情報來說已經不能算是大天使了，那么滅霸所尊敬的大天使馬薩伊爾已經不存在了。

那么滅霸是不是能夠將尊敬和信賴轉移到此時的馬薩伊爾身上？

還是說現在的滅霸已經站在了馬薩伊爾的對立面上？

成為奪魂者可不是單純的只是換了一個身份，奪魂者軍團的成員對馬薩伊爾的忠誠那是毫無保留的！

在之前初代先祖不是沒有研究過奪魂者，那些家伙是天使也不是天使。

但和成為天使一樣的是他們的心智會隨著時間被改變！

那么此時的滅霸會不會也是如此？

只是這個時候的初代先祖也實在是不好說些什么，畢竟這一次他來到這里只是作為觀戰者存在的。

他不敢保證自己可以戰勝莉莉絲和復仇女神之中的任何一方，但只是在戰斗的余波之中保住自己的生命那還是綽綽有余。

在這種情況下發表任何的看法都像是在挑釁比自己更強大的存在。

“沒有切身體會過？”

莉莉絲對于滅霸的說法感覺十分好笑。

這種說辭倒不過分，但莉莉絲覺得既然滅霸可以意識到燃燒地獄的可怕，那么沒有妾身體會這種說法就像是一個笑話了。

“你身邊的人沒有死在燃燒地獄的惡魔手中？”

莉莉絲問道。

語氣說不上溫和，但也不算嚴厲。

她倒是沒有惡趣味的打算命令惡魔對滅霸身邊的人發起打擊，只是對于滅霸這種怪異的自信感到奇怪而已。

“我們受到了大天使馬薩伊爾的庇護。”

滅霸很嚴肅的說道。

這種嚴肅有點像是在刻意的對面前的人透露情報。

甚至這樣看的話，滅霸之前表現出的對莉莉絲和恐懼權柄的蔑視都是在催促莉莉絲使用這種方法從他腦海之中得到情報。

即便是馬薩伊爾也沒有辦法以滅霸太過于尊重他的這種理由做些什么。

馬薩伊爾至少還是講道理的，不會無端端的去傷害自己的下屬。

不得不說的是馬薩伊爾是所有大天使之中最愛自己同胞的家伙，這一點即便是泰瑞爾都比不上。

只不過馬薩伊爾的愛被理智所掩蓋，才顯得馬薩伊爾偏執且瘋狂。

莉莉絲有些猜不到滅霸的打算，這種“未知”的感覺讓她越發覺得有趣了起來。

作為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知道幾乎全部的存在，未知有時候也是一種樂趣。

尤其是這種未知還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時候，莉莉絲享受這種樂趣的做法就沒有誰可以詬病。

復仇女神一時間居然成為了一個旁觀者。

她不是沒有想過趁此機會直接離開，而是因為她之前在戰斗之中受到的傷害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

而莉莉絲也已經釋放出了自己的力量時時刻刻在關注著她。

復仇女神知道，自己要是靜靜的等待還能多恢復一下自己的狀態。

要是她打算直接逃竄，那么莉莉絲應該會毫不遲疑的出手進行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