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深思后,今日見蘇老爺如此愛財,若是真有織女繡這種難得的珍品,蘇老爺也一定收藏起來。
不如······去老爺書房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小丫等碧霜睡熟后,悄悄地出去關上門。
府里的位置倒是早已摸熟悉了,順利的躲過巡邏的家丁,很快便來到書房,輕輕地推開門,在書房翻了起來,可是書房里也是一無所獲。
小丫正想離開,只見兩個黑影出現在門窗上。若是這兩人從房頂飛下來,那必然是功夫了得的人,不然怎么沒有聽見半點瓦片碰撞之聲。
小丫趕緊躲在書架后面,心里暗道倒霉,每次拌黑衣人的時候,都能遇到志同道合的人。
門被打開,兩個黑影閃進來,完全聽不到腳步聲,看來是輕功極好的。
小丫心想,怎么又遇到高手。也是,如果不是高手,想來也是不敢來闖府尹的書房,除了自己,連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也敢只身前來。
心里暗求菩薩保佑,千萬別被發現。
兩個黑衣人也是在房里亂翻一通,突然在書桌前不動了。只見一個黑衣人把桌上燭臺輕輕轉動,書架有了動靜。
小丫突然感覺后面的書架有動靜,回頭一看,突然發現自己身后的書架不見了,正對上兩個黑衣人,直勾勾地盯著小丫,也是愣在那里。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
“啊——”小丫一時情急,發出驚叫。
一個黑衣人閃電般飛了過來,待小丫看清,那黑衣人的劍已經快要刺向她胸膛,說時遲,那時快。小丫靈敏一閃,一劍正好劃斷了她遮臉的黑布。
小丫一時情急,朝對方撒了一把藥粉,飛一般沖出了書房。
“書房有動靜,去看看!”巡邏的家丁聽到尖叫聲。
小丫見一群家丁沖過來,趕緊躲到院里的假山后面。
只見書桌旁的黑衣人拉著被撒藥粉的黑衣人飛了上了房頂,背影與黑夜融為一體。
面紗被劍劃掉,雖然撒了一把癢癢粉,讓向她刺劍的黑衣人,他應該沒看到自己的臉,只是不知書桌旁的那個黑衣人是否看到了。
家丁都進了書房里之后,小丫趁機會溜出了院內,趕緊回房,迅速換下衣服。碧霜仍然在熟睡,還好事先點了一點迷香,讓她不那么容易醒來。
很快,家丁們來敲門,查看沒有什么可疑的人,讓所有人都到前院集合。
“什么事呀?半夜把我們叫起來。”婉月在一旁跟小丫嘀咕道。
“聽說是家里鬧了賊,老爺的貴重東西丟了。”旁邊一丫鬟悄悄說著。
老爺在廳中坐著,黑著臉。一旁是老夫人。大夫人坐在右側方,后邊站著嫡長子蘇梓乾,次嫡子蘇躍鵬,嫡長女蘇流鈺。左側方坐著大肚子的二姨娘,后面站著庶長女蘇瀾芷,比蘇流鈺大,庶次女蘇年槿。后面依次坐著三姨娘、五姨娘和六姨娘、七姨娘。
外面圍著府尹的侍衛,而丫鬟,嬤嬤們都跪在廳內。
“回秉老爺,后院每個房間都搜過了,什么也沒有發現。”章管家帶著家丁們進來匯報。
“所有人都來齊了嗎?”老爺問。
“回老爺,除了今日入府的白公子和他的侍從們,其余人都到了。”章管家回道。
話音剛落,只見門口白影出現。
“蘇伯伯,不知發生何事,半夜將所有人都聚集此處?”白陌染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問著。
“白侄兒,若不是家中突然遭了賊,丟了重要的東西,也不好擾你清夢。”蘇老爺賠笑道,朝身后瞅了瞅,“怎么不見你那位貼身侍從?”
“哦,他此刻正在如廁,稍后就到。”說著,便找了椅子坐下。
“真是美艷至極~”婉月在一旁傻傻看著白陌染,口水差點流了一地。
小丫順著婉月的目光望向白陌染,沒想到直直的對上了他的目光,他眼神里似乎有點詫異。
他為何會這樣看著我?小丫心里納悶。
不一會兒,白陌染的侍從也進來了,只見他用手在全身各處抓癢。
小丫頓時明白,白陌染為何用如此詫異地眼光望著她,原來他們兩個就是那黑衣人!
白陌染是書桌后的那個,看他的反應,應該是看到我的臉了。這個渾身發癢的是用劍刺她的那位,中了她的癢癢粉。
看著那倒霉的侍衛渾身發癢的模樣,小丫強忍著差點沒笑出來。
“白侄兒,你這侍衛怎么了?”蘇明瀧問著。
“哦,我這侍衛,皮膚比較敏感,不知道在院里碰到什么了,全身瘙癢。”白陌染不慢不急的笑道。
“到底是誰進入了我的書房偷走了我的東西?!好大的膽子!”蘇明瀧朝著廳下的丫鬟家丁吼著,眾丫鬟都是一抖。
侍衛匆匆進來,“稟告老爺,在書房中發現一些灑落的致人發癢的藥粉。”
話音剛落,眾人的眼光齊刷刷的盯著白陌染的侍衛,辰逸。
“白侄兒,你這侍衛此刻正好全身發癢,不會這么巧合吧?”蘇老爺面色嚴肅地質問。
“蘇伯伯,難道是懷疑他?”白陌染面不改色,笑著反問。
突然,廳下跪著的丫鬟、家丁都在撓癢癢,小丫也覺得不對,渾身發癢。再看看上邊坐著的人,也都在撓癢癢,連蘇老爺自己也在抓癢。
而白陌染,一邊抓癢,一邊望著小丫,若有似無的笑。
可惡,居然在廳里下藥粉,而且如此快的知道中的是奇癢粉,還快速地配出了一模一樣的藥,此人不簡單,而且睚眥必報。
一位侍衛一邊抓癢,一邊報著:“老爺,有人在進門的梁子上放了同樣的使人發癢的藥粉,我們從下面過,只要風輕輕一吹,身上都被粘上了。”
“豈有此理,這個可惡的賊!”蘇老爺狠狠地罵道。
立馬便扶著老夫人回房洗浴,留下侍衛一邊撓癢,一邊挨個審問,最后也沒有任何結果。
第二天,蘇府有一個奇景,府里所有人都在抓癢,無時無刻。走路也在撓癢,如廁也在撓癢,端盤子都要騰出一只手抓癢。
小丫趁人不注意,將埋在花壇下的黑衣悄悄挖出來,焚燒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這個蘇府尹果然有問題,在他書房里找到十顆珍珠,您看著他像誰的人?”辰逸說著,房里就他和白陌染兩人。
“誰的人,還未分明。且看看就知道了。”白陌染酩了一口自己剛沏好的茶,淡淡地說著,“有機會,去會一會那丫頭,查一下是不是我們的人。”
“若是我們的人,至少應該會武功,可那個女賊,沒有半點功夫,就會些歪門邪道!應該不是!”辰逸現在提到她都是氣憤的,畢竟自己被她的癢癢粉害苦了。
“笙歌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說不定是,萬一傷著自己人就不好。”
“是!”辰逸退出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