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之前林小北一直都沒有管理過，只知道系統在幫助儲存，也不知道具體數量有多少。

但這個能量藥水確實很厲害，林小北越來越氣定神游，臉上的疲倦感不見了，眼睛周圍的黑眼圈也在慢慢消退。

柳絮怔怔地盯著林小北，他臉上的變化她都看在眼里。

“怎么了？”林小北很不習慣于被這樣聚焦，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林老師，你像是吃了還魂丹。”她吃吃笑道。

“是嗎？證明我很年輕，身體好！”林小北毫不謙虛地自賣自夸。這能量藥水可比還魂丹還有效，現在這個狀態再去熬幾個通宵一點問題都沒有。

“切！”柳絮又是不屑地送他一個白眼。

林小北想起一件事，“今晚你有沒有空？”

“干嘛？”小姑娘立刻小貓般警惕。

“我欠你一頓飯，要還呀。”林小北笑著說：“事不過三，再不請你以后真沒機會了。”

“好呀！”柳絮立刻喜笑顏開，但一會兒又愁眉苦臉，“今晚那位李大小姐不會請你嗎？”

“不會，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關系，那兒能天天請呀？”林小北信誓旦旦地說。

“你們這個普通朋友關系可不一般。”柳絮揶揄道。

“怎么不一般？我認識她只是因為他父親手術是我做的麻醉。”

“哦，我看到那些宣傳。”

“說吧，晚上想吃些什么？”

柳絮托著腦袋，“嗯，我得好好想想，這樣吧，吃龍蝦怎么樣？”

“你說了算。”

“就吃蝦子，中山路那家和記蝦皇，很不錯。”

小丫頭對這個城市的各種小吃街了如指掌，林小北感覺自已“Out”了，他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些講究。現在吃蝦子流行，隨便那個館子里都能弄出幾種花樣來。

“好。”

林小北剛答應下來，手機那首嘹亮得有些刺耳的鈴聲響了起來：“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是李琪琪。

柳絮一看到來電顯示，臉都綠了，在一邊悶不吭聲。

林小北做了一個噓的聲勢，按下接聽鍵：“喂，你好。”

“我是李琪琪呀，干嘛這么客氣？”對方在電話里大大咧咧地說。

“我今晚有飯局。”林小北先入為主。

李琪琪卻誤會了，笑哈哈地說：“你怎么知道我要請你吃飯呀？”

“李小姐，我想，你，你是弄錯了。我是說我今晚要請別人吃飯。”林小北結結巴巴的辯解道。

電話那邊一頓沉默，一會兒李琪琪非常失落的聲音傳來：“原來這樣啊，那好吧。其實今晚是我朋友想請你吃飯，封瀾，你還記得吧？”

“記得，她現在沒事吧？”

“嗯，還好，目前看好像沒什么異常。她聽我說是你救了她一命，堅持要見恩公一面。”

林小北委婉地拒絕說：“她沒事就好，不用那么客氣，我也是偶然機遇而已。”

李琪琪什么也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林小北朝柳絮聳了聳肩，那意思是終于搞定。

“你這樣很沒風度。”柳絮并不買賬。

“那樣怎樣啊？我已經答應你了，怎么能再改口？”突然他想起了一個問題，“昨天下班你是真的和同學有約還是碰巧？”

不會這么巧吧？連續兩次都突然臨時改約，今晚她還會不會再放一次鴿子？

柳絮的臉又飄起紅暈，“昨晚同學臨時聚會。”

她似乎也想起什么事，補了一句：“對了，葉恒說想請你吃頓飯，咨詢你一點事情。”

“有什么事就直接問，不用這么客氣。”林小北說。

“那我不管，反正話帶到了。”

“還有，林老師，你能不能把這個鈴聲換一換，這歌太老了吧？而且，還是廣場舞大媽愛聽的。”

“換成什么？”

“我幫你找一個。”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這歌怎樣？”

“好聽，像你的聲音一樣，婉轉動聽，行，就這首吧。”

“切！”

……

下班后他們一起走出醫院，林小北尷尬道：“不好意思，我沒有車，咱們只好打的士了。”

“打的士好呀。”柳絮輕快地說：“那地方很擁擠，找個停車的地方非常不容易。”

“你經常去那兒吃嗎？”他有口無心地問道。

“哦，也，也不是經常，反正去過幾次。”柳絮突然有點不自然，好像在掩飾什么。

林小北笑笑，招手攔車。

她說得沒錯，中山路本來就擁擠，和記蝦皇更是賓朋滿座。這地方自駕來光找停車的位子就得傷廢一番腦腦筋，街邊能停車的地方已經堵起了車水馬龍，密密麻麻望不見盡頭。

林小北看和記里面人頭攢動，擁擠不堪，對柳絮說：“里面人太多，咱們不用進去擠了，就在外面拼個桌子將就吧。”

“不用，我已經提前預定了一個包廂。”

“你什么時候預定的？”

“在來的時候唄。”柳絮淡淡地說。

“不可能吧？”林小北質疑道。

這種生意超好的酒樓，除非很早預定，否則根本就沒有位子，更不用說包廂。

“你怎么那么多廢話？進去就知道了。”柳絮不耐煩解釋。

林小北不再說話，跟著她往里走，上二樓。

他們的包廂簡直是完美，舒服至極。四人間的雅座，一張不大不小的圓桌。房間布置得優雅而高貴，古樸和時尚相結合。更讓人心曠神怡的是透明的落地窗戶，雖然不高，但街上的風景一覽無遺。下面露天的拼臺一張又一張，煞是壯觀。

“這兒怎么樣？”柳絮笑著問。

“太好了，你是怎么預定到這么好的包廂的？”

這問題簡直是大煞風景，柳絮沒有理會，繼續問道：“你喜不喜歡？”

“嗯，肯定喜歡。但是，這兒很貴吧？”林小北繼續毫無情調地問。

“又不要你出錢。”柳絮蹙眉。

“那怎么行，說好了我請你，肯定是我買單。”

“我有會員卡，可以打折的。”

林小北堅持道：“打折也不行，你是學生，我怎么可能讓你破費？”

柳絮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這人麻醉做得賞心悅目，這情商也太低了點，難怪30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李琪琪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很無語？

“行，那你可別怪我宰你啊。”

菜很快上齊，兩個小火鍋，蒜蓉和香辣口味。還有一盤青菜，一盤鹵牛肉和一盤粗糧餅。

“夠不夠？不夠你再加。”

“夠了，這么多吃不完怎么辦？”

“慢慢吃唄，你喝什么？”柳絮問。

“來點啤酒吧，你呢？”林小北本來想給她點杯酸奶，哪知她說：“我一般不喝酒，這樣吧，今晚陪你喝一點。”

邊吃邊聊，林小北突然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的女孩與醫院里那個一臉稚氣的小丫頭完全判若兩人，此刻的柳絮更像是一個深居簡出的千金閨秀。她好像很習慣于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場所，從容不迫，神色自如。

這種氣質不是一般人能表現出來的，是自身無形中自然流露出來的，需要幾代人的沉淀。

連李琪琪身上都找不到。

柳絮被他這么一驚一乍地問題嚇了一跳，“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