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多樓高,那得有三米多高,那怎么可能?”陳子平等人聞言下意識地脫口道。
唯有王臻心頭不禁猛地一顫。
餓狼和獵狗綁架司徒初雪的案子沒有任何疑點,王臻之所以跟進來,主要是因為餓狼和獵狗是總局的A級通緝犯,身上還有命案。
所以司徒初雪這個案子,王臻只是大致了解了情況,看了下口供筆錄,像秦正凡躍起一層多樓高,辦案的人沒具體記錄下來,他自然不知道。
當然就算當時他看到,十有八九也會跟孫宇一樣的認定。
但現在就完全不同了。
既然秦正凡連點穴都施展出來,孫宇說他躍起一層多樓高,陳子平等人不敢相信,王臻卻立馬信了大半。
武林中,內力高強者,憑借腿力,由內而外迸發出來的內力,以及一些縱身技巧,躍起兩三米高或者借力建筑物等外物,也是可以施展飛檐走壁的。
當然所謂的飛檐走壁是不可能像電影里演的那樣行云流水,輕松寫意。
但不管怎么說,輕功在武林中是存在的,無非沒有傳說中那么夸張。
“凡事都不要這么輕易下結論。我們大周國歷史悠久,地廣物博,人杰地靈,還是藏著不少能人異士的,無非我們普通人很難遇到罷了。”
“所謂無風不起浪,很多事情并非是空穴來風。輕功肯定是存在的,年輕時我曾親眼目睹過,只是沒有傳說中那般玄乎夸張,那位老前輩只是比普通人要躍得高了不少,有三米來高,輕輕一個縱身能有六七米遠。”王臻很快壓下心頭的震驚,擺了擺手,說道。
說話時,王臻的雙目余光始終在觀察著秦正凡。
三米多高,王臻認為還是有些夸張,但因為秦正凡會點穴,他也不敢就這么輕易認定。
畢竟,秦正凡的實力已經完全超出了他這個層次,達到武林中那些傳奇人物的級別。
那等級別,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前輩,甚至有些都已經是百歲老人。
這些人就算住在世俗中,也往往是深居簡出,不問世事,而有些則干脆遁入深山老林,連世俗都懶得踏入。
所以別說普通人,就算王臻出生武林世家,這等傳奇人物也是極少有機會遇上。
他當年也是幸運,剛好遇到一位老前輩,這位前輩又剛好來了雅興,施展了下縱提術。
而點穴,他是直到今天才有幸親自目睹和親身感受。
“嗤!一個縱身就六七米遠,那還真跟輕功沒什么區別啊!”陳子平等人聞言不禁猛吸一口冷氣,驚呼道。
唯有秦正凡只是淡淡一笑。
三米高,六七米遠那算得了什么?
那一晚,他稀里糊涂就比這要厲害一截。
如今他已經熟悉了自己的力量,也知道如何運用,真要施展開來,一個縱身,六七米高,二三十米遠絕對不是什么問題。
當然這話,秦正凡是不會說的。
見秦正凡只是淡淡一笑,王臻心里不禁再次猛地一顫,而其他在座的人,怎么說也都是警察,眼力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想起孫宇剛才說的話,心里不禁哆嗦了一下。
“秦博士,剛才孫宇說的難道是真的?你一躍真有一層多樓高?”陳子平忍不住問道。
秦正凡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回答。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秦正凡的不回答,對于他們而言就是最好的回答,心頭不禁再次哆嗦了一下,看秦正凡的目光不由自主帶著一絲敬畏之色。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秦正凡的心意。
這種事情是不好隨便傳出去的。
“秦博士,我以茶代酒敬你,以前只是風聞有什么絕世高人,如今算是見到了真人。”陳子平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端起茶水說道。
“陳局過獎了,我只是個在校博士生而已。”秦正凡舉杯說道。
“哈哈,沒錯,沒錯,秦博士是在校博士生,在校博士生。”陳子平微微一怔,然后笑著連連附和道。
正說話間,響起了敲門聲,接著一位大夏天穿著長袖襯衣,里面隱隱能映襯出背心,身體明顯有些發福,頭發打理得油光發亮,但面容卻甚是憔悴,眼袋發黑浮腫的中年男子,一手端著個酒杯,一手拿著小半瓶葡萄酒,推開虛掩的門,笑容可掬地走了進來。
“王局,陳局,還有各位領導,不好意思啊,剛才在外面,剛剛回到酒店,聽說你們大駕光臨就連忙趕來了,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多多包涵。”中年男子一進來,便笑著賠罪道。
說話時,他的目光掃過跟王臻和陳子平坐在一起的秦正凡,明顯微微一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中年男子目光在秦正凡身上微微一滯,閃過驚訝之色時,秦正凡看向他的目光也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曹總客氣了!你們酒店的招待很周到,要不然我怎么專門從市里跑你這里來吃飯呢!”王臻笑道。
“王局這句話可是我蒼云酒店開業以來得到的最高評價,為了這句話,無論如何我也得敬您一杯。”說罷,曹總對著王臻示意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這個曹總,每次都是這樣,難怪生意越做越紅火。不過,大中午的我不能喝酒,所以只能以茶代酒了。”王臻見曹總沒兩句話就干了一杯酒,看看自己手中的茶水,倒是過意不去。
“王局你是市局領導,大老遠從市里趕來這里就已經是給足我曹巍的面子,我又哪敢讓你再為我違反紀律啊!你隨意,隨意。”曹巍連忙道。
“哈哈,那行,我就以茶代酒了。”王臻笑笑,大大喝了一口茶。
喝了一口茶之后,王臻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定睛看著曹巍,說道:“曹總,我看你這身子有些虛,喝酒得稍微注意了。”
“王局,你放心,曹總是開酒店的,他酒量好得很。我看問題還是出在運動過量了,這點確實需要注意。”一位有些虛胖的副局長笑道,說到后面時,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其他人聞言都一臉曖昧地笑了起來。
唯有秦正凡沒聽懂這位副局長的話中意思,微微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