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煎熬的等待

人要是連肚子的吃不飽，還提什么境界，那純是扯淡！

滿意了，雖說他的刀法比起他的品階和箭法來說還差的很遠，不過只要有進步就是好的。

飯要一口一口吃，刀法也要一點一點的進步！

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垃圾一定要帶走，這也是當年在空間里養成的習慣。

伴著風雪，慢悠悠的走下華山。

當然對于風景他還是沒有太多的欣賞眼光，最多只是來一句，挺美的。

回到城中的駐地，將已經有些結冰的衣服換下。

他還是當初的那個他，并沒有喝出茶水的香甜，最多就是讓水有一點滋味罷了。

他最喜歡的就是等茶水變得不涼不熱，一大口喝下去，即解渴又舒坦。

屋子里的爐子早已經點燃，烘烤的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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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早已燒好了開水，找個茶壺，沏點茶。

不管什么天氣，就算是刮風下雨還得坐在涼亭里，叫雅致。

按李遠的想法就是扯淡，大冬天就算是天階他也是肉體凡胎啊，凍得鼻涕一大把，就算有雅致那也得找個帶爐子的屋子啊。

倒是韓校長有了伙伴，他和袁真人每天都是坐在圍棋旁，那叫什么手談，反正李遠是看不懂。

沒事的搞個特別小的茶杯，那一口還不夠解渴的呢！

輸了還有點不服氣，畢竟不能用功夫啊，每次都是被一群小孩子圍攻，他也不敢用勁，就當時換一種心情。

其實李遠也挺壞的，反正他的衣服臟了濕了有雜役幫忙，再說也沒人敢管他。

不過韓校長挺羨李遠的心態，即使現在李遠的身份已經算是站在大周最頂端的了，還是一如既往。

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看不起別人，對雜役也很客氣，更別提有的時候還能提起興趣和一群小孩子打打雪仗。

可袁真人非得說李遠這叫煙火氣。

等待是很痛苦的，很多潼關里的百姓都搬走了，潼關也日益蕭條。

可是娃娃們不行啊，身上搞得臟兮兮，濕漉漉的，回家少不了挨一頓胖揍。

每天還故意的去這些娃娃家門口轉一轉，聽到孩子們被他娘打的哇哇直哭，這才心滿意足。

就是當年的那些俯臥撐之類的，雖然這些已經在大周的軍隊里成了必修的科目，但比起李遠的難度來還是差的遠。

懲罰措施無外乎洗洗臭襪子和臟衣服。

要是沒有這場大雪和寒冷的天氣，估計搬走的人會更多吧。

李遠總是習慣一個人站在城墻上，望著遠方，偶爾會召集一些戰士們和他一起訓練。

何況越來越蕭條的潼關變得更加死寂。

而等待是最煎熬的，沒人知道異族會不會來，什么時候來。

其實李遠真的沒什么想法，但他早早的發覺事情有些不對。

戰士們煩了，他們都是人，不是機器，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舉目無親。

李遠也和他聊過幾次，韓青玉認為這很正常，因為當年在軍校學習的更多，壓力更大，何況軍校當年也是直面異族。

可韓校長不知道，也了解不了，軍校的是什么人，真正的天之驕子，說難聽點的，他們比起戰士來強了很多倍。

大多數戰士都知道異族來也就意味著自己快要死了，但越是這樣日子就越難熬。

韓校長不懂，他畢竟以前是軍校出來的，那里也許會更加的殘酷和冷清。

戰士們和他們在這一點上沒法比，無論是武功還是心智上面。

找袁真人，袁真人更不愿意管理這些事，他來就是坐鎮，有這個時間還不如下棋喝茶呢。

軍校的學子都是家族一步步用養蠱的方式培養出來的。

真正的世家會有一些敗家子，但能到軍校或者虎豹騎的沒一個是泛泛之輩。

而軍隊里的統帥還不敢多說什么，畢竟有兩座大山在那里橫著。

干脆，李遠管起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異族沒來呢，戰士們的心就崩了。

李遠也看出來了，這二位才是真正的大爺。

只要不出事，什么都行。

記得當年和空間里聊天的時候說男人嗎，尤其是軍人，就三種最適合的活動。

足球，籃球，橄欖球。

現在最主要的是讓大家心活起來，不能繼續這樣死氣沉沉的。

大周有馬球，但冰天雪地的也不能玩啊。

而足球也很麻煩，就一個越位就搞得他稀里糊涂。

看到最后，就稍微懂一點橄欖球。

李遠當年也年輕，也曾試想了解一下規則。

可那個籃球動不動就走步，三秒，以當時李遠的腦子是沒法理解的。

找了軍隊的統帥聊了聊，這也既是鍛煉，也讓大家的心思活泛起來，不至于死氣沉沉的。

統帥也知道最近的氣氛抬壓抑了，只要有李遠出面就行，而那兩位大仙是什么都不管。

現在回憶起來，這玩意挺適合解悶的，什么規則李遠根本不懂，不就是抱著一個球跑嗎。

也沒有那么多想法，就是從東跑到西，沒被人攔下就得分，多簡單啊。

盔甲是有數的，不能浪費，那就做個棉帽子，厚一點的，護住頭就行。

畫了十片操場，早就記不清一邊多少人了，就一伙十人就這么上吧。

制定了簡單的規則，不攻擊下體，眼睛和后腦就行，當然也不能打架，只能拉拽撞。

不能撓人，大家都帶上薄手套，估計就算是撓人也不會太疼。

大周尚武，誰也不服輸啊，每場都有打架的，后來干脆，讓虎豹騎的當裁判，這樣誰也不敢造次了。

虎豹騎不干了，他們也想玩啊。

也分個上下半場，半場一刻鐘就行。

這下可熱鬧了，畢竟操場也多，每個人都輪得上。

要知道那樣的生活時間長了很多人會崩潰的。

現在倒好，每個伙之間居然自己定各種計策。

好，你們想玩的時候李遠當裁判，更沒有敢呲牙了。

其實李遠心中沒有太多想法，就是讓大家熱鬧熱鬧，別整天訓練，巡邏。

韓校長看了倒是大加贊賞，什么這種運動最適合培養戰士們一往無前的悍勇，幾個人之間的配合隱約含有戰陣的感覺，更有利于培養戰士們的默契。

當然也提了幾點要求，例如將戰士們打亂等等一堆，到了這個時候，李遠也算功成身退了。

有的是陣法，有的是計謀，有的就是缺德了。

例如手掌心里抓一把辣椒粉之類的，后來被人發現那揍的那叫一個慘啊。

屁吧，那就叫混吃等死。

李遠只有用練功來打發時間。

自然有各級將領負責這些方面的事情，用不到李遠了。

他再次恢復了那種韓校長說的閑云野鶴般的日子，可他總是什么叫閑云野鶴，說的那叫好聽。

到后來，后勤的長官實在撐不住了，也不敢找李遠啊，只能找韓校長。

韓校長愣是把李遠趕出了軍營。

射箭，刀法，甚至還有外功和身法，現在的李遠最多的就是時間。

單單一個箭靶李遠射碎了多少，不知道，而刀靶更是不計其數。

百米射中靶心，那李遠十一二就能做到的事情，太輕而易舉了啊，后來被弓箭手的統帥畢恭畢敬的送出大門，這他娘的太打擊人了。

后來韓校長也想通了，李遠一個人的作用可以比得上千人，萬人，有這個時間去教別人還不如讓李遠自行修煉呢。

原因也很簡單，他練箭的時候很多人都有些絕望，也不是沒想過讓他去教教弓箭手。

可是他教不來，這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嗎，拉弓，瞄準，射箭，這就是最基本的啊。

李遠的腿腳也快，畢竟潼關離華山很近，區區三十多里地而已。

每天跑著去，跑著上山對他本身的輕身術也有幫助。

如果李遠能夠再進步一點點，對于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就更大了。

而第二點就是他耗費的器材實在是太多了，干脆讓他訓練的時候去遠點的地方，也不要禍害這些器材了。

到了現在別的不說，李遠的廚藝大漲。

他也挺過分的，每天早上出軍營之前就背了點柴火，省的上山在去砍了。

到了山頂自行的練箭，練刀。

而且最好的一點就是可以喝酒啊，在軍營里怎么也得以身作則，酒是千萬不能喝的。

到了山上先練刀，練到差不多了就開始生火燉肉。

肉燉上了繼續練，等肉燉熟了就開吃。

何況軍營里的都是收拾好的，找一根繩子就直接被在身上了。

也算是有點負重吧。

李遠一想這樣也很麻煩，后來干脆找了一些工匠喝士兵，上山給他蓋了一間不錯的木屋。

對于他的要求，士兵哪敢不聽，一天半的時間就蓋好了。

吃完稍微歇一會，繼續練。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很舒服。

屋子蓋得特別的結實，有門有窗的，屋子里面特意用爐子烤了半天，一點潮氣都沒有。

外面還用青石壘了一圈，將近半人高，就算有上面野獸也進不來，撞不倒。

雖然李遠要求挺簡單，但士兵們不敢怠慢。

特意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上來不少的士兵。

平實的木板床，上面鋪著厚厚的羊皮褥子上面還有一層棉褥子。不僅如此，還有厚厚的棉被和羊皮毯子。

屋子里桌椅板凳都是從山下扛上來的，鍋碗瓢盆一應俱全啊。

木屋里面特意用油布在墻上糊了一層，就算下雨下雪也不會漏了。

而在外面也用東西給擋住了風雪！

木屋的旁白堆了足夠一個月用的柴火，甚至柴火上面還搭了一個棚子，以免潮濕。

好家伙，李遠進來一看太喜歡了。

甚至還有個兩個大缸，兩個小缸，大缸是一個裝水，一個放著各種凍肉，兩個小的專門裝米面。

真是用了心思！

如果鍛煉完了，回到熱乎乎的屋子里絕對是一種享受。

當年李遠就有個一個這樣的夢想，屋子應該比現在的木屋大，畢竟到時候一定會有老婆和幾個孩子。

當年在老家的就有一個木屋，當年李遠的第一桶金就是在那里打的，可那個木屋和這個相比那是根本沒法比的。

里面東西太全乎了，柴米油鹽醬醋茶一應俱全，屋子里熱乎乎的。

而自己卻是滿不在乎的說道，這算什么。

孩子們興高采烈的看著自己打回的獵物，歡呼雀躍，晚上能吃肉嘍！

自己出門打獵，回來時滿載而歸，身上有野雞野兔或許還有野豬，回到家中抖落身上的積雪，媳婦拿著一碗溫水，體貼的問道，

“辛苦了

這個小屋李遠實在是太喜歡了，拿了不少銀子交給兄弟們，讓他們下山好好吃一頓，剩下的錢大家一起分了。

戰士們走了，李遠并沒有訓練，而是將爐子里續了一點柴火，自己躺在床上享受起來。

不提當年，就算是現在如果再搭一個小屋，給念念住，這也是很好的生活啊！

當然不是讓這些兄弟們白幫忙，李遠雖然有時候很摳門，但那也是小時候窮怕了。

不躺了，李遠坐起來，將窗戶打開了一個小縫，清冽甘醇的風吹進屋子里。

坐在椅子上，李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竟然就這么坐了一下午。

外面是天寒地凍，尤其是華山本身就高，雨雪更加頻繁，而屋子里卻是真正的溫暖如春。

連棉服都穿不上，穿個單薄的單衣就夠了，就這還出汗呢。

吼吼，這些小兔崽子們還是懂得李遠的心意，也不虧李遠給了那么多的銀子。

屋子的角落里竟然放了十幾壇子烈酒。

直到晚上，天色昏暗，李遠才反應過來，已經快要黑天了。

自己簡單的做了點飯，燉了一點肉，仔細在小屋里打量了一番。

可心里總是感覺空落落的，其實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

也許是自己一個人習慣了，并不感到孤獨。

將酒菜放在桌子上，一口肉，一口酒，一口飯，就這么完成了簡單的一頓飯。

等待的時間越長，對大周來說并不是壞事，畢竟可以準備的守城器械越多。

不過也不一定是好事，畢竟之前異族們已經學會了簡單的工具制作，他們會不會做出更精良的攻城器械，沒人敢打包票。

睡吧，不管怎么樣，該來餓還是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