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人口中聽見沒有經歷過的事,學生們笑笑呵呵就過去了,誰也沒有把前者的話放心里,也沒有去深思前者為什么會再有好好讀書的念頭。
……
周三,學校十二月要舉行迎新聯歡晚會的通告已經出來了,每班要準備一個才藝節目。
每到這種時候,各位班主任都很頭疼,曹君單手撐在講臺上,很隨和道:“有沒有哪位同學會什么才藝,唱歌跳舞都行,操行分你們不想要,錢你們總要吧。”
他比出三根手指,“這次第一名是可以得三百元,夠某些同學放學回家上網、喝奶茶了。”
全班同學哈哈大笑,有位調皮的男生,大嗓門道:“曹老師,讓我上去表演胸口碎大石唄。”
曹君笑呵呵道:“你那身板還碎大石,大石把你碎了還差不多。”
全班又是哄堂大笑。
曹君問了幾遍,都沒有人愿意去,他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要不就詩歌朗誦,班長和……”
突然姜顏舉手,打斷了他的聲音,“曹老師,夏夏會跳古典舞,初中她跳過,得了全校第一名。”
被好友“出賣”的溫夏,手一抖,卷子就劃出一條黑線,“……”
她學了五年的古典舞,當初是劉燕帶她去報的班。
后來劉燕他們離婚了,她就沒有學了。
全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曹君干脆爽快道:“那就溫夏吧。”
“曹老師,我一個人不行,還是班長詩歌朗誦吧。”溫夏把“鍋”甩給旁邊的班長。
賀生:“……”
“班長協助溫夏組織人,希望同學們踴躍報名。”曹君十幾年的教學生涯,最討厭詩歌朗誦了,耳朵都聽起繭子了。
溫夏:“……”
等曹君走了,她出了座位,走到姜顏的位置,道:“姜顏,我掐死你!”
姜顏舉起雙手頭降,討好道:“夏夏,三百塊錢耶,喝奶茶不香嗎?”
香個頭!
溫夏輕輕掐了她一下,壞笑道:“你別想跑,差兩個伴舞,就你和安安了。”
“啊?夏夏,饒命啊,我四肢不協調,讓安安去吧,我給你端茶倒水。”姜顏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柳安安剛過來就聽見她這句話,隨后和溫夏一起“欺負”她。
三個人鬧成了一團。
溫夏在賀生那里報了姜顏和柳安安的名字。
晚自習后,三個人在操場尋了一處稍微人少的地方,這會還有其他幾個班也在排練。
溫夏看了手機里的視頻,差不多就記住了,她將手機放在包里,“安安、顏顏,你們的動作不多,需要走位,我給你們示范一下。”
她墊起腳尖,雙手放在頭頂上,隨后手向下,腰身扭了起來。
她正在微黃的燈下,薄薄的光落在她的身上,整個人生活了。
姜顏碰了碰柳安安的肩膀,小聲道:“是不是很好看?我第一次看夏夏跳舞就被驚住了。”
柳安安贊同的點頭,“很好看,沒想到夏夏還會跳舞,從來沒有聽她說過。”
姜顏知道內情,因為夏夏爸媽離婚了,那段時間夏夏眼睛都哭腫了。
這時傳來一聲口哨聲,“好看!!”
三人看了過去,是班上的幾個男生,齊宇也在其中。
溫夏:“……”
她收回手,站直了身,等他們走了才繼續教。
……
在學校兩天的期間,勉強教會柳安安和姜顏基本動作,放學的時候,溫夏拍了拍兩人的肩,囑咐道:“回去好好練。”
隨后就出校門找溫德的車,進了車門,發現座位上有一杯奶茶,還是熱的。
她笑瞇瞇的看著溫德,“謝謝爸爸。”
等車子發動了,溫夏一臉神秘道:“爸,你猜我這次考了多少分?”
溫德其實已經打過電話問過了曹君了,但還是配合她,“多少?”
“643 分,爸,643 哦!”溫夏有些嘚瑟。
溫德點了點頭,“再接再勵,吃火鍋嗎?”
“要。”溫夏“嘿嘿”一笑。
車里沉默了一會,突然溫德又道:“讓他也來。”
溫夏正在給秦墨發消息,聽見這句話還沒反應過來,“爸,誰……”
這時,她反應過來說的是秦墨,拍了一句馬屁,“爸爸真好。”
溫德在開始接受秦墨了。
她發了信息給秦墨,秦墨很快回復了她好。
溫德特地回了德安門口接秦墨,秦墨穿了一身軍綠色的風衣,領子微微立著,黑色褲子,白色的板鞋。
他的碎發比上個星期短了幾寸,輪廓硬朗許多。
溫夏開窗對他招手,“秦墨,這里。”
秦墨抬頭,隨后上了后座,溫夏看了他一眼,壞笑道:“你剛剪了頭發啊?”
秦墨挑了挑眉,沒有說什么。
岳父在這里,他規矩點。
老婆的話,以后再“收拾”。
幾人還是去了上次的火鍋店,溫德不愛說話,飯桌上很安靜。
……
吃完飯回家,已經四點多了,溫德送溫夏回家后,就去廠里辦事了。
溫夏在家寫作業,這個周基本上在講卷子,作業不怎么多,一個多小時就做好了。
看了一下手表,才六點過兩分,還早,她就找出以前的服裝練舞。
還好勉強能穿,不然就要重新買一身了。
秦墨來的時候,她還在練,他眼神上下掃了她好幾眼,舞服是緊身的,她身上的曲線都勾出來了。
他挑了挑眉,“這是干什么?勾引我?”
溫夏:“……”
“老公,你要點臉,成不?”
她解釋道:“學校年歡晚會,我們班要出一個節目,曹老師讓我去。”
察覺他的眸光停留在她的胸前,瞪了他一眼,隨后護著胸前,“往哪看!”
秦墨低笑了一聲,“老婆明知道還問。”
溫夏:“……”
她低估了秦墨這廝的不要臉。
“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
“媽出差給你帶了東西,讓我給你。”
秦墨抬了抬手中的東西,又道:“老婆不讓我進去嗎?外面好冷。”
溫夏打開讓他進來了,廳房還放著音樂,秦墨放下東西,又看向溫夏,“老婆,跳一個給老公看,結婚幾年,還不知道老婆會跳舞。”
溫夏:“……”
如果他的眸光不那么色,她或許就好意思跳了。
“不跳了,要寫作業了。”
秦墨挑了挑眉,伸手摟過她,“老婆不跳的話,老公就要下手了。”說著輕輕捏了她的腰一下。
溫夏:“……”
她老老實實的跳了。
跳舞的她跟平時不一樣,明眸善睞,別樣的風情,那長條的絲帶像似勾人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