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愣了幾秒,隨后低頭看了手里的黑色剃須器,“……”
籃球場剃腿毛?
見他撩起了一個褲腿后,又準備去卷另外一個褲腿,她連忙伸手扯下他的褲腿,她小聲道:“我才做不出來在籃球場刮毛。”
其實她折騰過秦墨的腿毛,比如她給自己脫腿毛,咳,順便給他也脫了。
“那你跟我回家剃?”
秦墨見她一副“小傲嬌”的可愛樣,他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又道:“其實剃不剃都不會影響老公的發揮。”
“老公內外兼修。”
溫夏懷疑秦悶騷是真看了她不少的私藏小說。
什么梗都知道。
她伸出雙手,擺出“追債人”的氣勢,“收看書費,不給不讓走。”
“看書費是拿不出來了。”
秦墨挑了挑眉,下一秒,伸手將她按在懷里,“老婆,抱緊點。”
膩歪死了。
腿毛沒剃,兩人在籃球場的椅子坐著看一群中年大叔打籃球,溫夏突然想到什么從褲兜里摸出一支筆和一張試卷。
這是她最近的習慣,隨時隨地揣一支筆和一張卷子,偶爾上廁所還能做兩三個選擇題。
“老公,我要做試卷了。”
秦墨看著她展開一張物理卷子,提起筆就開始做:“……”
他媽的,氣笑了。
成吧。
卷子約會也成吧。
最后兩個人蹲著,卷子放在椅子上開始做。
這會還是有點熱,男生用手輕輕給女生扇風。
不少過路的人來瞅一眼,想看是誰家的孩子這么認真。
溫夏家樓下一層的阿姨,她跟旁邊的人道:“那不是溫家的孩子嗎?這孩子最近出息,在嘉中讀書了,聽說還是在火箭班。”
“火箭班啊?這么厲害?”
“是的,我兒子就是在嘉中讀書,他說溫家的孩子上一次還考了年級第一。”
“是不是真的啊?我聽說嘉中的第一不是小洋房的那家人嗎?那男娃長得高高瘦瘦,跟電視的明星一樣帥,上次嘉中電視臺就有他。”
“說是那男娃沒寫作文,但這樣也排了年級第二,那男娃真是厲害。”
“咦,溫家孩子旁邊那個男娃好像是那個電視上的男娃。”
“耶,還真是,兩家是親戚啊?我怎么沒聽說溫家有什么親戚。”
溫夏全部都聽見了,“……”
她連忙收好卷子放在兜里,扯著秦墨的袖子就準備走了。
跟溫夏同一棟樓的阿姨笑瞇瞇的喊住了她,“夏夏,這是你家親戚啊?”說話間看向秦墨。
對于一群準備八卦的阿姨,
她拉著秦墨的手,“嗯,我家的。”
秦墨聽見“我家的”三個字,滿意的挑了挑眉。
嗯,他是溫夏家的。
“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墨綠色裙子的阿姨笑瞇瞇的看著秦墨,越看越覺得這男娃好,長得好俊。
有種要說親的既視感。
“阿姨們,不好意思哈,我們要回去,我爸打電話來催了,拜拜。”
她拉著秦墨快速的跑出了籃球場,等遠了一些,才松了一口氣,隨即小聲“哼”了一下。
她嘚瑟的搖頭,“老公你要感謝我,要不是當年我這個小仙女先下手為強,你就要面對剛才那群阿姨們,然后進行日復一日的相親。”
她想起當年跟秦墨結婚,整個小區還轟動了一下,秦家理科狀元兒怎么跟溫家專科的女兒結婚了?
長得好看吧。
這是全小區唯一對她的認同。
不,還有一個,她福氣好。
秦墨挑了挑眉,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她的話,“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嗯,老公這就以身相許了。”
溫夏被都笑了,她仰頭“嘿嘿”了幾聲,隨后摸了摸兜里,拿出了一張五十的毛爺爺,像個小富婆一樣甩了甩錢,“走,小富婆帶你去吃冰淇淋,五塊、八塊的雪糕隨便吃過。”
“我不挑,吃老婆的就可以了,嗯,親一口就更可以了。”秦墨悠悠道。
鑒于夏季炎熱,有幾所學校的學生發生了玩水溺亡的事件,嘉中引起了高度的重視。
在各年級返校的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一,開了全校的安全大會,一向高三除外,這一次高三也在其中。
因為高二經常主持的學生請假沒來,常年在講臺上發言的秦墨被臨時選為安全大會的主講人,念安全注意書。
溫夏看了一眼安全注意書,起碼有一千多個字,估計又要開很久。
在第二節課下,三千多的學生穿著統一的校服在操場集合。
原本天氣就熱,一堆人站在一塊就更熱了。
學生們東倒西歪,一個個都想靠著前面同學擋陽光。
潘森站在權強的后面,“強子,你站過去一點,給我擋點光。”
“滾。”
權強沒好氣的挪到了他說的另外一邊,頓時潘森整個人都曬到了。
潘森斗不贏秦墨和趙子川,但絕對逗得贏權強這個傻子,“周老師,強子他暗……”
“閉嘴!”權強瞪了他一眼,認命的給他擋太陽。
潘森得逞的笑了,但凡他跟秦墨一樣“膽大”,威脅什么的都不存在。
溫夏站在第一排,加上是第一個班,沒有地方遮,太陽照得她眼睛都瞇上了。
秦墨站在臺子上邊的左邊,身子籠罩在樹蔭下,比下面曬的學生好很多。
聽寫校長一如既往啰嗦的發言,他看向底下的老婆,她眼睛瞇得都快看不見了。
像極了早起睜不開眼的樣子。
要是在家里,肯定親了又親。
他低笑了一聲,隨后沖她這個方向招了招手,頓時不少學生都看了過來。
溫夏沒有第一時間看見,她依舊瞇著眼睛往下看,盡量減少陽光的刺眼好。
突然周剛走了過來,“溫夏,秦墨有事找你。”
溫夏愣了一下,隨后才看向秦墨的位置,他對著她招了招手。
她以為有什么急事,在眾人的視線下,她小跑了上去。
臺上發言的校長往這邊看了一眼,很快又繼續講,“安全問題要引起高度的重視,切不可貪玩……”
溫夏到了秦墨的旁邊,看了一眼教導主任,她小聲道:“怎么了?”
“陪我站,我緊張。”秦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給教導主任聽。
教導主任聽見這句話,看了兩人一眼。
她感覺這里比下面曬太陽好,心虛的接著他的戲唱,“別緊張,我陪你。”
教導主任總感覺哪里不對,但也說不上來,很快視線又回到了講臺中央校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