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對于這些大道理早就耳熟于心,她不以為然的反駁了一句,“不學習還不是可以做其他的。”
“搬磚和坐辦公室你選什么?”溫夏拿出了高中老師最喜歡說得搬磚舉例。
何倩有點被點了醒,她聲音比剛才小了點,“辦公室。”
“社會上的工作是很多,掃地、洗碗文員、老師都是工作,但工作其實是分了學歷“等級”,你在什么樣的學歷,就會干什么樣的工作。”
“并不是說我對工作有什么高低見之分,而是這就是社會的現象,充滿競爭性質。”
“你家里條件好,并不是代表你可以浪費,現在浪費的時間,是以后十倍都換不回來的。”
她就是一個例子,專升本,當老師,教出了好學生,付出的努力不止十倍,但得不到社會的認可,比不過一個本科的學歷。
浪費的三年,她花了三個三年都沒有比過高中三年努力的人。
溫夏見她不說話了,估計心里也在想了,她點到為止,繼續開始講題。
十二點趙慧回來了,來看了她們幾分鐘。
溫夏把手里這道題講完了,她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去吃飯了。
趙慧示意她等一下,兩人去了書房說話,她和藹詢問何倩的情況道:“倩倩在家還聽話嗎?她性子不太好,還請你多擔待一點。”
何倩能聽進去,溫夏就覺得已經很不錯了,她道:“挺好的,倩倩她很聰明,英語的基本功比較扎實。”
趙慧見她夸了何倩,臉上有了些笑意,她解釋道:“倩倩初中成績挺好的,上高中后迷上了打游戲,就開始不認真學習了。”
“我們管她,她還要發火。”說著嘆了一口氣。
她又道:“麻煩你多費點心思,你們年齡差不多,說她她可能還會聽幾句。”
“你放心,教好了倩倩,工資自然會給你漲。”
溫夏認真道:“是我的責任,趙姐放心。”
趙慧感覺她比前兩個要負責些,態度更和藹了,“一起吃飯吧,來來回回去也不方便。”
“我表哥已經來接我了。”溫夏搖了搖頭。
下樓就看見秦墨,她跑了過去,高興的小聲喊了一聲:“老公。”
秦墨牽起她的手往兜里揣,溫夏摸到什么,眼睛一亮,摸了出來,巧克力球。
她吃了一顆,“你什么時候買的?”
“媽帶來的,讓我給她兒媳婦吃。”
見她腮幫子都鼓了,秦墨低笑了一聲,叮囑道:“慢點吃,還有很多。”
溫夏感受到嘴里的甜味,忍不住夸了一句,“媽真好。”
秦墨忍俊不禁,“當著媽的面說。”
學校附近的餐館。
秦安德和江雨看見兩人來了,江雨把菜單遞給溫夏,笑道:“夏夏,在學校還習慣嗎?”
溫夏點頭,順口就回了一句,“媽,還習慣,”
她:“……”
秦墨低笑連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又添了一句,“媽,剛才夏夏說你真好,讓你多給她買點巧克力球。”
溫夏:“……”
狗日的秦墨,見死不救就算了,還“踩”她一腳。
江雨笑了笑,“喜歡吃下次我就多買點,夏夏還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溫夏矜持的搖了搖頭,在桌子底下踩了秦墨一腳出氣
吃完飯后,秦安德他們先送溫夏去補課的地方了。
車內。
江雨開車,秦安德和秦墨坐后面。
秦安德看向旁邊的兒子,語重深長道:“不需要你去工地上,要想學東西,到公司學也一樣,我會找人帶你。”
秦墨搖頭,“我有分寸。”
秦安德抿了抿唇,“工地很累,你吃不消。”
“還好。”
秦墨知道他們擔心他,解釋道:“爸,我至少要了解最基本的情況。”
秦安德沉默了,顯然認同了秦墨的話,他心嘆了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你買房子的尾款,我幫你付了,你有能力是你的事,這是我跟你媽的心意。”
秦墨沒說什么,點了點頭。
快要到秦墨上班的工地上,秦安德突然又開口道:“你是成年人了,有些事都懂了。”
“男生沒什么關系,但夏夏是女生,沒結婚不要亂來。”
秦墨:“……”
都結婚好幾年了。
他“嗯”了一聲。
駕駛座的江雨也囑咐了一句:“錢不夠了就打電話,該給夏夏買東西的就買東西。”
“我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么,買也不好買,你自己買。”
秦墨已經習慣他們“偏心”了,也樂見他們“偏心”,“好。”
晚上七八點鐘,秦墨回家的時候,溫夏正在茶幾上用電腦做復習的資料。
廚房傳來燉排骨的香味。
溫夏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老公,歡迎回家。”
看見他身上都是灰,她眼里閃過一絲心疼,“你去洗澡,我炒菜,我燉了排骨。”
“好。”
秦墨彎腰低頭,抿唇一笑,“老婆,親一個。”
看在他辛苦的份上,溫夏親了他一下,“快去吧。”
吃完飯,溫夏又繼續做給何倩的復習的資料,秦墨不滿的坐在她旁邊,摟著她的腰,“老婆,還有多少?”
“估計還有一兩個小時。”
溫夏拍了他的咸豬手,“去看書。”
“老婆,我不想看書,想看你。”
秦墨的腦袋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溫夏有點癢,忍不住笑了一聲,推他腦袋,堅決抵抗男色,“你別影響我備課,我要育人子弟。”
秦墨低沉魅惑的聲音,“老婆先“育”我一下吧。”
溫夏:“……”
他那叫“育”?
“你別搗亂,我要備課。”
秦墨朝她嘴巴狠狠“吧唧”了一口,不情不愿的起身去拿書了。
溫夏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忍不住笑了一聲,今晚要是再不行,估計明天秦墨這廝都要自閉了。
等她統計好高中重點固定短語,旁邊的秦墨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抿了抿唇,伸手輕輕拿下他的書。
剛想起身去拿毯子,一只大手拉住了她,微微用力,她便倒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對上狹長含笑的眸子,溫夏就知道這廝剛才在裝睡。
她沒好氣的捏了他的鼻子,“幼稚鬼。”
秦墨仰頭親了她一下,隨后雙手探進了她的衣服里,低啞道:“幼稚鬼想做…”
他停頓了一下,“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