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元氣石和法力符文落下,一個巨大的陣法籠罩著巨龜海獸的尸體。
殺了兇獸自然要抽魂煉魄,提煉出獸晶。
“嗯?想去干擾?”
張長空轉頭望向那個海龜族王階。
嘩啦啦!
兩天秤的鎖鏈橫天鎖地,遠方的蟲王令和喪魂鐘急射而來。
海龜族擅長陣法,可不能讓他干擾了下方提煉獸晶的陣法
兜澤看著遠方那兩件殺了巨龜的法器向他急射而來,頓時亡魂大冒,再也顧不得拯救巨龜的靈魂了,連忙御使龜殼珍寶包裹他全身,化為一道淡藍色流光射向海面。
張長空急忙用兩天秤封鎖海龜族王階的退路,難得這海龜族離海上岸,他此刻殺意正濃,什么瞻前顧后的想法都拋到腦后了。
可惜,海龜族王階破不開兩天秤的防御,但是逃脫手段卻是別具一格,龜殼珍寶劃開如同淌在流水中一樣,輕易蕩開兩天秤的鎖鏈封鎖。
轉眼間,海龜族王階就射入海中,消失在張長空的神識范圍。
“原來如此,我說這海龜族既然一副著緊巨龜海獸的模樣,卻不去巨龜那里救援,反而沖我來,想來剛才他想沖去巨龜尸體哪里,也不是真的有多在乎巨龜的靈魂,反而是在警戒我的蟲王令和喪魂鐘,怕我用這兩件法器對付他”,張長空看著這個海龜族王階消失,沒有言語,目光掃向遠方的戰團。
此時,那些海族王階也各自擺脫了對手,各自向著海中逃竄了,就連那兩條巨蛇海獸,也都消失在深海中了。
此刻,只剩下海岸上那些人族術士帶領下的兵士和海族的戰斗還在繼續。
滅心法師和綠柳法師兩人,在空中調整了一下之后,就各自對那些打算撤退的海族統領階出手了。
張長空掃了一眼,收回目光,他雖說殺意不減,但是,沒有對手,也沒辦法,他對那些連王階都不是的海族不感興趣。
過了一會,海岸上的海族死的死,退的退,戰斗已經接近尾聲。
一枚磨盤大的獸晶從海面射過來,張長空揮手接下,微微皺眉。
巨龜這么巨大的身軀,還是上等血脈兇獸,煉出的這個獸晶還不如他以往在天環群山周邊的大荒中用下等血脈兇獸煉出來的。
張長空看向下方那個巨大的龜殼,頓時了然,他的陣法居然提煉不出龜殼蘊含著的精華,相反,陣法的雷火好像反而在淬煉龜殼一樣。
“這個巨龜海獸大部分肉身靈魂精華都融入了龜殼中了,這是什么原理?生靈死后,一般都是散去能量,之后就是尸體腐化,這個巨龜,死后它的龜殼好像更加精妙,更加堅固了”,張長空略微思索,他想到了海龜族王階那個龜殼珍寶。
這種巨龜海獸莫非是一種特殊的兇獸,龜殼經過它們數千上萬年祭煉蘊養,莫非具備了一些珍寶的特性了,它們的龜殼莫不是就像法師的法器一樣,是后天煉出巨大威能的?
只是,法師的法器,在法師死后是留不下來的,法師的法器因法域而生,也會隨著法域毀去而消失,就算臨死前取出法器,在法師死后,法器也會消失,好像法器也沾染了一絲法域非虛非實,似真似假的特性。
“看來,這件龜殼有點不好處理了”,張長空想道,那個龜殼,十之八九具備了一絲珍寶的特性,大多數珍寶都不能收到儲物符器中的,就類似張長空在流光域的蓮花珍寶。
這件珍寶直徑上萬米,若是天理宗所在的群島還能使用傳送陣,張長空倒是能夠把龜殼送回十萬叢林,但是此刻傳送陣打不開。
張長空想著,把獸晶收入儲物符器,轉過身來。
“多虧了御獸法師大顯神威,才把海族擊退,我會向宗門匯報這次戰斗結果的,宗門必定不會虧待你的”,滅心法師略微尷尬一笑,開口說道。
至于綠柳法師,倒是拉長了臉,也不知道她是在生氣海族把她打傷吐血染紅她的衣裳,還是惱怒張長空一開始出工不出力。
“沒想到御獸法師不單單是精通駑獸之道,更是擁有三件法器,我們天理宗,也就只有宗主,才擁有三件法器,宗門內有兩件法器的法師都不多,術士階段,修煉就是和時間賽跑,就算有著精氣輔助,要掌握第二個法術符文,還是太難了,也只有少部分悟性驚人的天驕才能做到,更不用說三枚法術符文了”,滅心法師態度大變,本來勉強的笑容此刻看上去竟然有那么一絲發自內心的感覺了。
但是張長空就沒有什么好心情了,他雖然得到了一件疑似珍寶的龜殼,但是卻死了一只王蟲,相比一只王蟲,一件珍寶又算的了什么。
張長空流光域和十萬叢林的蟲子加起來數以十億計,但是,王蟲的數量不足三位數,總共才二十來只,可謂是億中無一。
張長空掃了滅心法師和綠柳法師一眼,放出法力包裹著海面上的龜殼,順手把提煉獸晶的陣法中的元氣石收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帶著四只王蟲向著島中飛去了。
對于張長空收取戰利品的舉動,滅心法師兩人也沒有說什么。
張長空飛遠,身形消失之后,綠柳法師不禁輕啐一聲:“什么態度,要不是海獸把他的兇獸殺了,他相必根本不會全力出手,白樺島的安危他就沒放在心上。”
“好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元山魔道聯盟那邊的法師嘴臉,他們名義上幫我們對付海族,實質一個個惜身惜命,這些年,我們紅海各個宗門不知道多少法師死在了海族手中,你可看到元山魔道聯盟那邊有多少法師死去?”
滅心法師卻是沒有動怒,“再說,御獸法師死了一頭兇獸,心情不好,也能理解,畢竟我們卻沒有什么損失,就算宗門補償御獸法師一些東西,相必也比不上一頭兇獸的價值。”
也正是因為元山魔道聯盟方面的法師實在太過貪生怕死,所在紅海群島這邊的法師對待他們的態度才會比較差。
至于一些術士死亡在滅心法師的心中,根本稱不上損失,連術士都不是的凡人,他更是漠不關心。
綠柳法師想了想,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當然,他們兩人“理解”是建立在張長空展現出出人意料的實力基礎上的,否則,就算張長空五只王蟲死光了,他們也只會責怪張長空不夠努力。
“這位御獸法師的法器,就是那個十字架一樣的法器,好像威力遠遠超出你我的法器,威力之大有點超出常理了,連上等血脈兇獸都能快速壓制,這是怎么回事?”
綠柳法師問道,張長空其他兩件法器威力巨大她還能理解,但是那個十字架法器,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法器應該怎么抗衡,同是法器,為何差距那么大?
“法器的威力,一是核心的法術符文有強有弱,同是根本法術,有時候威力也會相差甚遠,二是煉器手法,一些宗門總會有一些特殊的煉器手法的,三是煉器材料,四是祭煉時間,還有很多因素決定,御獸法師已經是法師后期了,聽說還是一個準備沖擊真人境的法師,活了都不知道多久了,自然有時間提升法器威能,那個十字架法器,相必是他三件法器里面最側重的,有此威力,勉強還能理解”,滅心法師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那個十字架法器散發出來的波動,可要比他的法器強大太多了,而他,也是法師后期了。
“原來如此”,綠柳法師點點頭,眼中光芒流轉,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滅心法師一看就知道綠柳法師打什么主意了,但是他沒有說破,綠柳法師還年輕,年輕人有點夢想,多點動力,總是好的。
“好了,御獸法師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們還有一大推事要處理呢,島上的法陣,你先去修復一下,我去和宗門聯絡”,滅心法師說完,就飛走了。
很快,人族的兵士也從海灘撤離了。
白樺島上的戰爭慘烈,只有海灘和近海海水連成一片的紅色在無聲訴說著。
另一邊,張長空回到他平時修煉的山峰中,取出一大推元氣石交給四只王蟲之后,把巨大的龜殼隨意靠在山峰旁,就回到峰頂的修煉室了。
這場戰斗,特別是御使蟲王令的時候,消耗了大量的法力。
但是,此刻,張長空卻沒有馬上恢復法力。
他心神沉入法域中,感受法域內巨大的蟲王令好似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一點,是他剛才開始運轉功法恢復法力時發現的。
想了一下,張長空又飛出修煉室,走到峰頂開闊的地方,放出蟲王令。
張長空微微催動蟲王令,頓時,蟲王令放出微弱的金光,金光中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綠色光點在浮動,仔細看去,偶爾可以看出綠色光點有時候變得像是一條蜈蚣虛影。
“這是,靈魂?術士晉升法師,靈魂會蛻變一次,從虛無縹緲顯化到神門內,相必異蟲到王蟲,靈魂方面的變化,也差不多,莫非,以前蟲王令收集蟲子死亡時的能量就是靈魂能量,普通蟲子和異蟲,靈魂都沒有顯化成型,所以在蟲王令中才看不出,這次死亡的是王蟲,才完整的在蟲王令中保留下來了”,張長空思索著,他沒想到蟲王令還有御魂的作用,看來那個法術符文比一般法術符文體積大了上百倍,并不單單只是為了好看。
不枉他張長空把流光域絕大部分珍寶級材料一股腦投入到蟲王令煉制上面,看來,蟲王令或者說這個法術符文還有很多潛力有待挖掘啊。
“接下來,就是試試蟲王令這個能力有什么用了”,張長空想罷,開始嘗試。
蟲王令的金光漸漸濃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