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隱隱釋放出幾分殺氣。
“陛下,你太過分了,我是在和你交心,可是你居然詐我,我不會原諒你的。”
嬴政死魚眼看著金肆:“朕沒詐你,完全是你自己說的,告訴朕,你是哪里知道朕修煉的是渾天寶鑒?”
“陛下,您真的誤會我了,我也是道聽途說的。”
嬴政悍然出手,并且一出手就是渾天寶鑒第九層血蒼穹。
當年嬴政機緣巧合,獲得九枚女媧的天晶。
而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則是得到記載了渾天寶鑒第十層功法玄宇宙的天晶。
不過最終嬴政憑著多年修為,再加上九層功法合一,擊敗了他的兄弟。
而經過多年修煉,再加上得諸多天材地寶輔佐。
如今的嬴政功力說是驚世駭俗也不為過。
古往今來,能夠與嬴政比肩的武者屈指可數。
嬴政在施展血蒼穹的同時,金肆也用出了同樣的招式。
轟——
一聲巨響后,身邊的太監直接被震的尸骨無存。
而西苑數百平的面積也在頃刻間蕩然無存。
嬴政退后數丈之外,驚疑的看著金肆。
“你怎么會……這不可能……”
渾天寶鑒可不是有功法就能修煉。
那是需要以匹配的天晶輔佐才能修煉。
而記載了渾天寶鑒的九枚天晶一直在嬴政手中保管。
沒有人能夠接觸的到。
可是金肆不但用出來了,而且比他更加純熟,威力也更大。
嬴政蓄力一擊卻比不上金肆的隨手一擊。
這讓嬴政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朕,到底有什么目的。”
“陛下何必管我是什么人呢,我只是作為一個見證者而已。”
“見證什么?”
“見證你的生老病死。”金肆說道。
“朕洪福齊天,壽與天齊!”
“陛下,這真的不是個好詞,有個人也這么喊口號,可是死的很慘,而且還被綠了。”
嬴政臉色陰沉,身上真氣鼓蕩,身上黑袍凜冽呼嘯。
白云煙、玫霞蕩、土昆侖、碧雪寒、紫星河、暗混沌、淀滄海、金晨曦、血蒼穹。
九九歸一!嬴政同時運轉起九重渾天寶鑒。
嬴政周身虹光綻放,絢麗的宛如……霓虹燈。
嬴政再以自身天子之氣相融,化作一頭黑龍,隨時都要從向金肆。
“陛下,你的渾天寶鑒缺了第十重,大衍缺一,強行九轉,當年一戰,已經傷了根本,如果你再運轉九重渾天寶鑒,只怕活不過二十年。”
可是此刻的嬴政根本就聽不進金肆的話。
在嬴政眼里,金肆就是圖謀不軌。
即便這只是可能,可是這已經足夠嬴政殺他百次千次。
黑龍呼嘯而出,轟向金肆。
可是那不可一世的黑龍卻在金肆的面前化作虛無。
“陛下,你的武功還不夠,殺不了我的。”
嬴政臉色鐵青:“你為何也懂得渾天寶鑒?”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練渾天寶鑒的時間比你還早。”
嬴政不是不信,畢竟金肆剛才也施展了同樣的招式。
而且武功招式明顯比他更強。
只是,他依然堅信金肆接近他別有用心。
“看來朕若是不動真格,你是不會說實話。”
“別鬧了,陛下,剛才那應該就是你的最強一擊了,再打下去,你真要傷筋動骨了。”
“金肆,莫要小瞧朕。”
嬴政身上迸發出九道顏色各異的炫光。
九枚天晶縈繞在嬴政周身。
渾天寶鑒只有功法,沒有招式。
可是每個人修煉之后,都會因人而異,從而領悟出獨屬于自己的招式。
嬴政修煉渾天寶鑒二十年,早已渾然天成。
并且衍生出許多通天徹地的奇招。
而此刻他所使用的渾天驚惶,正是所有招式里,志強一擊。
九枚天晶在嬴政的功力加持下,全都迸發出通天徹地之能。
九枚天晶經過嬴政的功力催化,剎那間融為一體,化作一柄驚世神劍。
隨著嬴政掌心落下,驚世神劍斬向金肆。
可是劍鋒在初級金肆的前一刻頓住了。
劍鋒距離金肆的額頭不足半寸,卻再難進分毫。
不管嬴政如何催動神劍,神劍不為所動。
“陛下,你用其他的武功或許能夠傷到我,再不濟也能擊中我,可是唯獨用渾天寶鑒以及天晶,別說是傷到我,連觸及我都做不到。”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使了什么妖法?”
“可能是我和它們更熟吧。”金肆聳了聳肩。
鏘——
天晶合一的神劍強行解體。
而重歸天晶形態后,天晶卻舍棄了嬴政,縈繞在金肆的周圍。
嬴政臉色更加難看。
“你即便能奪我天晶,可是你敵得過大秦十萬黑甲嗎?”
“陛下,都說了,你誤會我了。”
可是就在這時候,九枚天晶卻在幻化出一個女性的身影。
只是這女性看起來并不完整,有明顯的缺陷。
“老師……是你嗎……”
嬴政和金肆都錯愕的看著那幻化出來的身影。
嬴政看這身影的形態,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親近感。
甚至有一種膜拜的沖動。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嬴政隱隱猜到這幻化出來的女子身份。
雖然有些模糊,可是卻又散發著神圣的氣息。
而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為什么這個幻化出來的女子會喊金肆老師。
“你認錯人了。”金肆淡然說道。
這個身影是女媧殘存在天晶里的意識。
甚至都不算意識,而是殘念。
女媧死后,將天晶陪葬。
天晶本是女媧所造,而后又沾染了女媧的殘念。
“是嗎……也是……兩千年的時間,老師也只是一堆黃土了吧……”女媧的殘念漸漸散去。
嬴政猛然看向金肆,他隱隱的覺得,金肆可能就是女媧口中的那個老師。
“看來這里也待不下去了。”金肆有些失望。
原本還想作為一個見證者。
可惜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即便是金肆都有點措手不及。
“陛下,看來我該走了,天晶我就帶走了。”
“先生……別走……”
金肆不理嬴政的呼喚,人已經騰空而去,轉眼間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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