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海了?”
瓦納·利斯德緩緩的喝著白蘭地,感受著入口的冰涼和落喉的冰涼,心思發散,思索萬千。
“是的,老大。”
“已經出海三天了,很快就要到羅蒂花省了。”
老七坐在瓦納·利斯德的面前,匯報著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聽說他們的船長三百米?”
瓦納·利斯德若有所思,放下白蘭地,在桌面上搖晃了一下,繼續問到。
“是的,很大。”
“真的沒想到,在這么科技貧乏的世界,他都能夠建造那么大的船舶。”
“若不是敵人,我還是有些佩服他的。”
老七眼神放光,回想著那一日自己潛伏在人群中看到的。
那種龐大威武的船體,真的很驚人。
“嗯,他確實是個值得尊敬的敵人。”
“可敵人就是敵人,老七,你剛才那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到了外面就別說了。”
瓦納·利斯德點頭,抬眼看了一下老七,站了起來。
一邊在酒柜里拿出新的白蘭地,一邊敲打著老七。
“啊,是!”
“我,那,老大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老七被老大說了一句,心下一驚,站起來認真的回應后,借機就落跑了。
“這個老七,還是小女生性格。”
瓦納·利斯德看著落跑的老七,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跟羅姆尼斗了那么久,老七就保持了小女生性格那么久。
不知該說是天真直率,還是從無長進。
“扣扣”
敲門聲突然響起,門外走來了奇洛斯。
天驅者的老二,郁金香三結義的二哥。
“你來了,怎么樣。布局都好了嗎?”
瓦納·利斯德向杯中倒下白蘭地,緩緩的從旁邊的冰桶中,夾起兩顆冰塊,放到了杯中。
“咚”
“咚”
輕微的兩聲冰落聲響起,奇洛斯一直看著,直到瓦納·利斯德抬起酒杯,看向他的眼睛,才開口說到。
“準備好了。”
“如無意外,明天他們下船后。”
“就會在那邊信息散步的酒館區,探聽到潘達島的消息。”
“那些引路的,也準備妥當了。”
奇洛斯訴說著安排,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小紙條,遞給了瓦納·利斯德。
“嗯?”
“這是什么?”
瓦納·利斯德接過紙條,放下酒杯。
打開看了一下,抬眼問向奇洛斯。
“是亞力克龍發來的消息。”
“那位要我們無論如何,都將羅姆尼引去污穢之地。”
奇洛斯伸出手指,點了點紙條上寫著的幾個字。
“引羅進污,亞力克龍”
幾個字寫得遒勁有力,力道十足,有若大家之筆。
“好,你去安排吧。”
瓦納·利斯德放下紙條,點頭示意奇洛斯前去安排。
“好!那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奇洛斯用右手錘了錘左胸,行了個天驅者的禮節后,便要離開。
這時,瓦納·利斯德悠悠的問了一句。
“不是說,那位不習武嗎?”
他看著奇洛斯,眼神中有著莫名的光芒。
“老大,對于我們而言。”
“這是朝夕間就能夠改變的事。”
奇洛斯停下了腳步,笑了一下,說了個事實。
“嗯,也是。”
“你去吧。”
瓦納·利斯德點頭,顯然也是明白他們這群人的特殊性的。
奇洛斯出了門。
拐進了小阿八的房間。
此時的小阿八正跟老四在打牌,看到奇洛斯走進來,一咻就來到了奇洛斯的面前。
“老二,你怎么來了?”
“是要跟我們打牌嗎?”
“正好,斗地主三缺一!”
小阿八飛速來去,一時在墻上,一時在天花板,一時又在地上。
看得人頭都暈。
“不了。”
“我來找老四的。”
奇洛斯摸了一下小阿八的腦袋。
小阿八沒有躲開。
“嗯,走吧!”
老四知道奇洛斯為什么來找自己,站立起來,踩踏得樓層震顫。
“老四。”
“你該減減肥了。”
“都踩塌幾層樓了,再踩塌,我就又要搬家了!”
小阿八回頭看著走動起來的老四,癟嘴訴說。
那種心有余悸,經歷過數次的表情,讓旁邊看著的奇洛斯,嘴角微揚。
“砰!”
“轟!”
還沒等奇洛斯的笑容完全綻放,老四突然踩塌了樓板,砰轟的一下掉到了樓下。
“啊!!”
“我就說!”
“天啊,以后我不跟你在房間里打牌了!!”
小阿八飛速跑到被踩塌的樓板處往下看,只見老四一路往下砸塌了四層樓板,直落到地面一樓,才算停下。
“啊,哈,嘿,沒控制好力度。”
老四四仰八叉,摸著腦袋,嘿嘿的朝著四樓的小阿八甕聲說到。
“大塊頭,你沒事吧?”
老九挺著個大肚子,從吧臺后面走了出來,拉起了老四。
“沒事,就是這樓,又要修了。”
老四借力爬起,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老六會去修的。”
“他擅長這個。”
老九拉起了老四后,緩緩的訴說著,回到了吧臺,繼續擦拭著酒杯。
“嗯。”
老四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走吧。”
奇洛斯此時從樓梯走下,身邊跟著光速出現的小阿八。
“好!”
“砰!”
老四好了一句,砰的一下,撞開了人型的大洞,走出了酒吧。
“唉,這種生活,什么時候倒頭啊!”
老九看著大門口那個碩大的人型缺口,無可奈何的嘆息。
“嗯?老四來過?”
嘆息剛下,奇洛斯和小阿八才走出酒吧,一位僧侶模樣的棕色皮膚人,從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冒了出來。
“是啊,看這些洞就知道了。”
老九放下手中擦拭的酒吧,指了指天花板的大洞,還有大門口的大洞。
“噢,今天的次數還在。”
“你忙你的,我來修。”
老六探頭探腦的觀察了一陣大洞,揮了揮手示意老九不用在意。
“嗯!”
老九嗯了一聲,轉身搬出了一箱新的郁金香啤酒。
這是老大新開發的品牌,已經在羅蒂花省賣開了。
“嗡呢羅密啦呢嗡。”
“嗡呢羅密啦呢嗡。”
正當老九費力的蹲在地上,搬動著啤酒的時候。
老六突然坐在酒吧的正中地面,對著兩個大洞,念誦起了詠嘆一般的經文。
經文入耳,宏大而震蕩。
老九聽在耳中,沒有理會。
這不是第一次了。
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嗡呢羅密啦呢嗡。”
經文最后一句結束,老九也正好搬完所有的啤酒。
“好了!”
“走啦!”
老六走到吧臺,拍了拍吧臺的桌子,突然憑空的消失在了酒吧里。
老九看了一眼方才的幾個大洞,已然完好無損。
也沒去在意老六忽來忽去行徑,只是繼續準備著今夜的開店事宜。
酒吧叮叮啷啷,老九忙活的身影時時出現。
日頭漸漸西斜,羅蒂花省,迎來了自己新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