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在不做人這件事上……

“我一定會努力的！”哈爾想到之前周逸暴揍那些綠燈俠的場面，頭皮一陣發麻，連忙應聲道，“還有……我要怎么熟悉我的力量？”

“知道勾股定理嗎？”

“勾股定理？”

“對。”

“知……知道啊！”

“很好，和那個沒關系，”周逸拍了拍哈爾的肩膀，“知道超人、蝙蝠俠嗎？”

“這個我知道！”哈爾連忙點頭。

“很好，現在你也可以學著慢慢像他們那樣做事，打擊正義……啊不是，打擊罪惡，成為正義英雄，在這個過程之中熟悉并且掌握、提升你的力量，等到你擁有資格的時候，我會讓你認識一下他們的，或者你自己去認識也可以……好了，再見。

“再見。”哈爾聞言，不由精神一振，沒想到周逸還認識超人！不過轉念一想，周逸如此強大，認識才是正常的。

周逸和戴安娜一同向哈爾微微點頭，然后上了萬能載具，飛上高空之中，進入隱形狀態離開。

“回家回家……”哈爾也趕緊用意念換上制服，飛身離開，想著如何像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炫耀。

哥譚市。

黑暗的港頭集裝箱區域。

“韋恩叔叔，為什么我不能學魔法？”

克拉克疑惑詢問。

“不是你不能學，而是我不能教你。”布魯斯搖了搖頭，他已經習慣了克拉克對他的稱呼了，“第一，我自己都不敢說我對魔法了解到能夠教導別人的地步，第二，這魔法是周逸傳授給我的，如果想要傳授給你，也需要經過他的同意才行，這樣的話，你還不如直接去詢問他。”

“原來是這樣嗎？”克拉克恍然，他之前還真不知道這回事，主要是他從來沒問過，周逸和布魯斯自然也不會主動和他說。

“是的，拋開這個人的心性和做事手段以及性格惡劣程度不說，至少他在魔法這一道的造詣上，絕對可以說得上是頂級大師級別的人物。”布魯斯說道。

“……”克拉克有些沉默，主要是分不太清布魯斯這到底是在夸周逸呢？還是在罵周逸呢？

雖然從心底里而言克拉克有些認同布魯斯，奈何克拉克的性格可不是那種背后說人壞話的，所以對此也不好怎么表示。

“沒想到你在背后這么崇拜我啊，布魯斯？”一個聲音傳來，克拉克和布魯斯先是下意識渾身一緊，因為在這個距離沒有讓他們發現，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在辨認出聲音音色之后，便又放松了，因為他們認出了這聲音是屬于他們剛剛才討論的那個人，周逸的。

想來也是，除了周逸還有誰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兩人向一旁的集裝箱上看去，周逸正在那里蹲著，笑瞇瞇地盯著他們兩。

“周叔……哥，”克拉克在周逸的目光注視之下自覺改口，“你回來了？誒？戴安娜姐姐呢？”

“叫我就叔就叫的那么順嘴是吧，叫戴安娜姐姐就那么順暢是吧？”周逸跳下來直接伸出手去揉搓克拉克的頭，故作惡狠狠道。

“……”克拉克選擇沉默，被搓頭倒是沒什么大不了的，從小到大都已經被搓習慣了，但一旦在這種時候開口，反倒是有可能被……反正，這是從小到大所有的經驗得來的教訓。

“嗯，戴安娜先回天堂島上去了，由于恐懼能量的存在，她必須會天堂島警戒一下她的族人，我則是來問一下布魯斯，”見克拉克依舊不上當，倍感無趣的周逸說著，看向布魯斯，“怎么樣？有發現嗎？”

“沒有符合你對被恐懼能量占據的人或者是生物的描述的目標。”布魯斯沙啞著聲音說道，謹慎的他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會用回自己原本的聲音而是一直使用著變聲器。

“嗯……本來有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就算是真的有，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也不會暴露出來。”周逸聞言，點點頭，然后左右環視一圈，“話說，你們大晚上的來這里……打擊罪犯？”

“是啊。”布魯斯點頭，“克拉克想見識一下我平常的手段。”

“所以你就帶著超人來打擊普通罪犯來了……不對，現在還能夠存活下來的罪犯，也算的上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吧？”周逸想了想，敢在有蝙蝠俠和時不時客串的超人的城市里面犯罪的人……膽量和實力應該都不平凡。

“就是不知道他們有這個實力為什么還要在哥譚市犯罪……去其他地方不香嗎？”

“是的……”布魯斯點點頭，聲音中帶上一絲郁悶，對周逸的說法表示十分贊同，他的本意只是管管哥譚市，要是罪犯在其他城市的話布魯斯一般可不會閑著沒事去管，“我也覺得很奇怪，他們就像是雜草一樣，抓了一批又長出來一批，而且明明見到我們都十分畏懼，卻還是喜歡犯罪。”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周逸說道，“社會文化和教育的問題。”

“社會文化……和教育？”克拉克疑惑詢問。

“嗯……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去的路上說吧。”周逸左右看了看說道，“萬一日后別人記載改變哥譚的談話是在一個簡陋潮濕黑暗的集裝箱群說的，那就真的是太糟糕了。”

“你對此很有信心？”布魯斯忍不住說道。

“一點點。”周逸比了條指縫出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的事情嗎？我一直都有方法，只是你沒打算從我這里拿而是要自己找到罷了……只是現在看來，這么多年，你依舊沒能悟出來。”

說著，周逸搖著頭，滿臉恨鐵不成鋼。

布魯斯：“……”

你拳頭大，你說了算。

布魯斯也明智地選擇了不反駁。

“這么說吧，一個人的性格，行為習慣，對于某些事情某些事物的看法，這都是會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的，這個‘環境’指的是一個宏觀的范圍，包括家庭環境、父母教養、教育、社會文化環境、學校環境、周圍伙伴的性格等等……”韋恩莊園的沙發上，周逸侃侃而談道，“華國有句話，叫做近朱者赤……”

“近墨者黑。”布魯斯點頭。

“對，”周逸點頭，看向若有所思的克拉克，“就好像是你一樣，克拉克，你的成長就受到了周圍環境和人的影響，而其中對你影響最大的，無非就是你的養父母喬納森和瑪莎，以及我和布魯斯。”

“嗯嗯。”輩分最小的克拉克像個乖寶寶一樣坐在沙發上認真聽著，雖然他也已經三十好幾了。

“在喬納森和瑪莎的影響下，你的性格十分善良，而我和布魯斯雖然算不上什么圣母，但是對于各種事物都有自己的行事準則，這就讓你不至于像喬納森他們那樣善良的甚至有點迂腐……還記得許多年之前的那次龍卷風嗎？如果不是我們的影響，我想你會站在那里看著喬納森被吹走。”周逸說道。

“嗯……嗯。”克拉克按照周逸所說的思考了一下，發現可能還真的是這樣沒錯。

“但是，如果將你的家庭換一下，從小你就生存在一個到處充滿了罪惡的城市里面，父母雙亡或者是父母都從事著不法行業，最終你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周逸說著這話，卻看著布魯斯。

克拉克若有所思，而布魯斯則是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錯誤的。”

“不，你沒有錯，你只是漏了一些必要的措施，這就導致了哥譚市的犯罪行為如雨后春筍，源源不絕，”周逸說道，“有一句很有趣的話語，叫做，‘民風淳樸哥譚市，人杰地靈阿卡姆’。”

“……聽起來像是一句反話。”布魯斯說道。

“是的，這就是一句反話，但也正是這樣，哥譚市最嚴重的問題，實際上也就被指出來了，民風……”周逸敲了敲桌子，“在這樣的環境下從小長大而能夠不被影響的，有多少？”

“你的行為沒錯，打擊罪惡，讓恐懼的標志豎立在哥譚市的高空，讓那些犯罪分子抬頭之時就會膽戰心驚，但是你忘記了一件事，布魯斯。

當城市腐敗，正常的工作，辛辛苦苦得來的工資卻不能幸福生活，生活，就成了最大的恐懼，在這樣的恐懼之下，為了生存，他們就只能低下頭顱，這一低頭，他們便看到了藏在路邊犄角旮旯里面的東西，骯臟，卻能夠活著，還活得不錯，只要不被抓住……”

“……你說的對。”布魯斯緊皺著眉頭點頭。

“你的眼界讓你無法關注最底層的生活，但是無論什么建筑，最底層的，永遠是關鍵，”周逸說道，“想要徹底改變一切，就要從最根基的地方來。”

“至于你……”周逸伸出手，在同樣若有所思的克拉克面前晃了晃，“別沉思了！這事情又和你沒關系！”

“啊……啊？為什么和我沒關系？”克拉克懵逼。

“你又沒什么遠大追求，老老實實抓點罪犯不就好了？”周逸無語。

“額……”克拉克一愣，好像也是哦……

“不對，我小時候也來過哥譚市，所以也可以算作是在哥譚市長大的，改變哥譚市，和我是有關系的！”克拉克認真道。

“你有錢嗎？”

“……沒有。”

“有社會資源嗎？”

“敵人算嗎？”

“你說呢？”

“那……也……沒有。”

“那難道你打算靠拳頭來說服那些民眾聽你的話？”

“不不不。”克拉克立馬搖頭。

“這種事情，是需要錢、權才能做的，是屬于有錢人的范疇，很抱歉，克拉克，你現在還不是鈔能力擁有者，所以這件事和你無緣，”周逸說道，“你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這件事，關系著你的未來，以及你的過去。”

“啊？”克拉克詢問，“什么事？”

“你的真實來歷。”周逸說道，“北極科考人員發現了一艘飛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東西，所以，是時候了。”

說實話，周逸也是在回來的路上才看到這個新聞的，當時就嚇了一跳。

要是《超人：鋼鐵之軀》和《綠燈俠》的劇情一起碰上了，那還了得！

但是，都到了這份上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于是，周逸直接讓布魯斯去換上屬于他的制服，應該不是內褲外穿的那套。

說來有些汗顏，好久之前克拉克就了解到了這件事，只是……

當時周逸覺得克拉克太小，所以決定還是遵循原劇情，結果到后面一來二去給忘記了。

“終于，到時候了嗎？”克拉克點頭，有些小激動，“我終于成長到可以接受當年的事情的程度了嗎？”

“啊……是的，沒錯，是時候了。”周逸很快反應過來，還結合起剛剛說的事情一起，忽悠……編道，“現在的你已經有了成熟的價值觀，所以，外界的環境與事情并不會輕易的影響你，而且，那是屬于你的東西，誰也不能奪走才對。”

“好的，我這就去！”克拉克興沖沖地跑出去。

“我有種感覺，”布魯斯開口，“你絕對是忘了。”

“你想錯了，我肯定沒有。”周逸不動聲色。

“那你布置隔音魔法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有何長進。”

“說不過就打人可不是好習慣。”

“那我將某人被小孩一腳踢暈過去的視頻發到網上如何？”

“呵呵……我錯了。”

“……布魯斯你變了，變得不要臉了。”周逸滿臉唏噓。

“你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布魯斯表示自己這一波是現學現賣，“所以我這么多年以來一直被你影響而變化，沒有半點問題。”

“好啊，你敢罵我？”

“？？？我哪有？”

“這我就不能容忍你了！”

“……在不做人這件事上，我還是學你不來啊……”

ps：被叫去學論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