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確認過眼神,都是能靠臉吃飯的人

周逸所想要做的，只是將三個人工智能給滅掉，至于那些想要活在夢中永遠不醒過來的人類……那就任由他們去好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每一個選擇付出應有的代價……或者收獲成果，那是他們自己選的，自然怨不得誰，這也就是周逸為什么基本不會幫別人做選擇，而是將選擇的機會盡量給別人自己。

當然，如果對方的選擇妨礙到了周逸的目標，那就到了印證周逸所說的另一句話的正確性的時候了——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周逸從系統空間之中將大師級精神虛擬連接裝置拿出。

名字聽上去很高端，什么精神、虛擬鏈接之類……但是模樣看上去卻是樸實無比，就是一個黑色的頭盔，薄薄的一層，造型倒是有點類似于萬磁王的頭盔一樣。

只是，這樣就更加凸顯出這其中所蘊含的科技含量了。

因為，按照描述，這樣一個看上去極為普通的頭盔，能夠讓周逸在母體所模擬出的虛擬空間之中，依舊保持著原本所有的能力！

說是復刻，實際上就相當于一個大型無解黑客裝置，可以在游戲中提供一個無上限的賬號，能夠為所欲為的那種。

大哥現實玩累了，進虛擬世界玩玩有什么錯？

周逸將頭盔戴上，旋即便發現，頭盔給自己發來了鏈接請求。

是在精神層次上的——精神虛擬裝置已準備就緒，鏈接及輸出功率需要消耗您的精神力作為能源，目前可使用時間為……無限，請盡情享用愉快的虛擬生活吧！

周逸微微挑眉，倒是明白為什么那個可使用時間為無限，用一句在游戲打BOSS戰的時候經常會出現的話來說——打的還沒回的快，換到這里，就是用的還沒恢復回的多。

當然，這也只是平常狀態下，要是周逸全力出手，或者母體發現，開始阻攔之類的情況……到時候，需要消耗的精神力是肯定會變多的，畢竟周逸又不是什么人形永動機。

會被物理老師打死的。

隨著精神力的輸入，精神虛擬裝置吸收之后，便開始產生一系列復雜的反應，在周逸的精神感知之中，一個“周逸”，出現在面前。

一道精神體。

這道精神體，周逸可以隨意操控，并且同樣享受精神體所看到、聽到、聞到的一切。

換做是一個普通人的話，大腦一下子要處理雙倍的信息，在短時間內肯定是處理不過來的，就算是能夠處理的過來，也無法習慣，至少沒有辦法使用自如。

就和左手畫圈右手畫圓同時進行一個道理，極少的人能夠做到這件事……慢動作嚴格意義上就已經收到影響了，而有些人卻能夠在繪畫自如，不得不承認的是，人和人之間的區別有些時候還真的是挺大的。

對于周逸而言，這樣一心二用的事情自然是談不上什么耗費心力。

在周逸的操控之下，通過精神虛擬鏈接裝置投放出的精神體來到一個空出的坑洞之中，然后拿起那根鏈接的數據線觀察一會，便直接“流”了進去。

“醒醒，尼奧。”

昏暗的房間內，雜亂的桌面上，一男子不知為何醒來，便看到了這句話。

“什么？”尼奧一愣。

母體正在奴役著你……電腦上自動冒出這句話

“怎么回事……”尼奧下意識按下，想要讓電腦恢復。

跟著小白兔走

“跟著小白兔走……什么小白兔？”尼奧喃喃道。

門外的人馬上會敲門

“咚咚！”

敲門聲響起，將尼奧嚇了好大一跳。

“這到底是……”尼奧看了看門那邊，有看向電腦，卻發現電腦屏幕已經恢復了正常，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咚咚咚！”

門外接著敲門。

“誰啊！”尼奧喊道。

“崔伊。”

尼奧又看了看屏幕，依舊是毫無信息，反復看了好幾眼之后，這才站起身來，來到門前，將門稍稍打開一條縫，和崔伊談好交易，將光盤給了他，收獲了兩千塊。

“我說，你看起來有些憔悴，伙計。”崔伊摟著懷中的女子說道，女子的臉上畫著艷麗的妝容，脖子上還帶著好幾圈金屬圈。

“我只是……我的電腦……”尼奧回頭看了看電腦，掙扎一會，向崔伊問道，“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感覺……自己好像是在虛幻之中，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我明白這種感受，伙計，”崔伊了然點頭，“當我吸完粉之后就會有這種感覺，只有那種情況下人才能體驗到飛一樣的感受……你要來點嗎？”

“不了，不了。”尼奧連連搖頭。

“好吧，伙計，”崔伊說道，“要我說，你就是一直把自己悶在這里太久了，要不然和我們一塊去迪廳嗨一嗨？”

“我？算了吧……我明天還要去上班呢。”尼奧連忙搖頭。

“這會很有趣的，你覺得呢，杜珠？”崔伊看了看懷里的杜珠，眼神示意她勾引一下。

作為一個毒鬼，他自然不安什么好心……只要將尼奧成功拖下水，那么他遲早有辦法將尼奧徹底掏空！

“……我也覺得。”杜珠上下打量一下尼奧的身材和臉蛋，眼中閃過一絲欲望，“會很有趣的，我保證。”

這句話將尼奧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旋即不由得怔住一下。

他看到，杜珠的手臂上，紋身……是一只小白兔！

“……好吧，那我就去吧。”尼奧點頭。

“叮鈴鈴叮鈴鈴！”

房間內，尼奧的手機鈴聲響起。

“抱歉，我換身衣服，請等我一會，”尼奧說道，將門關上。

過了兩秒，門又被打開，尼奧探出臉強調：“請務必等我！”

尼奧跑回去，接通電話。

“你好，這里是尼奧。”

“你好，尼奧，”一個輕快的聲音傳出，“這段信息會被加密，門外的人不知道你接聽了這個電話……我的意思是指，門外的所有人，總之，你之前的感覺是正確的，包括你電腦上顯示的東西，那也不是幻覺。”

“你是誰？”尼奧皺眉。

“自由的人類。”那邊的聲音說道，“在酒吧，你會遇到一個女人，她所告訴你的信息大部分是正確的……注意，是大部分，總之，我們馬上就會再見面的，不要太驚訝，也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存在，不然我處理起來可是很費勁的，還有就是，嗯，讓我們來定個暗號吧，不如就叫GOODBYEAI如何？”

“你在說什么？”尼奧一頭霧水。

總的來說，接完這個電話，尼奧的感覺就是……

說了，但沒完全說。

知道了，但沒完全知道。

所以你打這個電話的意義何在啊！

“咚咚！”敲門聲傳來。

崔伊在門外大喊道：“快點啊！你在做什么？換個衣服要這么久嗎？”

“馬上好！”尼奧匆匆忙忙換上衣服，打開門，跟著崔伊杜珠一行人離去。

他知道，困擾自己這么久的事情，很快就要揭曉答案了！

“若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一個電話亭里，周逸掛斷電話，打了個哈切，向著目的地而去。

“得到之后再失去，這將會是最完美的報復！”

迪廳。

這是一個地下迪廳。

燈光、舞曲、扭動的肉體、混雜的味道、裸露的制服、誘惑的紅唇，以及各式各樣的酒液，和那些粉末狀物體或者顆粒藥丸狀的物體。

混亂無比，雜亂無章。

在這一片迷亂之中，一個人卻顯得格格不入。

尼奧靠在一個鐵門上，看著那舞池之中扭動蹦跳的人們……心中，一種反差感越發的強烈起來。

現實……便是如此嗎？

這樣的行為，有何意義？

這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

那電腦上的話語，還有那通好像什么都說了卻又什么都沒說的電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體呢，又是什么？

崔伊等人早已經陷入了狀態，他們是想要將尼奧拉入其中的，尤其是杜珠……只是尼奧堅定的拒絕了他們。

尼奧又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要不是電腦上仿佛預見未來的字和那通莫名其妙電話，尼奧肯定是不會跟著崔伊他們來這里的。

問題很多，但一個答案都沒有。

尼奧正在等，等待能夠告訴自己這些問題的答案的人到來。

于是，他等到了。

“尼奧！”

嘈雜喧囂的迪廳之中，這個聲音不算大，但是卻格外清晰地傳到了尼奧的耳中。

“你是誰？”尼奧看向聲源處，一個穿著露肩低胸裝，露出精致的鎖骨的漂亮女人，“我沒有見過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知道你的很多事情，我是崔妮蒂。”崔妮蒂說道。

“崔妮蒂，”尼奧微微皺眉，想了想，他對于這個名字有些印象，“是那個黑了IRS數據庫的崔妮蒂嗎？”

“是我沒錯。”崔妮蒂點頭。

“哈……”尼奧有些驚訝，“我還以為是個男的。”

“許多男人也都這樣想。”

一旁，正靠著吧臺喝酒的周逸微微挑眉。

黑了IRS數據庫？

好家伙！

那自己身為一個IRS職員，要是不做點什么，豈不是不夠稱職？

“母體是什么？”

尼奧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這還不能告訴你，至少，在這里不能，”崔妮蒂搖頭，逐步上前，“現在，我所能夠告訴你的就是，你的處境很危險，我讓你過來，是為了警告你。”

“警告什么？”

“他們在監視你，尼奧。”

“誰？”

“請聽我說。”崔妮蒂靠近到和尼奧呼吸可聞的距離，附耳說道：“你所懷疑的一切，沒有錯……”

崔妮蒂最終離開，而尼奧則是選擇坐到一個卡座之中，皺眉，沉思。

崔妮蒂和他說了很多，包括，一直以來他懷疑現實有問題，其實他們也和他一樣，而且還找到了真正的爭取，只要尼奧堅持尋找，就一定可以找到之類布拉布拉的。

概括的來說，還是那句話——說了，但沒完全說。

尼奧覺得很淦。

你們這些人，就不能把話給說明白嗎？

“想什么呢，伙計？”一個陌生的男子坐到尼奧的對面，將一杯滿載的大杯啤酒放到尼奧的面前。

“謝謝……但是我不需……”尼奧看到啤酒，一愣，隨后抬起頭來道謝，又是一愣，之后，又雙叒叕是一愣。

第一次，是因為忽然來了個人請你喝酒……這一點一般來說是妹子經常遇到，而男的還是很少的……遇到一般也是妹子請，男的請男的這種情況還是很少的。

第二次，是因為看到了那個陌生男子的臉……好帥！

尼奧第一次覺得居然有在顏值上足以和自己匹敵甚至還要超越的人。

第三次，則是面前的那個男人正在喝酒的時候，在尼奧的腦袋里面響起的那句話。

“你是……”

“嘿，我想你遇到了一些煩心事，不過，你懂得，有些話還是憋在心里為妙，心靈上的交流才是最有趣的……至少在保密性上可謂一絕。”周逸笑了笑，喝光啤酒，忽略早已經被忽略不知道多久的啤酒人體質傳來的幾個增益提示，同時，給尼奧發過去一道心靈感應的消息——

不需要說話，只需要想就好了，明白嗎？想，想你的問題，想你的困惑，想你想要我回答的東西，我保證，只要不涉及到一些現在你還不應該知道的信息，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尼奧沉默，周逸沒有張嘴，但是這段話確實是在他的腦袋里響起的，這讓尼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于是，他試探著在心里想著——

你很帥！

周逸微微挑眉。

謝謝夸獎，還有，彼此彼此，你也很帥。

確認過眼神，都是能夠靠臉吃飯的人。

震驚這居然真的能行的同時，尼奧連忙問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些困擾已久的問題——

母體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