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緣也,命也。”哀嚎過后,他也就不得不接受了這一個事實:“等以后我自己的法術出來之后,再替換一次吧,現在,也只能這么著了。”
“這東西就是導致這世界異變的源頭嗎?”鄧祖伸手一抓,從世界深處取出一枚拇指大小,類似鱗片的東西。
“哥哥,這是什么東西...”地地小手抓住鄧祖的衣服,一臉厭惡的看著他手中的東西:“地地好討厭它。”
“這玩意...”鄧祖仔細打量::“這好像真就是什么東西的鱗片!”
“難道,這世界異變的根源是某種帶有鱗片的生物?”他在心中暗自猜測道,手指微微用力,能夠感受到明顯的反震感。
雖然他用的力量不大,可,以他經過大日真火煅燒的身體,哪怕只是不大的力量在這方世界也不弱。
鱗片乃是這個世界生物的鱗片,與他存在本質的差距,如此都還能受住他的力量,著實不簡單。
更重要的是,隨著他對這道鱗片施加力量,一股淡淡的抗拒加上厭惡感,陡然生出。
這是這方世界因為他的動作所以對他做出的反應。
鄧祖不覺愣了:“都這種程度了,你還抗拒,厭惡我?”
“就因為我動了這鱗片?這只是一道鱗片而已啊!”
“而且,就是這東西讓你變成了現在這樣,你自己心中沒有點數嗎?”
他有些無語,繼而反應過來,認真的看著手中的鱗片:“看來,這鱗片的主人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就是到這種程度,世界竟然還在維護他!”
“地地,你仔細看看,你真不認識這東西?”想著,鄧祖拿著鱗片湊到地地面前問道。
地地也算是世界的一部分,照理來說,這東西本尊那么厲害,地地應該也能認識。
“不認識...”地地一臉厭惡,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搖頭:“但是,地地討厭它。”
看著地地的反應,鄧祖有些失望,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了。
“算了,總會知道的。”
想罷,忽然抬頭,眉頭一皺,冷哼一聲:“真是好大的口氣!”
......
寧采臣被鄧祖一巴掌打出蘭若寺,半晌沒有反應過來,隨后迷迷糊糊的就到了縣上集市之中,然后一系列的發展就更讓他迷糊了。
之前還兇神惡煞的老板再次見到他之后,那態度叫一個親切,不僅愿意還賬,而且還是他說多少就多少,一點都不帶討價還價的。
他拿了錢去買酒肉,店家的態度也是好的不行。
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尤其的不真實,恍惚間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他在一處畫攤之中看到了小倩的畫像,立刻買了下來,拿著就又飄飄忽忽的回到了蘭若寺。
“小祖..小祖...”方一進入蘭若寺,被那清幽的冷風一吹,這才清醒過來,看著熟悉的蘭若寺,忽然興奮的大聲的叫了起來。
“你真的說對了,我真的收到賬了,這是我承諾你的酒肉,上等的女兒紅,上等的好肉,你快出來,我跟你說...”
聲音噶然而止,寧采臣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耳邊也沒有收到鄧祖的回應,陡然一股不好的預感產生,快速的朝著其他房間而去。
“小祖?小祖你在哪兒?你出來啊,這樣不好玩,你快出來。”
寧采臣大聲的叫著,聲音逐漸顫抖。
“大叫什么?”正當寧采臣心中越來越慌的時候,燕赤霞遠遠的走來。
“老遠就聽到你在吼,你說小祖?小祖怎么了?”燕赤霞起初還慢悠悠的,忽然反應過來,身影一晃就出現在了寧采臣的面前。
“大胡子?”寧采臣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看著原本面目猙獰的燕赤霞也不害怕了,像是找到了支柱一般,快速說道:“大胡子,小祖他不見了,我回來之后就沒找見他,你神通廣大,你快看看,小祖在哪兒?”
“他不會出事了吧!”
“放心,他能力比我強的多,就是我出事,他都不會出事,就這里的那些小妖小怪,奈何不了他。”
看著焦急的寧采臣,燕赤霞也沒有計較他叫自己大胡子的事情,輕聲寬慰之后,又看向他們原本所在的房間。
“好濃的陰氣!”燕赤霞微微瞇眼,發現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這陰氣程度絕不是那老樹妖能弄出來的...莫非在我離開的時候,這里來了一頭大妖或者鬼王?”
“小祖是因為這鬼王才消失的?”
他在心中不斷猜測,卻并不怎么擔憂,在他看來,鄧祖的本事遠在他之上,不說人間已無敵,也差的不多了。
這樣的他,要是都能出事的話,就是他在場,結果也不會有所改變。
“那小祖去哪兒了?”寧采臣盯著燕赤霞,急聲問道。
“可能是有事先走了吧?”燕赤霞說道。
“有什么事不能打聲招呼再走?”寧采臣反問。
“急事。”燕赤霞說道,隨后不等寧采臣再問,盯著他,冷笑一聲:“書生,你與其有空擔心小祖,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寧采臣不覺縮了一下脖子,明明他沒事,但聽著燕赤霞的聲音,卻不覺有種莫名的心虛。
感覺就像是他做了什么壞事被人當場抓住一般。
“有沒有事,過了今晚,就清楚了。”燕赤霞目光在他手中的畫卷之上掃了一眼,也沒再說,轉身向著房間走去。
屋中的陰氣還沒散,他要看看,能不能在這些陰氣之中找到一些線索,探明鄧祖的去向。
至于書生的事,如果換成是原本的他,一定立刻將他手中帶著鬼氣的畫卷燒掉,現在嘛,想到之前鄧祖說的話,這是書生的緣,想了想,也就沒直接插手。
只要書生不出現性命之憂,他就不打算管,他倒要看看這書生的緣到底是什么,是善緣還是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