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集團!”陸心宇連退三步,幾乎是失魂落魄:“溫氏集團?咱們的母公司?”
陸心宇猛然抬頭:“那總裁是?”
“溫靜姝,咱們最上頭那位的千金!”林波喟然一嘆:“我原本以為咱們這位公主也就是來體驗生活的,等厭了,自然會回去。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溫靜姝,溫靜姝!”陸心宇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爆炸性的消息。
溫靜姝可是溫氏集團董事長的小女兒,溫氏集團的第二繼承人,為什么來星游航空這么個小廟?在整個溫氏集團里,星游航空并不算是核心產業啊!
就算是大東家想要鍛煉這個小女兒,星游航空這個去處怎么也顯得寒磣了些,配不上溫家公主的身份才對!
“你確定是那個溫靜姝?消息來源呢?可靠嗎?”這時候的陸心宇完全失了方寸,如果溫靜姝真的鐵了心要根除星游航空的抱團問題,那將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
怪不得林波剛才反應這么大!不是林波多慮了,是本該如此!
“消息準確,不要心存幻想了。”林波打破了陸心宇最后一絲幻想。
陸心宇眼中頓起密布的血絲:“那為何封鎖消息?”
林波自嘲笑道:“大略是咱們的東家覺得一只天鵝落在一群癩蛤蟆之間,讓癩蛤蟆不知曉天鵝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行為。否則,某些不知死活的癩蛤蟆起了些不該有的念頭怎么辦?”
估計在他們的大東家看來,星游航空不過是窮鄉僻壤,一群癩蛤蟆的聚居地而已。當真是可笑,可憐矣。
“溫靜姝的身份只有公司高層知道,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你定要管住口舌,莫要自誤。”林波吩咐道。
陸心宇兀自沉浸在震驚當中。怪不得,新總裁上任之后從未露面,幾乎一切事宜都是楊寧代為出面,甚至都沒人談論這位新官。原來是有心人故意封鎖消息的!
“其實我還是想不明白,就算總部那邊發覺了咱們公司的弊病,大可以調來一個鐵腕領導。處理咱們公司,有必要動用自己的女兒?”陸心宇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之前調來星游航空的總裁在溫氏集團都不是什么太過重要的角色,但是放在星游航空這座小廟里正正好。
可是,如果溫氏集團的高層發覺星游航空問題有些嚴重了,決心進行改革,那派出一個總部里的實權派人物,足以鎮壓住星游航空里面的那點兒妖風。有必要把集團第二繼承人都弄過來了?這不是太過于高看星游航空了?
“說實話,我也想不明白!”林波跟陸心宇一樣,抱有同樣的疑惑。
“不過,不管是如何。你現在到了一個瓶頸,李川,魏志彬那些人也幫不了你,何必還要湊那么近?等你坐穩了我的位子,溫靜姝是不是要清洗公司的小團體也基本是塵埃落定了,到那時候,你在站隊也不遲!”林波勸道。
陸心宇轉正這道坎,那么些個總監幫不了他,最后還是要總裁拍板。既然暫時得不到利益,那跟某些權力團體交往過密就沒什么必要。反正只要坐上了飛行部總經理的位子,那些權力團體自然會找上門。在如今有些敏感的時期,還是劃清界限比較明智。
陸心宇只覺得心煩意亂,感嘆自己時運不濟。如果在數年之前,他上了小團體的船,借此對總裁施加影響,轉正之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如今總裁是溫靜姝,小團體根本就影響不到溫靜姝,自己的船那就是白上了。不但白費力氣上船了,還要想著怎么撇清關系,真是到頭來白忙活了一頓!
“我知道了。”陸心宇嘆了一口氣,被逼無奈還是接受了林波的建議。
林波安慰道:“有可能是我多慮了!萬一溫靜姝真就是一時興起,過來當個一段時間總裁,之后還是回總部,那也說不定!”
陸心宇:“希望如此!”
只要溫靜姝在星游航空一天,那么公司所有人,從基層員工到高層領導,沒有一個人能反抗她的意志。這么一來,灰色地帶就很小了。
林波看著還是心有余悸的陸心宇,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他跟陸心宇其實沒什么特殊關系,但是,沒辦法,他小兒子繼承了他的行當,也在星游航空當飛行員。
現在林波已經處于半退休狀態,護不了自己兒子多久了。所以,他把寶壓在了陸心宇身上。只要陸心宇接了自己的位子,那將能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為他的兒子保駕護航。畢竟陸心宇還很年輕,而秦宗陽比自己小不了幾歲,飛行部總經理的位子坐不長久,投資秦宗陽的回報就小很多了。
......
清源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梅婷婷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一封來自于星游航空的邀請函,都沒有開封,果斷地將其撕碎,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沒完沒了!”梅婷婷略有些惱怒地低聲自語道。
就在這時,辦公室大門打開,進來一人。此人一進來,就往沙發上一躺,伸起了懶腰。
不是別人,這人就是徐清。
二十年的時間只在徐清臉上留下了淺淺的印記,單論樣貌的話,幾乎沒什么大的變化。而徐清透出來的那股子歡脫勁,一點兒沒變!
“咋了?看上去不高興啊?”二十年的夫妻了,徐清只要看一眼梅婷婷,就能知道梅婷婷現在什么情緒。
梅婷婷哼了一聲:“最近去研究室很頻繁啊,手又癢了?”
“沒有!瞎說什么!”徐清打起了哈哈:“我就是看看而已,瞧著他們有沒有搞出來什么新玩意,沒啥事!”
徐清話剛說完,就從門口又躥進來一人,速度奇快無比。一進門,找準徐清的位置,一把抓住徐清的右手,就要把他往外拉。
“爸,新材料弄好了,趕緊去看看!”那人看起來極為年輕,應該是在二十上下。
梅婷婷一看那人扯著徐清的右手,霍然色變,猛地怒喝:“徐子衿,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