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游航空,飛行部副總經理辦公室。
“你確定邀請函發出去了?”陸心宇望著自己的助理,一臉的狐疑。
助理有些無奈:“陸總,這個我可以確定。”
“是以星游航空的名義發出去的?”陸心宇再度確認道。
助理苦笑:“是以星游航空的名義發出去的,這個我也可以確定!”
原本這個邀請是陸心宇的個人行為,但是,陸心宇自知他可沒那么大的臉,最終只能以星游航空的名義向徐清發出邀請。
結果這份以星游航空的名義發出的邀請函直接石沉大海了,到現在連個回信都沒有。
“那現在是什么意思?”陸心宇腦門上的青筋都起來了:“就算拒絕了,至少給個音信啊!現在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幾個意思?”
陸心宇最是煩這種沒回信的情況,就跟被吊著一樣,最是難受。
回信什么的不存在的,邀請函現在估計都不知道在哪個垃圾堆里了。
陸心宇發飆,助理站在一邊也不敢說話,不過心里卻是有些發笑。回不回有什么區別嗎?反正肯定是請不來的。以星游航空的名義發的邀請函對徐清來說,有份量嗎?陸心宇自己心里不愿意承認而已。
陸心宇現在臉都被氣紅了,他如何不知道此路不通?要是徐清這么容易被邀請,那他之前還愁個鬼。如今,他還在糾結于邀請函的事情,不過是接受不了現實罷了。
不知道總裁是怎么想的,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嘛!能有什么意義?做無用功很好玩?
“看來你也是滿頭包啊!”就在整個副總經理辦公室都彌漫著怒火燎原的氣息時,門外倒是傳來一道揶揄的聲音。
身影一閃,進來的竟是秦宗陽!此時的秦宗陽還穿著制服,剛剛飛完航班,路過陸心宇的辦公室就聽見里面滿是抱怨和隱怒的聲音,臨時起意,過來撩撥一下陸心宇。
陸心宇本就是被邀請函的事情弄得火冒三丈,再是看一臉幸災樂禍的秦宗陽,差點兒背過氣去。這老頭純粹是過來惡心自己的啊!
助理看秦宗陽過來,恭敬地打了聲招呼,然后讓開位置,讓得秦宗陽可以直接面對面地坐在陸心宇之間。
“不知道秦總過來有何貴干?”陸心宇強壓怒火,現在還不是跟秦宗陽翻臉的時候,忍耐,忍耐。
對比焦躁不安的陸心宇,秦宗陽的心態就好太多了。他從一開始就覺得此事不可行,根本就沒有在上面花過什么心思,自然也就是清閑無比。
都說新來的總裁是什么總公司的大人物,結果就職以來,臉都不敢露。還給他跟陸心宇出了這么一道競賽題,一道根本不可能做成的競賽題。
種種行徑,簡直可笑!還大人物,莫不是什么裝腔作勢的小丑吧!
秦宗陽笑嘻嘻地說道:“也沒什么事,就是路過而已。突然就想你了,進來說說話。”
“我跟你好像沒什么好說的吧。”陸心宇揉了揉太陽穴,他光是看秦宗陽那張陽光燦爛的臉就肝火大動。要是秦宗陽待得久了,他真說不好能不能忍耐得住。
說實話,秦宗陽比陸心宇多活的二十年還是很有作用的。至少秦宗陽對待邀請徐清這件事上,顯得非常沉得住氣。那些明知道無法奏效的方法,連用都不會用一下。因為那些方法除了收獲失望和擾亂心智,沒有一點兒其它作用。
比如發什么邀請函......
當然,什么是可以奏效的方法?秦宗陽到現在也沒琢磨出來。
雖說他現在跟陸心宇進度一樣,但至少沒有被氣到,輕松快樂。反觀陸心宇,因為一個必然無用的法子,把自己氣了個好歹。
這就是心境修行上的差別!
秦宗陽笑道:“原本是沒什么好說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一個問題,真的非常好奇,必須要跟陸總交流交流。”
“哦?還非我不可了?”陸心宇喝了一口茶,澆一澆內心的火氣:“說說看。”
秦宗陽驀地收起笑容,以一種極為鄭重的語氣問道:“你說總裁是不是在玩我們?”
此言一出,原本準備好要迎接秦宗陽嘲諷的陸心宇端起的茶杯都懸停在半空之中。陸心宇愣了半天,在秦宗陽的臉上掃視片刻,確定秦宗陽是真心發問,默然稍許,最終嘆了一句:“好像是的!”
啪!
秦宗陽奮力一拍桌面,揭竿而起:“當初,老子被告知要請徐清,我差點兒給傳話的人一巴掌。你說這是人話嗎?這是人話嗎?”
秦宗陽邊說還邊拍著自己的臉,同時指著陸心宇:“你說咱們的面子值幾個錢,人家徐清憑什么要給我們面子?別說讓我單獨請,就算咱們捆一塊,在徐清那兒也就是當成一個屁給放了。搞這個什么勞什子競賽,除了搞我們心態,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作用。你說,你不是經常說我老古董嗎?我腦子不中用,你就給我分析一下。咱們大總裁到底是真的覺得咱們能請得動徐清,還是純粹逗我們玩?”
雖然在陸心宇的感官里,秦宗陽古板頑固,迂腐不化,但是在這個問題上,陸心宇頭一次覺得秦宗陽是如此的睿智。
剛剛秦宗陽說的話,真是一字一句說到陸心宇心坎里了。就算之前飛行部總經理林波給他分析了很多。但是,依舊改變不了,這個所謂的競賽是荒唐無理的本質。
陸心宇深吸一口氣,幽幽地吐出一句話:“也有可能是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