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除s300的防空導彈陣地?他們還真是開得了口啊!”徐顯不屑地冷笑起來。
s300防空導彈系統放在整個世界都是一流的防空系統,之前怕是政府軍那邊也對此頭疼不已,這次正好趁此機會讓別人可以出手幫忙除去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何樂而不為。
不過,理智來講,徐顯倒是覺得政府軍沒有故意這么做的膽子,只不過這次正好運氣爆炸,算是送上門的機會。
“上面的意思是什么?”徐顯問道:“s300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玩意!”
“s300不好對付,我當然知道。不過,政府軍確實能力有限,不把那個防空導彈陣地給除了,政府軍根本無法對圍攻機場的叛軍進行空中打擊。”王兆鑫抿了下嘴唇:“而且,上面有意接下這個實戰!”
徐顯愣了一下:“這不是被人當槍使?”
“話不能這么說!你的格局眼光還是太小了。”王兆鑫搖搖頭:“貢榜國把我們當槍使,他們的眼光只是局限在那一個導彈陣地的得失而已。但是,我軍正好借此磨磨刀,s300正好是一塊不錯的磨刀石。”
“磨刀!”徐顯腦中靈光閃過:“上面想要借此機會,進行sead作戰的實戰訓練?”
“沒錯!對地防空火力壓制作戰!”王兆鑫身子逐漸挺直:“我軍雖然多有sead作戰的演練,但是從未進行過實戰。這次貢榜國給了我們這次名正言順的機會,那不來一次實戰的sead作戰,那還是對不起自己了。s300防空導彈已經是國際上相當拿得出手的防空導彈系統了,非常具有實戰價值。你說是不是這道理?模擬演練永遠不是真的,只有真正的實戰才能讓人產生蛻變!”
“這”徐顯心頭微動,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層。的確,即便演習效果再好,也不如實實在在地打一場。而貢榜國這個棋盤規模不大,又是臨近國內,一切都是在可控范圍之內,這次應政府軍要求,又是名正言順。不正好抓著這個實戰機會,打磨一下自己的sead作戰戰法,確實說不過去。
只能說,徐顯由于位置的限制,眼光還是有所局限的。他只看到了貢榜國政府軍借坡下驢的無恥,卻看不到其中蘊含的寶貴的實戰機會。
“那是軟殺傷,還是硬殺傷?”徐顯問道。
對于對敵防空火力壓制作戰,是有兩種殺傷方式的,即軟殺傷或硬殺傷。所謂的軟殺傷就是用某些手段干擾或者壓制敵方的電子系統,從而導致其喪失作戰能力。而硬殺傷就直接太多了,便是使用反輻射武器,直接摧毀敵方的電子設備,從物理意義上,清除掉敵方的威脅。
相比于硬殺傷的簡單干脆,軟殺傷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敵方存在防空系統恢復的可能性。就如高功率微波彈,這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軟殺傷手段。高功率微波彈可以將敵方電子系統癱瘓一段時間,但是并非完全摧毀,所以敵方是存在修復的可能性的。
不過,硬殺傷雖然效果簡單粗暴,但是難度也要更大一些。
“當然是硬殺傷!”王兆鑫說道:“政府軍那群廢物,就算我們將叛軍的導彈防空系統癱瘓了,他們也不一定能抓住這個機會。還是一了百了,永絕后患。”
王兆鑫根本就對貢榜政府軍的作戰能力沒有什么信心,他就怕自己這邊暫時癱瘓了s300防空導彈基地,可是貢榜政府軍根本就抓不住這個機會。那他們不是白費力氣了?
與其將希望寄托在根本不靠譜的貢榜政府軍身上,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將s300防空導彈陣地徹底干掉。
“那要跟北空申請電子對抗機嗎?”sead作戰的中心就應該是電子對抗飛機。不過,電子對抗技術其實并不成熟,而要對付s300這種抗干擾更強的雷達裝置,需要作戰能力更強的電子對抗飛機對敵防空雷達進行電子壓制。可據徐顯所知,這種高級別的電子戰飛機只有北空具有,西空肯定是沒有的。
其實,讓c15或者c16,裝載電子戰吊艙,也是起到一定的電子戰能力。不過,這種加裝電子吊艙的辦法所產生的電子戰能力用力對付s300這種級別的防空雷達就力有未逮。還是需要專業的電子對抗飛機。
這次既然是少有的實戰機會,那秉承國內一貫的作戰風格,那便是一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次必然要以雷霆萬鈞之勢摧毀敵方導彈陣地,那既然要保證成功率,北空的先進電子對抗飛機就卻不得。
只是徐顯知道的北空的電子對抗機隊是在北空基地機場,即漢京機場附近的一個軍用機場。那邊到比蘇這邊有足足三千公里,這可不是什么短短一兩個小時就能過得來的。
而且,一般sead作戰是需要動用一整個電子對抗中隊的,而不是單單一架電子對方飛機。那調動規模又是大了許多。電子對抗機隊作為北空的看家招牌,在調度手續上估計又是麻煩得很,定是需要耽誤不少時間的。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北空和西空從未進行過聯合作戰。等北空電子對抗機隊來到此地,具體怎么配合,怎么打,又是需要時間磨合。
可機場上的人可等不了。即便機場之中存在政府軍人駐守,暫時能抵抗一二,但是徐顯堅信這時間不會太久。
從北空調來電子對抗機隊確實是保險之舉,但是徐顯卻認為這個舉動會貽誤戰機。
“那是自然,國內只有北空的電子對抗機隊能有壓制s300防空雷達的把握。這次對叛軍防空導彈陣地展開打擊行動,是罕見的跨國作戰實戰,自然不能出任何岔子。”王兆鑫嘆了一口氣:“什么時候我們西空也能有拿得出的電子對抗機隊?”
說實話,西空在整個空軍部署之中就是邊緣化的角色,而北空基本就是親兒子的待遇。畢竟空司離北空司令部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可從北空調電子對抗機隊,會不會太晚了?先不說申請的程序要走多久,他們跟我們的聯合作戰方案還沒有出來,難道說現在讓參謀部臨時制定作戰方案?而且,我們西空的飛行員根本沒有多少與電子對抗機隊聯合作戰的經驗,即便作戰方案出來了,能在實戰中實現多少作戰方案的精髓來?”徐顯搖搖頭:“問題太多了!我不覺得臨時調配北空電子對抗機隊是一個好主意。”
“沒辦法,這次叛軍圍攻貢榜機場的行動太過突然了,將我們的計劃都打亂了。我們也沒有預計到貢榜政府軍會請求我們對叛軍防空導彈陣地進行打擊。”不過,王兆鑫也不得不承認,這次西空參謀部是有些失策了。
至于西空飛行員對于與電子對抗機隊聯合作戰的經驗不足的問題,那實在是沒辦法的,是客觀存在的設備問題。
最主要的就是西空就沒有拿得出手的電子對抗機隊,又如何跟自己的作戰飛機部隊施行聯合作戰呢?普通飛機與電子對抗機隊聯合作戰是需要練習的,不然什么都不懂,電子對抗機隊會對友方飛機產生誤干擾的。若是其他飛機離電子對抗飛機太近,電子對抗飛機所產生的巨大噪聲波可以將友機電子設備燒灼。要是真發生這種事,那就是真正的痛擊友軍了。
徐顯倒是參加過與電子對抗機隊的聯合作戰訓練,乃是因為南艦的庚都航母打擊群中是存在這電子對抗中隊的。而且,庚都航母打擊群的電子對抗中隊的水平是不弱于北空的。可這種對敵防空火力壓制作戰,總不能只有徐顯一架戰斗機吧?
國內的電子對抗機基本都是運輸機平臺改裝的,并不具備搭載和發射武器的能力。要是實現軟殺傷,或許國內的電子對抗機還能單獨勝任,但要實現硬殺傷,那就必須由戰斗機掛載反輻射導彈來實現。
而像國內的某些電子對抗飛機可以同時搭載反輻射導彈,在進行電子壓制的同時進行電子摧毀。現今國內還沒有一個專門搭載電子戰平臺的機型。不過,以后的電子對抗飛機具有一定打擊能力基本就是確定的了,畢竟摸著別人過河,省時省力,何樂而不為?
“我們西空的飛行員長期缺少電子戰的聯合作戰經驗,這是受限于我們的機隊規模和類型限制。你說的問題確實存在,即便北空的電子對抗機隊過來了,也沒有相應的戰斗機飛行員,可以配合。”王兆鑫低頭思索片刻:“若是實在不行的,可以直接再申請調來一隊北空的戰斗機部隊,直接跟電子對抗機隊組成聯合攻擊部隊?這次我們西空就不參與了!至于,調配距離問題。現在空司那邊正在進行測算,如果真的覺得從北空那邊調配太過遙遠和麻煩,可以考慮從南艦庚都航母打擊群調一個電子戰中隊和一個戰斗機中隊。”
如果說北空那邊指望不上,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請求南艦幫忙了。南艦的庚都航母打擊群同樣擁有不俗的電子對抗能力。
只不過,不管怎么說,這次行動西空都無法成為主角了。
能夠對外實戰的機會少之又少,很多軍人從服役到退役都不見得能碰上一次。這次叛軍的防空導彈陣地明明就挨著西空地界。其打擊優先權應該是在西空這邊,可就是限于西空孱弱的電子戰能力,只能將這個機會拱手相讓,成為一個輔佐。說實話,王兆鑫心里是有委屈的。可又能怎么辦呢,技不如人,只能讓路了。
“我聽說庚都航母打擊群已經重新出海了。如果要申請調配庚都航母打擊群的電子戰中隊和戰斗機中隊還需要提前些,不然庚都航母打擊群走得太遠,飛過來也麻煩得很。”王兆鑫嘆息道,說起話來也有些無奈。
“司令是這個意思?”徐顯緊緊地盯著王兆鑫:“司令的意思也是讓北空或者南艦的電子對抗飛機作為本次行動的主力?”
“沒錯!”王兆鑫看著徐顯:“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王兆鑫敏銳地感覺到徐顯話里有話。
“遠水救不了近火,雖說理論上來說,駐守機場的政府軍還可以稍作抵抗,但我們不應該把希望寄托于政府軍身上。”徐顯沉聲道:“不管是從北空,還是從南艦調來電子對抗機隊,那都要涉及到繁雜的程序。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一切,我們等不起。”
“什么意思?難道我們不等電子對抗機隊,強沖敵方導彈陣地?可是,叛軍的導彈陣地周圍沒有起伏的地形可供接近,強沖導彈陣地,不是找死嗎?”王兆鑫急道:“徐顯,我理解你心里的急切,但是也不能因此亂了陣腳。s300導彈可不是花架子。”
若是叛軍的防空導彈陣地附近存在起伏的地形,或者河谷,裂谷之類的玩意。那么戰斗機可以憑借著地形的遮擋,躲開防空雷達的搜索。接近之后,一舉將其消滅。
然而,叛軍的防空導彈陣地附近沒有可供遮擋的地形。若是強沖導彈陣地,那就是給防空導彈當靶子打。王兆鑫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種自殺式的攻擊方式。
“這次行動本來就應該是我西空負責,沒有電子對抗飛機又如何?我照樣能干掉他們!”徐顯瞇著眼睛,眼睛里閃爍了冰冷的光芒。
王兆鑫心中一動:“沒有電子對抗飛機的電子壓制,飛機不可能繞開敵方的防空探測雷達?”
“有什么不可能?”徐顯微微昂頭:“沒有電子壓制?那就飽和占用火力通道!”
西空司令部作戰分析室。
西空司令廖遠正在對著一副電子地圖怔怔出神,突然身后出現一人,正是西空參謀長荊晨飛。
“老廖,剛才王兆鑫發給我一個作戰方案。”荊晨飛將一張紙遞給轉過身來的廖遠:“此方案由徐顯提出,不需要動用電子對抗飛機。”
廖遠凝視紙張片刻,瞳孔微微一縮:“飽和占用火力通道?”
“沒錯,飽和占用火力通道。”荊晨飛身為參謀長,自然是通曉各種戰法:“這也是sead作戰中的一個經典戰法。s300火控雷達一共六個火力通道,只要我們將其所有火力通道占用,那么第七架戰機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這就是飽和式打擊的一個衍生戰法!”
“此法可行?”對于各類戰法,廖遠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是荊晨飛這么說,那自然就不是徐顯無的放矢。
“我覺得可行!”荊晨飛說道:“徐顯的意思是兩手準備,從北空或者南艦調人是一方面,咱們西空也要著手準備。雙管齊下,不比將所有希望壓在別人身上實際?”
徐顯沒有否定北空或者南艦的電子對抗機隊的作用,只不過由于調配耗時的原因,徐顯希望做兩手準備。他們西空先組織一波,如果失敗了,再由北空和南艦補上。
但是其中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空司那邊是接受不了失敗的。這就需要徐顯提交的方案有足夠的信服力。
廖遠眼中精光連閃:“此事干系重大,將作戰方案上提總參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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