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劍的劍刃在呂布臉上留下一道傷口,鮮血順著臉頰不斷留下來,反應哪怕再遲片刻,那一劍就直接給呂布開瓢了!
受傷的感覺并未讓呂布害怕,反而激起了心中的狂暴,趁著對方失了兵刃之際,方天畫戟連削帶刺,女人雙手護在臉上,方天畫戟刺在她的護臂之上,發出一連串脆響,卻也只是留下幾道印痕,根本沒能傷到對方。
女人邊擋邊退,一直退出方天畫戟的攻擊距離之后,猛然收手看向四周,如同一頭矯健的獵豹一般撲向一名騎士,直接將對方一把從馬背上扯下來,順手搶過對方的長矛,一翻身,坐在了戰馬上,回頭對著呂布便是兇狠一刺。
同樣的長矛,在不同人手中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是不同的,但女人顯然不是很習慣這種長矛,揮舞間,沒了之前揮劍的那種氣勢。
呂布跟對方交手幾合,雙方錯馬避開,各自重新勒馬看向對方,四周的將士早已讓開,在張遼和高順的指揮下,將四周團團圍住。
呂布皺眉看著女人身上的鎧甲,這鎧甲堅固的有些不合常理,就算是鐵打的,按理說也不可能這么堅固才對,從交手到現在,呂布的方天畫戟已經斬中對方不下十次,但那鎧甲除了多了幾道白印之外,一點兒破損的痕跡都沒有。
這就是諸天大陸的鎧甲嗎?別說這個年代,就算是前世工業水平發達的時代,恐怕也做不出這種級別的鎧甲,要知道如今呂布的力量可是突破常人極限的存在,再加上方天畫戟也是被強化過的,但就這樣的水平,依舊難以破開對方的防御,這讓呂布很苦惱,唯一的破綻,恐怕就是對方的腦袋了,但對方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把腦袋護的極嚴,根本沒給呂布傷她的機會。
女人顯然也詫異于呂布的強悍,看著呂布重新調轉馬頭,女人目光漸漸變得凌厲,不過是一個區區試煉者而已,自己不可能輸。
大吼一聲,再度策馬沖向呂布。
呂布面沉似水,卻是漸漸壓制住體內那股狂躁的沖動,那樣的狀態雖然可以讓自己有極強的爆發力,但面對這種無法一下子拿下的對手,狂暴會讓自己露出更多的破綻。
眼見對方沖來,呂布同樣策馬上前,不是不想退,而是不能退,他們兩人,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對于女人來說,只有殺了呂布才算完成任務,但對呂布而言,只有殺掉她才算渡過此劫。
方天畫戟再度揮出,卻陡然變得飄忽起來,不再以蠻力致勝,時而飄忽,時而凌厲,捉摸不定,女人每每奮力一矛刺出,卻是刺在了空出。
女人的招式漸漸凌亂起來,她已經察覺到自己跟呂布的差距,那是大師級之上的武器境界,導師境界,如今她丟了趁手兵器,逐漸落入下風,想要沖過去撿回自己的武器,但呂布哪里肯讓。
兩人走馬燈一般旋轉,呂布的方天畫戟用的越來越順,宗師級的戟術已經脫離了技的極限,一招一式,看似簡單,卻如江水一般連綿不絕,哪怕一個微小的破綻,在呂布眼中都能不斷放大,若非那一身堅固的甲胄保護,此刻女人早已千瘡百孔。
女人越大越急,明明力氣比對方大許多,但呂布避重就輕,根本不跟她角力,空有一身力量,卻奈何不得呂布半點。
但越是急躁,破綻也就越多,呂布連連試了數十次,目光突然一亮,他找到了對方除了腦袋之外的破綻,故意賣了個破綻引對方來攻,方天畫戟陡然加速,一戟斬向對方的脖子。
女人冷笑一聲伸手一擋,原本勢若奔雷的方天畫戟突然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呂布目光一厲,爆喝道:“斷!”
方天畫戟落在對方的左肩上,順著鎧甲的縫隙,狠狠滑落,斬斷對方連接鎧甲的獸筋,將對方的左臂齊根斬斷。
“啊~”女人發出一聲慘叫,橫矛拍在呂布身上,巨大的力道差點把呂布直接從馬背上拍下來。
呂布身上的鎧甲雖然也不錯,但可沒有對方那樣刀槍不入的特點,這一矛又是奮力拍來,雖然沒把呂布拍下來,但矛桿卻是應聲而斷,可見這一矛有多用力。
女人也是狠辣,慘叫一聲之后,生生的止住,一臉兇狠的拿著半截矛桿扎向呂布胸腹,竟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呂布已經占得優勢,自然不愿跟對方拼命,閃身避開之后,策馬與對方擦身而過的瞬間,方天畫戟自下而上一撩,趁著對方未能收回胳膊之際,將對方另外一條胳膊也卸下來。
女人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被呂布回身一戟斬掉腦袋。
殺人,對如今的呂布來說已經不算陌生,但殺女人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這是第一次,感覺上跟殺其他人也沒什么區別。
呂布低頭看著這女人的尸體,搖了搖頭道:“將這女人身上的鎧甲都給我扒下來,還有那些陷入泥潭的胡人,設法撈上來解了兵器、鎧甲帶走。”
呂布下馬,撿起被那女人丟在地上的闊劍,那份量可不輕,比自己的方天畫戟都重,別說一般人,呂布這種突破極限的,都不一定能用的溜,想想剛才那女人揮舞著這把闊劍舉重若輕的樣子,呂布就是一陣咋舌。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陷入泥潭的戰士,隨著女騎士的戰死,戰斗力似乎大打折扣,在將士們挖空大半泥潭之后,幾乎沒怎么反抗便被擒獲了。
唯一比較遺憾的,就是廣陵軍雖敗,但陳登卻在剛才趁亂逃了,不過對呂布來說,能夠渡過這次來自諸天大陸的懲罰,已經不錯了。
眼看著天色已經漸漸黯淡下來,呂布聽著腦海中系統傳來第一次懲罰結束的消息,沒有太高興,第一次?也就是說,只要自己不進入諸天大陸,那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糟心的設定讓呂布連獲得的獎勵都不怎么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