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做什么,當教練啊?
呂澤對當教練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精英中心這些肌肉女,哪有女警花來的婀娜多姿。
對陳主任的請求,呂澤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住院的黑熊清醒后會不依不饒,說自己胸口悶,問呂澤該怎么解決。
“你胸口悶?”
病房中。
黑熊躺在床上,呂澤坐在一旁。
“是啊,被你打傷了嘛,現在出不了院了。”
黑熊不去看呂澤的目光。
“你想怎么解決?”
呂澤態度不置可否,黑熊會訛他,這一點他確實沒想到。
他以為自己幫著交個住院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哪想到現在的年輕人根本不講武德,黑熊居然說要告他傷人。
“拿三萬塊出來吧。”
“你不是督察嘛,應該很有錢的樣子。”
“你當著那么多學員的面打暈我,害我丟了工作,我要你三萬塊不多吧。”
黑熊輸了面子,又輸了里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你也不想我將事情鬧大吧?”
呂澤目光閃爍:“你威脅我?”
黑熊連連搖頭:“我哪敢啊,你的拳腳那么重,威脅你,你再打我怎么辦?”
“只是我也得吃飯吧,現在我渾身上下沒力氣,又被公司辭退了,想請你幫幫我。”
呵呵...
呂澤直接笑了,對黑熊比了個大拇指:“你小子真有種,連我也敢訛,是不是覺得我是警察,要顧及形象,拿你這種人沒辦法?”
不等黑熊再說什么,呂澤便站了起來:“三天,你要是能在醫院躺三天,我就給你三萬。”
說完,在黑熊肩膀上拍了拍:“堅持住,我很看好你。”
出了醫院,呂澤本想聯系譚耀文的。
但是想了想,他把電話打給了吉米。
吉米因為老爸被他們找回來這件事,一直說欠他個人情。
他也想看看吉米的做事能力怎么樣,有沒有深度合作的可能。
“喂,吉米...”
呂澤將自己這邊的事說了一遍,問道:“兩天內,能不能搞定他?”
“放心吧澤哥,交給我了。”
吉米一口答應下來,語氣中蘊藏著竊喜。
“好。”
呂澤笑著掛斷電話。
吉米要是兩天內搞不定他,他會再讓譚耀文出手。
譚耀文做事漂亮,黑熊能拿這種事威脅他,不像是硬骨頭的樣子,他一定能搞定。
結果沒等第二天。
當天下午,呂澤就接到了黑熊的電話。
黑熊在電話中痛哭流涕,說自己只是一時貪心,一會就會乖乖出院。
還求呂澤高抬貴手,不要再讓艾滋病人再去看望他了,他不想得艾滋病。
“其實呢,我們是以武會友,沒必要搞得這么上不得臺面,你說是吧?”
“是是是,我們是以武會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那祝你早日康復。”
呂澤掛斷電話,對吉米的辦事能力有了幾分肯定。
“喂,吉米,做的不錯。”
“澤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些都是小意思。”
聽到吉米謙虛的回答,呂澤臉上的笑容更甚,問道:“說說你是怎么搞定他的。”
“很簡單,我找了幾個艾滋病人,把他們安排到了黑熊的房間。”
“他們什么也不用做,就坐在那看著黑熊就行了。”
“前后不過兩個小時,黑熊就服軟了,他生怕這些人會沖上去咬他。”
“挺大個男人,一點膽子都沒有。”
吉米哈哈笑了起來。
呂澤一聽,這小子還真有鬼主意。
艾滋病人都能利用,點子很歪,但是效果很好,是個人才。
譚耀文好名利,一心想帶領社團做大做強。
吉米則是想發財,社不社團的他不在乎,只要能發財就行。
這兩個人,都是黑道上的人。
性格各異,但是都很有能力,稱得上一時俊杰。
呂澤考慮片刻,想到了吉米上次提到的高仿珠寶生意,于是開口道:“吉米,你上次說的高仿珠寶生意,我覺得前景還不錯。”
“你前期需要多少錢,生意我摻一股,大家有錢一起賺。”
“澤哥,你沒開玩笑吧?”
吉米一聽就來了精神。
他想要靠上呂澤,只是想和譚耀文一樣,在幫派中混的更好而已。
沒想到呂澤居然對他的珠寶生意感興趣,還準備給他投資,這下立刻坐不住了:“澤哥,你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你,咱們見面細談怎么樣?”
呂澤看了眼外面,開口道:“我在榮記冰室,你過來吧。”
十幾分鐘之后,吉米坐著出租車來了。
看到他從出租上下來,呂澤招了招手:“這邊。”
“澤哥。”
吉米笑著走過來,坐下第一句話就是:“你真準備給我投資啊?”
這一開口,呂澤便知道吉米是真的缺錢,甚至到了想錢想瘋了的地步。
不然再怎么著,也該跟他客套一會,哪有上來就提錢的。
不過這樣也好,說明此時的吉米,還做不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地步,不是十年后那個面無表情,能把擋他財路的人活生生剁碎的終極BOSS。
換成終極版的吉米,現在的他,還真不敢說能壓住他。
“喝什么?”
“檸檬茶吧,最近有些上火。”
吉米對餐廳的服務生招了招手:“一杯檸檬茶,謝謝。”
“看來你的項目不被人看好啊。”
呂澤等吉米的檸檬茶到了,和他碰了碰杯:“你看上去氣色沒有幾天前好了。”
“發愁啊,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想到項目沒人投資,白花花的銀子只能和我擦肩而過就掉頭發。”
吉米在頭上抓了一把,然后翻手給呂澤看:“澤哥,真的掉頭發。”
呂澤沒有去看,而是繼續喝著冷飲:“說說看,前期你需要多少錢。”
“這個嘛...”
吉米沉默少許:“我想先弄鍍金首飾和手表,要做的和真的一模一樣,需要從扶桑訂購設備。”
“前期的話,大概要兩百萬左右,設備,工廠,磨具,黃金都需要錢。”
吉米說到這里,目光火熱的看向呂澤:“現在的市面上,所謂的高仿金飾只是低仿,差的能讓人一眼看出來,因為他們沒有專業級的加工設備,也舍不得添加更多黃金進去。”
“我做的,無論是工藝還是添金比例,都會遠遠超出市面上的那些高仿金飾。”
“一但將產品做出來,不光是港島,內地市場我也要。”
說到這,吉米看了看左右,小聲道:“北面正在改革開放,有錢人正在變多,光是普通的鋼芯手表就供不應求了,我們要是能把高仿金表推過去,再打上港島的牌子,我覺得就算不能當成金表賣,價格也差不了太多,一支上千塊都有人要。”
呂澤一聽,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吉米。
沒想到他剛出道不久,就把目光投向了炎國那邊,難怪他在未來被稱為最會賺錢的教父。
“魔都牌的鋼芯手表,在北方能賣到280塊,而一般的港島鋼芯手表,哪怕工藝和魔都牌的差不多,也能多賣40塊左右,就因為它是港島貨。”
“我們賣的鍍金表,絕對比鋼芯手表更受歡迎,價格也可以翻幾番,出貨價就能定在1000塊上下。”
“甚至我們可以不宣傳鍍金,就以素金做噱頭,三四線城市,知道素金的人可不多。”
所謂的素金,指的是合成金。
純金銅銀鋅,形成的一種和黃金相似,卻又沒有黃金純度的次級金屬。
你可以說它準度不夠,卻不能說它不是黃金。
遇到不懂行的人,你給他看,他也區分不出來什么是素金,什么是真金。
九十年代初,興起過一陣素金和鍍金的熱潮。
很多買不起金飾,又對金飾有需求的人,紛紛將目光轉向鍍金和素金。
就連一些酒廠,也在酒盒內放置鍍金禮品,以提高銷量,效果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