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耶拉雖然只是個捐來的名譽教授,但或許因為格林威治大學已經很久遇見過這樣的冤大頭的緣故,在硬件設施方面格林威治大學還是相當慷慨的,給足了提耶拉面子。
在烏威爾校區給提耶拉配備一個兩個房間的大辦公室——
里外兩個房間相互連通,外面是一間小一點的辦公室,放著一套起來有點年代感的沙發茶幾和一個辦公桌。
辦公桌的后面坐著一個矮矮胖胖,二十出頭,金色頭發的女孩——
“洛哈特……先生?”女孩看到有人進來立刻站了起來,繞到辦公桌前面。
“是的,是我。”提耶拉控制著“吉德羅洛哈特”笑了笑,然后禮貌的伸出了手,“想必你就是艾塔坎迪小姐?”
“是的,我是。”矮胖小姐軟軟的說道,紅著臉和“吉德羅洛哈特”握了握手。
也難怪艾塔坎迪小姐如此表現,
“吉德羅洛哈特”本身的條件就很不錯,金發碧眼,身材修長,再加上提耶拉今天刻意打扮了一下,摒棄了吉德羅洛哈特原本的奢華風格,讓“寄生者”變成了一件雙排扣長禮服披風和硬領的白色襯衣,再加上一個黑色的領結,一雙锃光瓦亮的皮靴和一根紳士拐杖。
讓提耶拉看起來就像是從上個世紀走出來的貴族紳士一般。
“很高興認識你,坎迪小姐。”提耶拉笑著回了一個禮。
嗯......軟件設施也很給力。
提耶拉捏著艾塔坎迪小姐軟乎乎的手想到。
艾塔坎迪是格林威治大學配給他的實驗室秘書,主要負責實驗室人員和財務的管理,處理實驗室日常工作和照顧吉德羅洛哈特在學校的生活。
由于吉德羅洛哈特只是個捐出來的教授,學校也沒指望他能做出什么成果,所以只配給了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通過剛剛短暫的眼神和肢體接觸,提耶拉得知艾塔坎迪小姐今年二十三歲,畢業于格林威治大學遺跡與旅游管理專業,今年應屆畢業生,無財政和管理方面的背景——
正合提耶拉的胃口。
當初提耶拉向格林威治大學捐款的時候就說明了,希望學院給自己配備一個具有神學,歷史學,考古學,地理學或者旅游專業背景的秘書。
畢竟他又不是真的要在格林威治大學搞研究,只是想攀個大學方便搞到學術簽證而已。
有個相關背景的秘書能為他省很多錢——
實驗室秘書的工資都是由學校秘書處統一發放,除此之外實驗室的其他人員的工資都是從提耶拉自己的課題經費——那三萬英鎊里面出。
有了一個遺跡與旅游管理專業的秘書,提耶拉扮演那個愚蠢的狗大戶,只需要再召集一個考古學家或歷史學家,一個地理學家,一個和狗大戶一條心的雇傭兵,一個捧哏的神秘主義愛好者和一個飽受神秘事件摧殘的當地向導就可以開團了。
提耶拉雖然獲得了“傳承者”來自猶格索托斯的空間權能,按理來講不用這么麻煩,想去哪開個門就行。
但前提是提耶拉得親身去過一次或者知道那個地方精確的物質維度坐標。
而且很多時候一些隱秘之地的入口并不是那么好尋找,需要在當地進行大量的調研,并找到熟悉地形地勢的當地人帶路——
比如提耶拉知道可以從中亞山脈的一個洞穴進入冷之高原,再通過冷之高原到達幻夢境——
那么問題來了,中亞那么大,哪個山脈?哪個山?
就算找到了那個山,又是山上的哪個山洞?
提耶拉只能根據當地的異常情況一步步縮小范圍。
而這些地區的異常情況又只有當地人才能知道最詳細的情況——
只有他們能知道哪個是神經病人的臆想,哪個是謠傳,哪個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但提耶拉總不可能每到一個地方都挨家挨戶敲門讀心去吧?
中亞雖然是個荒蕪之地,但人口數量依舊龐大。
這種事兒提耶拉要是自己一個人去干,耗時耗力,就是干到從霍格沃茲畢業也不一定能找到冷之高原的入口。
所以不如攀個大學的高枝,以大學的名義召集人手然后再砸錢去當地調查。
或者利用格林威治大學教授的身份,接入英國考古學,神學或者歷史學的數據庫,再請人通過大數據篩選,篩選出幾個中亞山脈地區異常事件,未解密的遠古文物出土的密集地區。
然后再按照這個分布一個個去找上門。
提耶拉相信只要錢給到位,效果不會差。
反正大數據篩選這事兒提耶拉不會,所以這錢多少都是要給的,提耶拉干脆捐一個大學教授來當當,這樣在自己的課題組里面一切事情都好控制。
在和艾塔坎迪寒暄了一會兒之后,“吉德羅洛哈特”在辦公室里面轉了一圈,表示很滿意。
同時嘆了口氣——
自己上輩子累死累活,直到被炸死在了實驗室里面也才是個博士——
現在自己穿越到這邊才六年就當上了個十二歲的教授。
要不回頭也在這邊拿錢砸個洋大學得了,反正提耶拉從霍格沃茲畢業的時候正好十七歲,是個上大學的好年紀——
不不不,還是回國高考吧,以華僑的身份努力一把說不定清華北大扔他挑——
再不濟也能去山東大學當個“人上人”。
“對了,坎迪小姐。”提耶拉轉身,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艾塔坎迪說道,“你有男朋友嗎?”
提耶拉知道艾塔坎迪有個相戀四年的男朋友,叫吉米莫漢那,和艾塔坎迪同屆,兩人相識于大一。
吉米莫漢那是個高高瘦瘦,滿臉雀斑的普通男孩,就讀于烏威治校區的生命科學專業,今年順利考上了本校同專業的研究生。
艾塔坎迪一個遺跡與旅游管理專業的學生之所以愿意接下實驗室秘書的工作就是為了能離她的男朋友吉米莫漢那近一點。
聽到提耶拉這么問,艾塔坎迪紅著臉,微微低下了頭,然后說——
“沒有。”
提耶拉:……
“吉德羅洛哈特”臉上一切盡在掌握的微笑似乎一瞬間僵了一下——
我還是太嫩,不懂人心的善變。
“那正好。”提耶拉緩了緩,從皮夾里面抽出一張二十英鎊的鈔票,遞給艾塔坎迪。
“吉德羅教授……”艾塔坎迪迷茫的看著他。
“放一周假,去找個男朋友。”提耶拉說道,然后半推半趕的幫艾塔坎迪拿起外套和背包,然后把她客客氣氣的請出了辦公室。
“下周見!拜~”提耶拉笑著說道,然后——
“嘭——”
直到辦公室的大門在艾塔坎迪身后關上的時候,她還呆呆的握著那枚二十英鎊的紙鈔不知所措。
等聽到艾塔坎迪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漸漸遠去了之后,提耶拉才抬起身,讓耳朵離開辦公室的木門,然后把辦公室反鎖。
“啪——”
提耶拉打了個響指。
一道光門出現在辦公室的正中央。
光門的另一側是提耶拉現在住的住宅書房,多比早就等在了那里。
“先生。”多比叫道。
“該干活了多比。”提耶拉揮了揮手,書房書架上的一排排書通過光門穿越到了辦公室里面,“把這里好好裝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