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來了?”
提耶拉出了有求必應屋之后,仿佛尋常走路一般向前踏了一步,下一秒,提耶拉直接出現在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里面,就好像有求必應屋之外的空間和鄧布利多辦公室里面的空間發生了銜接,讓提耶拉能一步從有求必應屋外面踏進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你在空間魔法上的造詣越來越高深了啊。”鄧布利多慵懶的坐在靠背椅上,細細的抿著紅茶。
“在幫助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煉制魔法石的過程中,我的計算能力也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鍛煉,加深了我對空間這一概念的理解。”提耶拉微微額首說道。
“非常好。”鄧布利多慈祥又和藹的說道,“你這種自我學習的精神很值得贊揚,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魔法世界的未來與希望。”
“您過譽了。”提耶拉微笑著點頭,然后單刀直入的問道,“小天狼星來霍格沃茲了?”
“是的,我讓他來的。”鄧布利多笑著說道,“他之前也確實給我來過一封信......在那封信里面......他可是大發了一通牢騷,不僅僅是關于你的黑魔法防御術課,準確的來講,是關于你的方方面面,他對你的偏見可是相當之大啊。”
“這很正常。”提耶拉聳了聳肩說道,“他要是沒有偏見他就是不是月亮臉了......認真的說,我覺得掠奪者四人組里面除了盧平以外,其他三個人或多或少的,性格上都有點問題。”
鄧布利多沉默的又抿了一口紅茶,然后點了點頭,表示了贊同。
“準確的來講,至少我認識的大部分巫師,性格都有點偏激。”提耶拉說道。
“按照你現在提出來的猜想,這是受到靈性維度影響的結果嘛。”鄧布利多毫不在意的說道,“當然了,我對此依舊持有保留意見。”
“現在這種理論還只是猜想。”提耶拉笑著說道,“如果想證實也不難,設計幾個簡單的社會實驗就可以......當然了,這種社會實驗您肯定不會同意的。”
鄧布利多沉默的額首。
“那么今天小天狼星是來干什么的?興師問罪?向您抱怨我帶壞了他的寶貝哈利?”提耶拉問道。
“從他信里面的語氣來看......”鄧布利多沉吟道,“我猜他是來要求我嚴厲懲處你的,甚至可能會要求我召集鳳凰社,拿出當年對付吉德羅洛哈特的陣營來對付你。”
“哦,那可真是梅開二度啊。”提耶拉嘲諷又歡快的說道。
“且不論鳳凰社的其他人......”提耶拉笑著說道,“你們如果真的想伏擊我,至少得拿出金色圖書會議全部的家底來對不對?”
“哦呵呵呵......”鄧布利多像是個憨厚的圣誕老人一般笑了起來,“至少得賠上金色圖書會議所有的家底。”
“所以您的意思是......”提耶拉。
“所以我也懶得在信里面跟他扯,就讓他來霍格沃茲,當面和他解釋解釋。”說著鄧布利多從桌子后面站了起來,從身后的高臺上招來了福克斯。
“當然了,按照以往慣例,誰惹出來的破事兒誰擦屁股......”
鄧布利多甚至都沒有說一聲再見,就已經消失在了火光里面。
“唉.....”提耶拉無奈的嘆了口氣。
鄧布利多消失的時機把握得非常巧妙。
當校長辦公室里面最后一縷火光消失之后,提耶拉能感應到小天狼星正好踏上通往校長辦公室的最后一級臺階,站在了厚重的木門前面,抬起了手——
“叩......叩......”
“請進。”從門的那一邊傳來鄧布利多蒼老,但富有活力的聲音。
小天狼星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然后用力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
“鄧布利多教授。”小天狼星恭敬又有些緊張的說道。
哪怕他已經畢業多年,哪怕他曾經跟隨著鳳凰社參加過大大小小無數次的戰斗,哪怕他在暗不見天日的阿茲卡班牢房里面蹉跎了十二年的歲月,小天狼星依舊對這個過百的老人懷有敬意,相對于“鄧布利多先生”,小天狼星更愿意稱呼他為“鄧布利多教授”。
“啊哈,小天狼星。”鄧布利多用中氣十足的嗓音說道,從辦公桌后面站了起來,大踏著步向前,和小天狼星握了握手,然后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
“我還在想你什么時候能到。”鄧布利多笑著說道,然后把小天狼星引向了位于辦公桌前面的座位。
“抱歉,我剛剛還在享用甜點。”說著鄧布利多沖著自己的辦公桌揮了揮手——
辦公桌上吃了一半的巧克力奶油慕斯和喝了一半的紅茶仿佛灰塵一般消失在了半空中。
緊接著,下一秒,一套全新的茶具,和幾個完好無損的精致的小甜點就出現在了辦公桌上。
“來,來,來,坐吧,小天狼星。”鄧布利多和藹的笑著。
“哦......您,您太熱情了......”小天狼星皺著眉不知所措道。
他今天是來找提耶拉興師問罪的。
當然了,順便還想質問鄧布利多為什么要和提耶拉同流合污。
但是鄧布利多這種友善的態度一出就讓小天狼星的氣勢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根本撐不起來。
“你今天來是為了蒙頓格斯弗萊切的事情對吧?”等到小天狼星在對面坐定,并且在提耶拉家里熱情的邀請下,端起了一杯紅茶準備喝一口的時候,提耶拉突然開口說道。
“額......是,是的,鄧布利多教授。”小天狼星把茶杯放下,回答道。
“蒙頓格斯弗萊切的這件事情啊,我完全同意提耶拉的做法。”提耶拉以鄧布利多的形象,老神在在的說道。
“可是鄧布利多教授,我已經表示不再追究了!”小天狼星說道,“而且提耶拉這么針對蒙頓格斯弗萊切這么一個無名小卒,這里面說不定還有什么陰謀!”
“哦?陰謀?”提耶拉挑了挑眉問道,“什么陰謀?”
我怎么不知道?
“鄧布利多教授,請您用魔法屏蔽提耶拉的感應!”小天狼星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
“哦......”提耶拉伸出手在半空中隨便的揮了揮,“好了,你說吧。”
“我之前手腕上有牢不可破咒的痕跡您想必注意到了吧?”小天狼星說道。
“注意到了......”提耶拉沉默的說道。
不就是我和你簽訂的嗎?
“后來因為提耶拉的死亡,牢不可破咒被破除。”小天狼星說道,“但是當時我覺得死者為大......他擺脫我保守的秘密,我還是應該繼續保守下去,以免褻瀆死者。”
提耶拉:......
那我可還真是謝謝你啊。
所以這就是提耶拉和小天狼星的分歧之所在。
哪怕提耶拉在小天狼星體內埋下了一塊血肉能實時讀取他的想法,但是很多時候,小天狼星的某些想法依舊讓提耶拉覺得莫名其妙而且不可思議。
“你真是個好人,小天狼星。”提耶拉干巴巴的稱贊道。
“謝謝您,鄧布利多先生。”小天狼星驕傲又帶著些許后悔的說道,“哪怕提耶拉是這樣一個e惡劣的小孩,我也會保持著應有的尊敬。”
“原本按照我的誓言......我的意思是說,哪怕牢不可破咒已經消失,但是既然我答應了提耶拉,我也會盡量遵守我的諾言。”小天狼星繼續說道。
“嗯嗯。你做得很對。”提耶拉說道。
“正常來講,我會遵守我的諾言,但是這件事情至關重要,事關伏地魔!”小天狼星說道。
“嗯......伏地魔......”提耶拉說道。
“呵呵......您不愧被譽為史上最偉大的白巫師。”小天狼星自嘲的笑了笑,“連遇到有關伏地魔的消息您都能這樣淡定。”
提耶拉:......
提耶拉默默的坐直了身體。
“當初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是大吃了一驚啊!”小天狼星說道。
“嗯嗯......”提耶拉點頭說道,“小天狼星你確實不怎么會掩蓋內心的想法......雖然你和哈利有十二年沒有講過面......但是不得不說......哈利在這一塊還是很像你的。”
“嗯......”小天狼星的神情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哈利也是個正直的孩子,等一會兒我們聊完了之后,我能去看看他嗎?”
“當然。”提耶拉強忍著不耐煩,“霍格沃茲是一所學校,不是監獄,你想去看看他當然完全沒問題......現在,小天狼星,先告訴我提耶拉告訴你了關于伏地魔的什么?”
“哦,對對對!”小天狼星說道,“在一九九三年的圣誕節......也就是我越獄之后在外面過的第一個圣誕節,提耶拉要求我帶著他去一趟布萊克家族的祖宅,也就是后來的鳳凰社總部,格里莫廣場十二號,他從二樓的壁櫥里面的取走了一樣東西。”
“是什么東西。”提耶拉照本宣科的問道。
“是一枚吊墜,那是一枚淡金色,如同琥珀一般的吊墜。”小天狼星說道,“當時提耶拉跟我說那條吊墜關乎伏地魔的生死存亡,并且說毀掉那個吊墜就會毀掉伏地魔的一部分的力量,當時他并沒有明說那是什么東西,但是后來我翻閱了我們家族的藏書之后,我終于知道了那條掛墜是什么!”
“是什么?”提耶拉問道。
“是一種名為魂器的黑魔法。”小天狼星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后目光灼灼的看著鄧布利多。
“非常聰明,小天狼星,非常聰明。”提耶拉無奈的贊揚道。
“您早就知道了。”小天狼星吃驚的問道。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鄧布利多說道,“從十六年前伏地魔以不死的幽靈游蕩在阿爾巴尼亞陰森黑暗的森林里面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他必定有著某種方法能在喪失肉身之后依舊維持著他的肉體的不滅......直到最近我才直到他有多少個魂器。”
“您連他有多少個魂器都知道了?”小天狼星不可置信的問道。
“總共七個。”提耶拉說道。
“果然魂器不止一個!”小天狼星靠在座椅背上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難怪......”
“難怪什么?”提耶拉問道。
“鄧布利多教授,這就涉及到提耶拉針對蒙頓格斯的原因了!”小天狼星說道,“我懷疑格里莫廣場十二號還有一個魂器!而蒙頓格斯意外偷走了那一個魂器,提耶拉想通過控制住蒙頓格斯來審問另一個魂器的下落!”
“而提耶拉這么堅持判處蒙頓格斯刑事責任恐怕就是想殺人滅口!”顯然,小天狼星腦海里面已經腦補出來了一連串的大戲,“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公布他的監獄的位置,想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太容易了!鄧布利多教授,我們得救蒙頓格斯啊!”
“有......這種可能......”提耶拉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小天狼星,你有沒有想過這整件事情都發生在我的眼皮底下......其實是我默許的。”
“啊?”小天狼星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您默許的?您為什么默許?”
“首先,小天狼星,我可能需要糾正你一點,伏地魔的一個魂器確實藏在格里莫廣場十二號,但是前因后果想必你也已經清楚了,這只是個意外,就算不是意外,以伏地魔的性格,他也絕不可能把兩個魂器放在相同的地方。”
“其次,默許這個詞說得不算準確......更準確的詞是,我作為一個政黨的首領,我有權對于本黨內部的貪污腐敗分子嚴肅處理。”
“今天他能偷拿一點你的金器銀器出去賣,明天呢?”提耶拉反問道。
“明天他就敢拿鳳凰社成員的身份以權謀私。”提耶拉斬釘截鐵的說道,“后天呢?后天他就敢帶著伏地魔進鳳凰社總部!”
“所以對于這種舍內的腐敗分子,我們必須嚴厲懲處!”
“我們現在只是追究了他盜竊的刑事責任。”提耶拉說道,“我已經是抬了一手,放了他一馬,否則若是真的認真深究起來,若是我們以瀆職罪,間諜罪,和危害國家安全罪對他進行起訴,到那個時候他可就是無期往上,死刑未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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