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屏障告破的瞬間,背心玩家便用道具快速后退,只是他慢了一步,徐獲提前洞悉了他遁逃的方向,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以身體相撞!
背心玩家有道具加持,高速之下和徐獲撞在一起,兩人各自后退數步,但看起來明顯是徐獲吃力一些。
背心玩家虛看徐獲一眼,而后佯裝往另一個方向逃,卻在徐獲追上來后迅速掉頭,甩出數枚三菱刺!
“直視之刃!”
三菱刺飛出來的瞬間,徐獲便發現自己的目光無法從空中的道具上移開,倒不是他不能躲避,而是眼神被迫跟隨道具卻無法轉移到對面的玩家身上。
不過這道具持續的時間不長,他避開攻擊后瞬移到背心玩家身后,動用特性“撰寫的強度”,“撰寫的強度”由“撰寫的力量”升級而來,可以讓百米范圍內的人強行回頭,并注視他長達五秒時間。
背心玩家脖子猛地扭過來,但他反應還算快,身體也跟著回轉過來,并用道具和徐獲拉開距離,隱匿到了旁邊的樹林——只是他穿過樹叢,回過頭去看到的卻還是徐獲!
立馬剎住腳,背心玩家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甚至去確認了自己剛才退過來的方向:“你怎么……你應該在那邊……”
話沒說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背心玩家臉色大變,俯身躲避的同時用出一件噴火道具!
高溫大火將周圍的草木都點燃了,但他退出火圈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剛才站的位置旁邊并沒有人,反而是他穩住身體后,又有人從背后敲他的肩膀!
徐獲還處在他的視野中,不可能分身作怪……他猛地抽出長刀回身砍去,然而長刃所掃之地空無一物!
“這是你的道具?”他刀指徐獲。
徐獲沒說什么,腳下一蹬便揮著“亡者之眼”沖上前與他搏斗,雙方道具帶近身戰,打了個不相上下。
再次分開來后,徐獲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將“亡者之眼”收了起來。
背心玩家面帶疑慮,但卻不得不抓住這個機會,他抽身上前,然而距離徐獲還有幾米距離的時候雙腿一軟,毫無預兆地跪在了地上!
這一跪把背心玩家給跪蒙了,抬頭卻發現前方的人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他拿出道具,然而手才抬起就無力地垂下,下一秒,他人連道具一塊兒摔到了地上,散開的手指已經變成了烏黑色。
解決了兩個,還有兩個,徐獲隨意挑了一個以同樣的方式殺了,留下一個去給前面的江文彰等人通風報信,然后才掉頭去找周圓珠。
看到他周圓珠不由一笑,“我現在又傷又殘,恐怕要拖你后腿了。”
徐獲笑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如果我們回不去,今天來這兒的人全都回不去。”
周圓珠放了心,又不免打量了他一下,“你到底有沒有受傷?”
“你說呢?”徐獲睇她一眼。
周圓珠點點頭,“我明白了,你是想拖延時間,但是你之前不是說最好先發制人嗎?為什么改變主意了?”
“我現在也沒改變主意。”徐獲道:“不過更改了一下策略而已。”
不管離奇失蹤事件與小河城的玩家有沒有關系,小河城的玩家目前來看似乎真的不打算和他們明著來,這總要有一個理由,現成的道具和資源難道不想要嗎,何必用這么迂回的方式?
“出都出來了,不如干脆全部解決算了。”周圓珠道:“平白無故死了好幾個人,其他人肯定會懷疑。”
徐獲提出之前的蟲籠,放了一半的陸地水母出去,又對她道:“江文彰他們問起別承認,說沒碰上袁凱幾個。”
周圓珠狐疑地看著他,“我說他們也要信才行啊。”
剛才的動靜也不小,又是火又是劍的,除非是睜眼瞎,否則江文彰和鄭大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松手?
“其他別管,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徐獲扶她起來,“還能不能站?”
“勉強行。”周圓珠拿了個小型飛行器代步。
兩人回頭往貨車那邊走,不過沒走多遠就被江文彰幾人追上了。
死了四個人,一塊兒來的小河城玩家加上徐獲剛才刻意放走的那一個還有七個,他們臉色不太好看,但卻沒有當場翻臉,鄭大只是問他們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不是打兔子嗎?”周圓珠看了眼那個被她抓傷臉的玩家,道:“我不小心摔傷了腳,只能往回走了,倒沒有看到小河城的其他幾位‘哥哥’。”
受傷的玩家臉皮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但卻不是因為她擠兌的話,而是因為旁邊的徐獲——這個看起來傷得不輕的小白臉。
徐獲抬頭看過去,“有什么事嗎?”
受傷玩家扯了扯嘴,“沒看出來,裝得還挺像……”
“蒲高山!”江文彰嚴厲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化解道:“受傷怎么能裝得出來,徐先生也不是不想跟我們狩獵。”
他隨后朝徐獲笑了笑,“既然周小姐的腿傷了,要不徐先生先送她去車上休息,我們還要耽擱一陣,畢竟這次出來肯定要帶點東西回去。”
徐獲欣然同意,轉身就和周圓珠走了。
蒲高山對江文彰故意阻攔的行為不滿,怒氣沖沖地往樹林深處走。
江文彰和鄭大對視一眼,和其他人一塊兒跟了上去。
等回到火燒的地方,看到同伴的尸體,蒲高山才怒不可遏地道:“不就兩個人,殺了又怎么樣?他們可殺了我們四個人!”
“你確定袁凱四個都是被他們殺的?”江文彰瞥他,“你看清楚,有三個人都是中毒死的。”
“中毒?你也信?”蒲高山冷笑。
“不信也得信。”江文彰道:“我已經檢查過袁凱四人的尸身,三個人都中了毒,只有一個是死在自己的道具下,用你簡單的頭腦好好想一下,這么短的時間,哪怕是用毒,那兩個人怎么殺得掉袁凱四人?”
“姓周的那娘們兒本事一般。”蒲高山摸了摸臉上的傷,“你的意思不就是說是那小白臉干的,耍陰招而已,難道我們這么多人還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