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羽衣的秘密

凈土，果然是封印云鈞的另一層防護嗎？

聽了死神訴苦一般的闡述后，面麻心中關于凈土的猜測更確切了幾分，正當他隱約覺得自己把握到了關鍵點時，死神的聲音突然高昂起來：

“在這之后！

“當代云皇失蹤，五大王全部重傷，云燼帝國一分為五，屬于我的時代到來了！”

死神的聲音越來越興奮，與此同時場景中的它立于一座山谷中，雙臂張開，寬大的袖袍無風飄搖，忍界中無數的靈魂開始自主地向這里匯聚，成為它的“食物”。

那是死神晉升心境的道，靈魂之道。

單憑這一點，正盯著畫面的面麻突然側過頭，向死神投去了欣賞的一瞥。

這個死神還挺個性！單機耍了這么多年，不僅熬死了云皇還借機摸準了自己的道，哪怕是邁入心境的自己同樣是借了云燼的東風......

從魂境通往心境的難處在于探索屬于自己的道，無論是現在的面麻，還是千年前的水澤溪、云皇都依托了自然能量，而死神卻是第一個硬生生走靈魂道路到達心境的。

至于三千年前，如果沒有水之王水澤溪提出“奪”的理念，日后的五大王、五大名也不過止步于魂境罷了，哪里有和云皇爭斗的資本？

面麻在心中美美地嘲弄了一番“奪”派的眾人，心情大好，將視線重新落回了畫面中。

在往后的兩千年中，山谷中白色的靈魂越聚越多，內部的空間也越發的龐大起來，慢慢形成了一個小世界。

從外界看，這里似乎只是一個云霧繚繞的山谷，但這里卻是承載了無數靈魂的靈魂國度。

只是這里并不像童話故事中所述，靈魂都是幸福的，自由的。

無一例外，這里的靈魂都被死神洗去了曾經的記憶，甚至身為人最驕傲的靈智，最后只剩下無智的軀殼被死神奴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為何不選擇讓他們擁有靈智？”面麻留意到這一點后，有些好奇地發問道。

死神明明只用洗掉記憶，擁有靈智的靈魂能反饋給它的力量也會多很多。

他的問題讓死神的身軀一頓，語氣有些不太友好地回道：

“人類！充滿貪婪與欲望的種族，對他們好，他們不會銘記，對他們不好，他們還會記恨在心，愈發地不認可你...

“...最終我發現，被洗去靈智的靈魂能反饋的力量，遠不是那些心思復雜的人類可以比擬的。”

聽了死神這番話，面麻暗暗搖了搖頭，卻并未出聲駁斥。

最根源的問題，死神并不是人類，它只能通過最直觀、最淺顯的方法達到它的目的。所以同樣的，如果以人類的標準來判斷，它自然不是一位合格的上位者。

由一個異族掌管人類，本身就是錯位的搭配。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么，畢竟人類的王者都不能保證自己手下的人不會背叛自己，自己的子民會永遠愛戴自己。

哪怕是依托萬民信仰封神的面麻，也無法保證這一點。

面麻和死神靜靜地置身于不斷變換的場景中，卻各懷著自身的心事。

畫面中的場景過的很快，忍界在這期間經歷了月亮升起，神樹通天的事件。

這些事件對于忍界的老怪物來說更像是過家家，看似聲勢浩大，但卻比不上兩千年前云皇與五王戰斗的萬分之一。

這期間死神偶爾會發出一兩句置身事外的感嘆，面麻跟著捧場兩句，兩人的氣氛十分融洽。

又是匆匆數年過去，一直平靜的死神山谷迎來了第一位生人訪客。

那人頭生兩角，手握錫杖，身披白袍，行走間9枚烏黑的圓球環繞于身周。

自那人一出場，面麻的視線緊鎖向他，感知著那道身影散發出來的威勢，有些意外地問道：

“那時候的他，已經是我等的境界了？”

哪怕是幻象，哪怕時隔千年，互相身為心境的強者，只要散發出一絲氣息就能判斷對方的層次。

畢竟到了這個級別，每一縷氣息中，所蘊含的其實是自身的心路、自身的道。

死神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有些唏噓道：

“在見到你之前，我一直認為他才是人類中最具有天賦的那位，當然，他體內有一半的血脈來源于外來的那個女人。”

“你與他又有什么樣的故事呢？”面麻見畫面中大筒木羽衣和死神相談甚歡，嘴角隱含深意地略微勾起。

“呼嚕...”死神自喉嚨里發出一聲悶響，語氣中帶著憤怒道，“那個家伙！”。

“他與我同處一個境界，所有修煉查克拉的人類都處于他的庇護之下，當時那伙人少，我也不怎么在意。那次他來的目的就是與我商討忍者靈魂歸處的問題。”

死神的聲調不知不覺揚高了幾分，沙啞的聲線都明亮了些許，繼續道：

“他承諾將所有忍者的靈魂牽引到我的山谷，任由他們的力量為我所用，而我不允許剝奪他們的記憶與靈智。”

“結果你答應了？”面麻暗嘆了一口氣，用憐憫的目光望向死神，這個結果用腳趾頭想他都知道。

那會兒的忍者是什么人？

只有加入了大筒木羽衣所創的忍宗才能成為忍者，無論是跟隨阿修羅的人，還是跟隨因陀羅的人，可都是他的死宗。

而且很明顯，死神當時答應了大筒木羽衣的請求，這也為后續埋下了伏筆。

果不其然，死神雙眸含火，忿忿道：

“我答應了！如此過了百年，我們二人相安無事，直到我的山谷中大半靈魂被他的人吞噬我才感覺不對，但是為時已晚。”

“他，怎么敢！”死神身上的氣息隨著它的情緒變化產生了劇烈的波動，甚至連兩人所看到的畫面都變得有些模糊。

不過面麻還是清晰地看到，那一天，那個身穿白袍的身影來到了山谷，而這一次，他不再是肉身而來，反倒是靈魂。

看到這里，就連面麻也是有些意外，豁然站起身：

“他修的不是查克拉和自然能量合一的道，而是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