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夏簡直如蒙大赦,悄悄地……很自然的松開了身邊的手,然后看向了白助理,“怎么了?”
季匪感受到手中空落落的,一眼就掃向了搗亂的白助理,眸子沉沉,他怎么不知道,白助理竟然這么沒有眼力勁兒!
白助理從來沒有從老板身上感受過這種眼神,不過白助理不怕。
以后他的大腿是饒小姐!
此時此刻饒小姐正用一種十分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于是白助理一臉堅定,看著饒小姐,小聲道,“魔都那邊有點事兒。”
饒夏倒是沒覺得白助理設沒有眼力勁兒,反而覺得他來的正是時候,不過聽到白助理的話,饒夏還是忍不住一愣,魔都那邊有什么事兒?
他們一大家子都在香江,魔都還能出什么事兒。
看饒夏神色,白助理也知道她想歪了。
連忙解釋,“是您讓我盯著的林家人和賀章那邊有進展了。”
饒夏眼睛一亮。
她早就知道林家人和賀家人那邊會有點什么動靜。
原本還想著等她回去,在什么時候刺激一下,也能讓兩邊沖突升級,叫賀章的尾巴漏出來。
饒夏沒想到,她都還沒有從香江回來,林老太他們就已經出事兒了。
饒夏叫人進書房,讓林子昂帶小丫他們去洗漱,臉上表情十分嚴肅而認真,“媽媽這里有正事兒。”
小丫眼巴巴地看著饒夏。
可是看到饒夏臉上十分嚴肅的表情,只能老老實實地去牽哥哥的手。
林子昂卻偷偷看了饒夏的神色,他總覺得,饒夏這個表情里總是帶著點……心虛?
他看了一眼饒夏和季匪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的手,也悄悄挪開了視線。
大人最是要面子,算了,他還是給饒夏留一點面子吧。
不過,饒夏都說了有正事兒,他肯定不會讓小丫搗亂,拎著小丫,后面跟著亦步亦趨的林子朔和戀戀不舍的季煜去一樓。
其實心里也挺好奇,想知道林老太和賀章他們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他看白助理的神色,覺得對林老太他們是不是好事兒他不知道,但是,對于他們自己來說,多半是個好事兒。
他嘴角忍不住翹起了個弧度,有些愉悅。
他已經不覺得林老太他們有多可惡,可恨了,因為他們對于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有了饒夏,有了季匪叔叔一家,也有了瞿家外公一家,他覺得很快樂。
看到林子昂帶著三小只離開,饒夏偷偷松了一口氣,叫白助理和成援安他們進去。
季匪掃了白助理一眼,又看了看饒夏的手,抿了抿唇,也跟了進去。
郝助理也跟著掃了一眼白助理,覺得白助理可能腦子不太好。
而此時,白助理已經巴巴地跟著饒夏進了季匪的書房,三兩句就把事兒說明白了。
今天一天從中午開始饒夏就開始接待客人,沒時間關注這些。
待客的事兒也有秦助理在饒夏身邊幫忙,根本沒有白助理的用武之地。
至于季匪身邊,第一大內……助理肯定是郝助理,沒有他的話。
剛還在悻悻,就收到了魔都那邊的消息。說跟著賀章的人找到了當年的醫生和護士。
白助理連忙道,“林老太他們大概是把賀章逼急了,人還在家里,就被人上門砍了一刀。”
“只是林老太命大,居然沒死,送去醫院救回來了。”
饒夏看著白助理,半天還沒回過神來,“賀章直接讓人上門砍了人?”
饒夏都驚了,這么刺激的嗎?
賀章應該不是這么沖動的人吧?
白助理也有些無語,他覺得賀章多半是被降智了,可另外一方面又覺得不是不能理解。
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老板,然后和饒夏解釋道,“我們留在魔都那邊的人已經將當時的助產士和醫生找到并且控制起來了。”
饒夏頓時就懂了。
對于賀章來說,瞿家這邊咄咄逼人,饒夏和季匪又翻出了早些年那些足以讓他身敗名裂的事兒。
本就已經焦頭爛額,又受傷,斷了腿,傷了不可言喻的地方,讓賀章惱得不行。
偏偏林家人比饒夏想得還要貪得無厭。
林老太發現只要上門要錢,只要足夠蠻橫,就能從賀章手里要出更多的錢。
賀章這種羊毛,她怎么可能不薅?
林老太都快要把他當成金庫取錢了。
甭管干什么,就是要錢,每天每時每刻都在要錢。
而且一步步升級,除了錢,她還要房子,還逼迫,隨時隨地都吵吵著自己要去派出所,不給房子不給工作不給錢,她就要讓賀章身敗名裂,下半輩子在監獄里過活。
尤其是房子,她直接看上了賀章現在住的那個小洋房。
饒夏住的是小洋房,賀章住的也是,憑什么她就要住那種棚戶?
雖然她摳摳搜搜的不愿意拿錢出來花,但是,帝都物價這么高,一下子也的養大了的心。
那饒夏的鋪子,一天就能掙幾萬塊,她怎么能只跟賀章要幾百幾千塊錢?
她們要得實在太兇,而且鬧個不停,越來越獅子大張口。
而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就是饒夏放著的那幾封信。
就在林老太越逼越緊的時候,賀章也找到了當年的醫生和助產士。
可賀章的人找到對方,對方矢口否認,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賀章有不是傻子,頓時就察覺出不對勁兒了。
立馬要安排人去將這些人轉移,并且去找林老太一家的麻煩。
他甚至已經認定,林老太一家早就和瞿家人勾結,這是在故意下套。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時候。他曾經花錢打發了的陳麗麗一家也找了上來。
這是實打實手里有著真憑實據的,他逼瘋的陳麗麗還在精神病院沒有出來。
他遮遮掩掩,又怕被瞿家人發現,又發他現在的老婆發現。
不過,他也算是知道輕重緩急,他知道瞿家和饒夏都在香江這邊,所以優先顧著瞿家那邊,想把尾巴清掃干凈。
可就在轉移那醫生和助產士的時候,那幾個和瞿嫻生產的有關的人,全失蹤了!
賀章渾身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