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兒在警局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演技一流。”
季茵這會兒還有點摸不著頭腦,“晉思敏都回了娘家,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
“反正,她年紀小,現現在她的供詞是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她說的這個可能,仔細盤算一下,也確實是最有可能的事兒。所以,現在警方的意思大概是要將主要是注意力放在季清芮身上了。”
“季清榮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和老大也是十分不對頭,根本沒沒有提對方遮掩的必要。”
“反倒是季清芮現在開始攀咬季清榮,說季清榮發現了他用這個和他相干的事兒敲詐勒索,可真的是狗咬狗一嘴的毛了。”
“但是,目前沒有任何相關證據警方還在調,就是不知道最后是誰能咬贏了誰。”
他眉梢輕巧的笑了笑
饒夏也忍不住笑了笑,“那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其實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可季茵也還有些回不過來神,這事兒發生得太突然,打擊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成了這個模樣。
最關鍵是,還鬧得這么兇。
饒夏也琢磨著,“對了,季二爺沒氣死吧?”
“最看好的兩個兒子是牽扯進了殺人拋尸案。怎么可能不生氣?”
“他已經盡量想要打壓消息,但是,季匪和三叔根本不讓他打壓消息。現在香江媒體這邊,每天都在刷新進度。”
“聽說最近報紙的銷量都翻了三倍不止,甚至已經有人主動上接游行,要求嚴懲了。”
不管是哪方面,肯定都有人在背后處理。
否則,不可能有人敢這么光明大的在報紙上報到這事兒。
還報到得這么清楚。
季茵感慨道,“二叔如今不肯出面,倒是二嬸最近跑爹特別勤。”
“今天早上直接在電視臺面前說,這事和他兒子沒有任何關系,季清榮卻以此威脅,索要她手上的股份,她拒不肯給,季清榮就栽贓陷害。”
季茵嘖為了兩聲,“這一出戲可是真的叫人目不暇接。”
饒夏也感慨,“這報紙和電視臺的人都得感謝他們啊,今年的KPI是不用急了。”
季茵:……
雖然的確沒毛病,可就這么聽著,怎么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呢?
不過,不管怎么說的,這事兒一開始沒有壓下去的,就目前的輿論壓力都讓法官什么的那邊不敢隨便裁決了。
季清芮的這事兒但凡是有一點證據,只怕都跑不掉。
可季清榮如果真的手頭上一點證據都沒有,敢這么上門威脅嗎?
季清芮和二嬸這都是急糊涂了。
真的把季清榮逼急了,一點都不考慮后果,季清芮的罪名也就這地穩下來了。
“可不是嘛,那位到現在,還不肯承認自己殺人拋尸。”
季茵還在電話那邊說個不停,饒夏卻已經琢磨回云九兒的事兒了。
云九兒這一次的手段倒是靠譜多了。
饒夏感覺云九兒現在已經升級了。
人家雖然是言情女主,可到底也是有一定智商和水平的。
剛剛回來的時候實力沒有發展起來,隨后也因為饒夏打壓,性格太急躁,發揮不出自己的實力,可是打壓到極點,人家作為女主,也是要“觸底反彈”的。
現在可不就是這個情況了。
云九兒站出來作證,哪怕沒有物證,可是這個人證,和手頭上拿出來的物證,說不定真的就能敲詐變成對方陷害污蔑他們。
季匪也和饒夏說,按照這個節奏,季清榮就快要出來了。
季清榮沒有動機殺人,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那女孩和季清榮都沒有任何接觸,他也不存在買兇之類的行為。
反倒是云九兒和季清榮拿出來的一系列的證據,都表明那位季大少有很大問題。
如果女孩死亡之前被“貴人”請走,如果這個“貴人”就是季清芮。
那再根據死亡時間判斷,季家這位大少是怎么都甩不開這口大鍋。
不過,饒夏覺得,即便云九兒這次考慮一次,將季清榮拉了回去。
可是,這次將季清榮坑進去的,可不也是云九兒嘛?
云九兒自己恐怕都沒有想到,將這事兒提前解法出來,原本想要抓住這個把柄,將季清芮送進監獄,結果竟然反倒是把季清榮自己也坑了進去。
如今就連國內媒體也已經開始報道這件事,輿論壓力下,季大少的母親晉女士想要插手維護住自己的兒子,也根本不可能。
饒夏這邊就不怎么關注那邊的事兒了。
因為她發現自家孩子也出了問題,瞿子昂最近的狀態十分不對。
具體怎么不對,饒夏也沒有看出來。
前幾天吃季清榮的瓜吃得實在太專注,完全沒有留意到他是什么時候出了問題的。
等她反應過來之后,就發現瞿子昂的是神態有些不對。
好像總是躲著她的眼神?
還有總是盯著季煜,對季煜的態度都差了很多,甚至就連摻和自己和季匪的事兒都沒有了興趣,學校補習考試的事兒更是不惦記了。
這可不得了。
咋看瞿子昂都是不對勁兒。
饒夏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瞿子昂這到底是因為什么才突然變了性格。
饒夏想了想,將瞿子朔喊了過去,偷偷問他,“你有沒有覺得你哥最近哪里不對?”
瞿子朔猶豫了不到一秒就點了頭,“有的。”
饒夏趕緊追問,“怎么個不對了?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
瞿子朔忍不住地就左顧右盼一下,似乎是生怕被自己親哥發現了一樣。
饒夏也探頭出去看了一下,瞿子昂還是在和季煜對峙,鞏斐然都在旁邊渾身不對勁了。
三人氣氛簡直尷尬到了一種境界。
饒夏薅了一把小朔的腦袋,“你哥在樓下,不用擔心。”
她的聲音故意壓低了兩分,瞿子朔也趕緊將聲音壓低了,偷偷說,“就,就,我哥最近總發呆。”
“而且,眼眶總是紅的,可是我看他好像也沒有和人打架……”
“那個季煜就更加奇怪了,有天晚上還做夢了,也不知道做夢夢見了什么,都哭了。”
饒夏一下子就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