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之死?那是什么?”上杉智彥聽到這個陌生的名詞,瞬間提起了精神,連忙追問道。
“這個情報的詳細情況那就很貴了,至少在我看來,上杉先生你現在全部身家也換不來這個情報。”王先生起身,整了整因為坐下而皺起來的衣服,“就算搭上你這條命也不太夠,所以這個情報還是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再和上杉先生交易吧。”
“你們帶走神官,就能得到言靈教派分發給他的那份終極意識的側面的構成。”上杉智彥說道,“那個東西,是所有大組織都想要的情報對嗎?”
“這個我倒是不否認,畢竟人的靈魂的解析,關系著該如何達到第四領域,而這個世界上踏入第四領域的超凡者晉升的過程都是徹底的黑箱,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明白。”王先生笑著說道,“特殊的靈魂構造居然真的能改變物質世界,這是幾乎沒有人涉足的領域,如果上杉先生還有類似的情報,我一定會給出你滿意的報酬的。”
“用能被數學語言所描述,而不是單純依靠個人感悟這種黑箱來改造靈魂的技術,人類在這個領域都是幾乎空白的,大家都想要掌握這方面的技術從而占得先機,畢竟就算是完成了全身傳說級義體改造的義體人,也不過是在用機械模仿第三領域的存在而已。”
“而言靈教派看起來在這個領域有特別的造詣,這也是大勢力們放任其存在的原因之一。”王先生似乎是在勸告,又似乎是在警告的說道,“但這并不意味著加入言靈教派是好事。”
上杉智彥剛準備繼續追問,卻發現,王先生已經離開了,而那個玻璃柜則憑空浮起,跟在王先生身后,和他一起離開。
“真是可怕的人啊。”上杉智彥癱坐在椅子上,頭也沒有轉,直接對內海說道,“我能感覺的到,他要是想要取我的性命的話,甚至不需要動手。”
“不動手怎么能傷害到您呢?”內海回答道。
“你還是陷入了思維定式了,對那種層次的人來說,碳基肉體已經不是其影響物質世界的唯一方式了。”上杉智彥感嘆道。
“是嗎?那還真是厲害啊。”內海跟著附和道。
“但就算他再厲害,也不是你背叛我,向他出賣我的情報的理由。”上杉智彥轉過頭來,直視著內海,“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內海被上杉智彥盯著,瞬間如墜冰窟。
王先生和玻璃柜一起進入了貨車的后車廂,隨著車門的關上,車廂內的光學迷彩也解除,露出了里面的電子戰設施。
“收獲頗豐啊,王隊。”在一旁坐著的壯漢將玻璃柜放好,“該怎么處理。”
“做一個靈魂掃描,先把結構記錄下來,然后拿他去和同行們交換情報吧。”王先生想了想,作出了決定,“正好趁機探查一下瀛洲的巨型企業對基層權力的掌控力度,上頭最近在選投資對象,需要這些情報。”
“得嘞。”壯漢應下,將這個安排記錄在案。
“對了,那個上杉智彥的情報要更改一下。”王先生說道,“他修煉了言靈教派的呼吸法,意識會不可逆的向終極意識轉變,可以說已經是言靈教派的人了。”
“那不是和情報吻合嗎?”壯漢問道,“支持他的陰陽寮作為霞關這個瀛洲官方的代言人,本來就和瀛洲官方一樣,在巨型企業面前處于弱勢地位,所以傾向于引進外部力量,被他們支持的小嘍啰加入言靈教派也不奇怪吧?”
“不一樣。”王先生搖了搖頭,“瀛洲官方還是有能人的,雖然人才培養體系爛光了,只能引狼入室,想行那驅虎吞狼之事,但還是比較領的清的,他們雖然和言靈教派合作,但卻是嚴令禁止下屬的成員加入言靈教派的。”
“再加上這家伙作為極道,賬做的很爛,已經查出來和九條財團有著大筆的資金交易了。”王先生想了想,說道,“而九條家作為五攝家之一,他們這些瀛洲本土派本來就是強烈反對引入言靈教派的,還是要查一下,情況不是很對,有古怪。”
“我了解了,我會往這方面查的。”壯漢點了點頭,將王先生吩咐的事情都記下來,“不過說不定果斷時間這些情報就會被上杉智彥主動放出來。”
“是啊。”王先生點了點頭,“這家伙要統一黑龍會了,現在的他完全可以說是江戶聯合下一人總若頭,甚至是總長的有力競爭者,萬一真讓他成了,那整個瀛洲的上層圈子,就又要添一把椅子了。”
“是嗎?”壯漢饒有興趣的點評道,“新崛起的傳奇啊,要不要去結個善緣?”
“他現在還遠遠配不上這個稱呼。”王先生回答道,“而且你別忘了,我們不做風險投資,也不是天使投資人,我們是執行者,也只會是執行者,這是紀律。”
“我明白。”壯漢認真的回答著。
“若頭,你在說什么啊?”內海強裝鎮定,問道,“我是絕對不會做背叛你的事的。”
“你太讓我失望了。”上杉智彥看著內海,將一個播放裝置放到桌上,按下了播放鍵,內海和佐藤交談的話語被播放了出來。
“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內海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對黑龍會的掌控能力,可比你想象的要強得多。”上杉智彥淡定的說道。
不過其實他心底里也沒有底,畢竟這還是有人告密才捅上來的,他作為一個只會打打殺殺的極道,壓根沒有除了兄弟義氣和威逼利誘意外的掌握下屬的方法,之前這方面都是山本負責的,他接手之后整的一團糟,就連黑龍會的正常運轉,也是內海接手之后才恢復正常的。
“我我我……”內海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了。
“而你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悲慘的死亡。”上杉智彥說道,“之前那個泡在硫酸里的人所經歷過的,你會全部感受一遍的,放心好了。”
“那佐藤師傅呢?”內海想到了幫他隱瞞的佐藤,連忙說道,“他沒有事吧?他只是幫我隱瞞了而已,沒有背叛若頭你的。”
“還有我手下那些人,都和這件事沒有關心的。”內海解釋道,“只是因為我一個人怕死而已。”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在關心別人,該說你蠢呢,還是蠢呢。”上杉智彥笑著說,“不過在我眼里,無論是背叛者,還是隱瞞著者,都只會有一個相同的下場。”
上杉智彥拍了拍手,他身邊的墻壁滑開,露出了在隔間中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佐藤。